柳逹同意了兩人跟着一起上路。
所幸,他不用坐在馬車外面,兩個女孩子另外僱傭了馬車。
先前不僱傭馬車是因爲她們信不過車伕的人品,害怕車伕欺負她們是兩個弱女子,謀財害命。
現在有柳逹兄弟在,她們方能安心地僱傭外人給她們駕駛馬車。
兩人做了自我介紹。
因爲已經被柳逹看出了性別,兩人也不再隱瞞。
受傷的人叫做沁雅,另一個人叫做琉璃。
琉璃是沁雅的表妹,兩個人上京是爲了找尋沁雅的親生父親。
至於沁雅的親生父親是誰,她就沒有詳細說了。
兩人也知道了柳柊和柳逹兩人是上京參加廚師大賽。
琉璃道:“那柳大哥的廚藝肯定十分好了?”
柳柊:“那當然,我大哥的廚藝是最好的。”
柳逹伸手拍了他一下,對兩個女生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來會有人比我的廚藝更好。”
雖然這麼說,但柳逹卻很自傲,認爲自己絕對能獲得這一次比賽的冠軍。
這一路上,柳逹很有計劃地分配了行程,因此,他們每到傍晚都能找到投宿的地方,不用露宿郊外,自然也不用柳逹出手做吃食。
就這麼一路,衆人來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柳逹便想與琉璃和沁雅分開。
主要是沁琉璃對他產生了男女之情,只是礙於是女孩子,沒有主動。
但柳逹現在心中只有比賽,沒有想過男女之情。
而且,琉璃並不是柳逹喜歡的類型。
柳逹:“來參加比賽的廚師有專門的住處,那裡都是男人居住,不適合你們。你們還是找一家信譽好的客棧住吧。”
琉璃只能戀戀不捨地跟着沁雅離開了。
沁雅勸說琉璃:“等我跟父親相認了,你們有機會再見面。”
柳逹以爲跟兩個女孩分開,以後不會再見面了。
他帶着柳柊去廚師接待處報了名,分到了一個套房。
他們來得還算早,還有許多廚師沒有來。
已經住進來的廚師對於其他人都很戒備,這些可都是他們的對手。
害怕別人偷師,這些人都不會輕易出手做菜,吃的都是住宿地提供的伙食。
倒是有熱情的廚師想跟人交流經驗,但被人撅了回去。
想要交流,等比賽之後。
現在,大家都藏着掖着,想在比賽時再展露自己的本事。
柳逹也難得的不再研究菜式,而是帶着柳柊天天逛京城,帶着他去了好些特色之地遊覽。
這天,兩人前往郊外的清源寺。
這座寺廟以素齋聞名,許多權貴都喜歡吃這裡的素齋。
太后每隔幾個月就會來這家寺廟,專門吃他們家的素齋。
柳逹來這裡,就是爲了品嚐素齋來的。
他想學習這裡素齋的做法。
這些天柳逹帶着柳柊去的地方,也是有特色美食的地方。
說白了,柳逹是去偷師的。
兩人都不信佛,也沒有去大殿上香,只找了知客僧,預定了午飯。
這裡的素齋可不是免費的,柳逹給了知客僧二十兩銀子。
可真夠貴的。
要知道十兩銀子可是許多百姓人家一年都賺不到的錢。
也因此,來清源寺的尋常百姓很少。
也因此,這邊的香客少。
除了柳家兄弟,今日便只有另幾個一同前來的香客。
其中一個香客是另外幾個的主子。
那主子大約四十多歲的年紀,看着就是身居高位的人,但一張笑臉看着十分討喜,中和了他身上的高不可攀。
這人似乎是個很喜歡交朋友的人,看到柳逹和柳柊,主動走了過來,跟兩人搭話。
很快,柳逹便與這人成爲了朋友。
那人自稱叫做何五爺,很是喜歡美食。
聽說柳逹是進京參加比賽的廚師,便道:“有機會了,能不能請柳兄弟做一桌子美食讓我品嚐呢?”
柳逹:“等比賽完,我們約個時間,我給五爺做一桌子自己的拿手好菜。”
何五爺高興地笑道:“一言爲定。”
他告訴柳逹一個地址:“這鋪子是我家的。柳兄弟若有事找我,便去這裡找掌櫃。”
柳逹記下了地址。
這一頓飯吃得很舒爽。
不但交到一個朋友,還從吃到的食物中得到了不少靈感。
清源寺的素菜做得確實有獨到之處,但瞞不住柳逹的舌頭。
柳逹通過舌頭就分析出了食物中有哪些調料,分析出大致的做法。
柳逹是天生做廚師的料。
何五爺先帶着人離開了,兩兄弟又在清源寺附近轉了轉,欣賞了一番這邊的風景,這纔回城。
路上,柳柊開口:“哥,你知道這何五爺是什麼人嗎?”
柳逹:“貴人,但具體是什麼身份,我不清楚。”
柳柊:“當今皇帝的弟弟和親王排行第五,名字叫做愛新覺羅·弘晝。”
柳逹明白了:“所以他是和親王?”
柳柊:“八九不離十。”
柳逹笑:“看來我倒是抱上了一條金大腿。”
柳逹嘴上這麼說,卻絲毫沒有想過借和親王的關係做些什麼。
他自傲自己的廚藝,就算沒有和親王幫忙,他也會在比賽中奪得魁首。
第二天,兩人沒有出城,而是去了一家開在小巷子中的蒼蠅館子。
這家館子的特色食物是炒肝,據說味道十分地道,而這家館子也開了有四五十年了。
兩兄弟嚐了味道,確實不錯,但也並不也別美味。
至少柳逹就能做出更加好吃的炒肝。
兩人走出館子,在小巷中走了一段路,與兩個人迎面撞上了。
“柳大哥。”琉璃驚喜地叫道。
柳逹看着兩個外表狼狽的人,疑惑:“你們這是怎麼了?”
琉璃小臉一垮,道:“我們被順天府的人給趕出來了。”
柳逹更疑惑:“你們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順天府不受理你們的報案?”
“不是,我們不是去報案。”琉璃道,她看了一眼沁雅,不知道該不該說。
沁雅咬了咬嘴脣,對柳逹和柳柊道:“我們就住在前面,柳大哥去我們那裡坐坐吧。”
柳逹直覺有麻煩,但看到兩個弱女子可憐的樣子,心生不忍,還是答應了兩人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