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裡控制起來,犯事之人全部打入天牢!”皇上吩咐道,“李大人,這案子就交給你了,朕的寶貝女兒已經將真兇找到,你還不快快去審理?”
李大人慌忙之中回過神來,行了個禮,“臣遵旨!臣這就審理!”
暗處有不少的侍衛出現,很快的就將這裡控制起來,其實犯事的人也就雯月和鄔壯,當然,所犯之事就多了,謀害將軍府五小姐之罪,縱火罪,還有謀害公主之罪!
“好了,走吧,朕帶你去檢查一下傷口,看你一身的血,嚇死人,幸虧沒讓皇后跟着來,否則她你這樣,還不哭死啊?”
皇上扯着青青往東院走,那寵溺的聲音漸漸消失,衆人這纔開始忙碌起來,李大人審案,老將軍已經命人將後院都圍了起來,段泓毅則是跟着去了東院,此刻他的心裡都是疑惑和擔憂,他最關心的人在哪裡,他就應該在哪裡!
東院,香菊已經被人弄醒,見青青進來,一身的血,而且還是皇上將她送來的,嚇的立即就哭了起來,“奴婢、奴婢香菊叩見皇上……公主,公主這是怎麼了?剛纔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香菊,嚇到你了,先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璃茉和小蓮就行。”知道香菊被迷暈,怕是那暈乎勁還沒過呢。
香菊不肯,她是公主的貼身宮女,公主出事,她去睡覺,這是什麼道理?
“起來吧!讓人去打些水來!”皇上出聲,香菊連忙起身,讓小蓮去打水,她則是扶着青青進了內室。
皇上自然不能進內室了,他焦急的等在外室,“大夫怎麼還沒來?”
段泓毅也很焦急,“我進去看看!”
皇上沒攔着,人家本來是夫妻,他不好攔,也攔不住的!
段泓毅徑直就進了內室,香菊正將青青一身染了血的衣服退下,見段泓毅來,香菊本想說什麼,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知道她家公主和段將軍關係不一般,她想說的話嚥了下去,還主動的將位置讓了出來。
段泓毅走進,將青青渾身上下打量,見她也就只傷在了手臂上,這才稍稍安心,待小蓮打來了水,細心的將傷口清洗了,然後從袖籠中取出金瘡藥爲她上藥,這時才得以問道:“爲什麼要瞞着我?”
青青撇了一眼,“我瞞你什麼了?我……”
她話沒說完,段泓毅已經一把將她抱住,“青青,不要再嚇我了好嗎?你知道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你知道不知道我剛纔差點沒忍住殺了丞相父女?”
就在那時,那房子裡的火光灼痛了他的眼,那一身血的衣服刺痛了他的心!見她蜷縮在牆角,他的心都要碎了!若不是皇上在,他想他一定會親手殺了那對父女!
一個擁抱,青青感受到了他的擔心,他的恐慌,他的怒氣,他的不解,還有他的心疼,她想開口,可面對他這樣一個複雜的擁抱,她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片刻,她將臉埋在他胸膛,不以爲然的語氣說道:“我只是爲我自己解決可能會出現的危險,有錯嗎?”
段泓毅有些生氣了,他氣她不把自己的安危當做一回事,氣她太沖動,其她……其她差點就讓他失去了她!
他一直在計劃着,計劃着要如何找出雯月的把柄和證據,他時時刻刻都沒忘記她的安危!可是朝中事物真的繁多,他要動雯月,就要防着丞相反撲,所有,最好的方法便是一網打盡!丞相已經有所動靜,就差幾天,就差這幾天了!他甚至已經做了準備,打算着等丞相有所動時,就將雯月一同控制!
朝廷上的事很複雜,卻因青青這麼一鬧,他鉗制丞相的所有準備就都白費了!這也不算什麼,白費就白費了,他還是更在意她的安危多一些,可是她竟然瞞着他!還敢大言不慚的問他有錯嗎?
“沒錯嗎?蕭青青!你沒錯嗎?我是你的夫君,你的安危自然是我的職責,你不信任我?你沒有錯嗎?你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嗎,還敢說自己沒有錯?”段泓毅一口便說出了兩點她的錯來。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聽他語氣裡帶着怒氣的,於是她跟着也怒了起來,“誰是我夫君?你不要亂佔我便宜了!我將我置於危險之中,那還不是爲了要幫你?要不是我,金秀的案子能這麼快真相大白?不,我也不全是幫你,我也是爲了我自己,與其要整日防着被人陷害,我不如主動出擊!你知道的,我是個瞎子,我不佔優勢的,我不能再三番兩次被人家傷害之後還那麼無動於衷吧?”
越說越氣,說着,她委屈的一把將他推開,卻忘了自己手臂上的傷,這一個推搡動作,讓那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了。她倒吸一口了氣,更加氣憤了,使勁的捶了他一拳,“走開!”
“別動!扯到傷口了!”段泓毅捉住那隻又開始冒血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拆開重新巴扎,心裡依舊很是在意她的那句‘誰是我夫君?’帶着一絲的鬱悶,一絲的心疼,還有一絲的寵溺,問道,“我也想問問,你的夫君究竟是誰?”
青青一頓,不以爲然,“天下之大,誰知道他現在是在哪個旮旯裡躲着!”
“……”段泓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聲笑又是惹惱了青青,他竟然笑?孃的,若不是當初他拋下她,她怎麼會成今天這倒黴樣?
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心裡就是氣他,他的一舉一動都不能讓她滿意!而且,說起夫君二字,她突然就想起了靜依來,按照魏國的旨意,他可是靜依的未來夫君呢!
完了!想到這個她就更生氣了,摸索着一把扯過他手中的繃帶,往身後一扔,怒道:“我家夫君,的確不知道他是在哪個旮旯裡藏着,可是你,魏國公主的未來夫君,你覺得你此刻出現在我房裡合適嗎?”
段泓毅神情一僵,手中動作也停了下來,他氣息加重,很明顯的,他有些生氣了,也很明顯的,他極力在隱忍着,片刻,他重新取了綁帶繼續包紮,口中多了一句話,“那個不作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