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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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那一輛車還停在路邊,停在一根路燈之下。

走近了纔看見那路邊的菸頭已經扔了十幾根的樣子,並且在路燈的照耀下還是可以看見煙霧繼續繚繞。

吳珂成在把林七送回學校後,自己將車開上了一百四十邁,卻在差點碰上一隻小狗的時候急忙剎車,停在路邊後整個人就彷彿成了一個抽菸的機器。

今日一隻小狗自己都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停住車,吳珂成實在沒有辦法去原諒當年撞了小豆的那個人,他是酒駕,雖然他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是,爲什麼那個人的過錯卻要多帶走一個人的生命,小豆與他素不相識,他爲什麼與小豆回不去,他不想要自己的生命,爲什麼還要出門在大馬路上開車,爲什麼偏偏的小豆。

他們可知道小豆對吳珂成有多重要,那是吳珂成整個心爲之跳動的女人,那是吳珂成活了二十幾年來唯一的女人,那是吳珂成打算與之白首的人,是直到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吳珂成依舊日思夜想的女人。

而今天吳珂成在夜深人靜的夜晚,淚流滿面,卻不止是爲了這個日思夜想的小豆,竟也有爲了剛剛那個仿似不知韻事的林七。

吳珂成竟然不知道自己今天的這個舉動是否正確,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明明這樣自己心裡有另一個人,現在還要霸佔這一位的事情是吳珂成一直以來所不齒的事情,但是今天自己就是做了,那個纔要成年的人。

現在想來,自己一開始有這個打算的時候,想用錢買來一段時間的婚姻,可是現在吳珂成竟然感覺自己有點騙婚的感覺,那個還沒有過感情經驗的孩子,自己會不會給了她錯誤的方向,給了她錯誤的感覺。

“阿成,你爲何要這樣呢,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抽菸的人了,現在你不但學會了,而且你會抽這麼多。”

吳珂成馬上從座位上坐起來,看向車外,是小豆蹲在那堆菸頭的地方,眉頭緊皺,整張臉好像愁眉不展,擔心之極。

“你終於還是來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我已經你今天就這樣狠心的離開我走掉,我以爲你今天以後就再也不會回來看我了,豆豆,你知道,你果然知道我現在在想你。”

吳珂成馬上下車,手扶着小豆的肩膀將小豆從地上扶起,狠狠的抱着她。

這一刻的感覺是那麼真實,是那麼美好,吳珂成明明就是能後觸碰到小豆的,自己明明就是可以聽見她的聲音,可以看見她站在這的,這麼真實,一直以來讓吳珂成怎麼真的相信小豆已經走了的事實,但是吳珂成跟他們說的時候,他們只是看着自己奇怪豆眼神,可憐的眼神,讓吳珂成恨極。

所以,吳珂成也不會在告訴任何人他能夠見到小豆了,小豆沒有離開他,小豆只是太貪玩了,她經常遠遊,過段時間就會回來,看看吳珂成,和吳珂成了了天,然後過段時間她就又走了而已。

“阿成,答應我以後不準在我不在的時候抽這麼多煙。”小豆還是一如既往的給吳珂成定規矩,但是這一次心疼的語氣確實更多。

“我答應你,只要是你跟我說的,我都會答應你,那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準再說離開我的事情。”

吳珂成緊緊的抱着小豆,不放手,彷彿這一放手,這個小瘋子又會跑去別處玩耍一樣。

“那你也答應我天亮了就好好生活,回去好好跟阿姨道歉,好好勸勸阿姨,還有那個小姑娘,不論你是出於什麼心思,好好對待她,既然你做出來這個決定,你是吳珂成啊,那裡有你出口卻做不到的事情。”

吳珂成現在沒有太多的話,就是緊緊的抱着小豆,彷彿在什麼用力氣自己的那份思念都表達不完,對於小豆的囑咐都是點頭,因爲他知道只有小豆瞭解自己,她總是能極快的看見自己的不足,然後指出來,她說道都是對自己的有益的事情,所以吳珂成無條件相信。

“快回去吧,不要在這裡抽悶煙了,你知道了你不回去阿姨是不會自己睡覺的,所以還是趕快回去吧,阿姨現在生病,你怎麼不多關心關心,自己在這裡,你不是要做這天下最大的孝子嗎?”

小豆小拳頭捶打着吳珂成的後背,沒有一絲絲的疼痛,但是卻像是有一隻小貓咪在撓自己的心。

吳珂成在車上的時候竟然就此想到了今天和林七點那個吻,那一刻自己竟然也是享受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裡竟然也是沉浸其中的,可是今天吳珂成沒有告訴小豆,她應該不知道的。

小豆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傷心的,那傷心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自己怎麼能受得了,那時候吳珂成肯定會恨不得殺了自己,可是現在心裡就彷彿有了這一個結,自己竟然在小豆麪前有了一個瞞着小豆的事情,自己竟然對小豆有了不能告訴她的秘密。

這一次,吳珂成懷着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可是自己也說不上這種感覺是好是壞,只能像是小豆告訴他的,在她不在的時候,還是要好好生活,不要抽太多的煙,不要太晚回來,要多關心母親,要多那個林七也關心着。

吳珂成回來站在門口等時候,果然如小豆所說,家裡客廳等燈還是開着的,這是母親這幾年來的習慣,每天晚上都要等到吳珂成回家自己纔去睡覺,這也是吳珂成一直以來想和母親住在一起的原因,能夠陪着母親,但是自己住進來後,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經常陪母親聊天。

吳珂成雙手在臉上狠狠的抹了一把,這才醒過神來,打開門走了進去。

打開門的一幕卻讓吳珂成這輩子都無法忘懷。

雲舒雖然下午的時候就接到了他們倆在一起的電話,但是現在都快要凌晨兩點了,吳珂成還是沒有回來,讓雲舒着急,兒子從來都沒有這麼晚過。自己知道他是心情不好,自己去哪裡了,不敢給他打電話,只能自己在屋子裡面團團轉,看着時間慢慢的過去,自己就越着急。

慢慢的雙手開始發顫,由不得自己控制的發顫,雲舒知道這是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了,心裡一着急,就顫顫巍巍的拿出藥來,準備吃藥控制,不能讓兒子回來看見自己這個樣子。

就在自己雙手顫顫巍巍的無法倒出兩顆藥的時候,門打開了,但是自己雙手發顫的越來越厲害,並沒有因爲如此而停止。

“媽,你現在怎麼了?”吳珂成馬上衝了過來。

吳珂成除了那次在醫院看見母親的這個樣子,這麼長時間自己都沒有看見過,母親還是那個優雅的女人。

“沒什麼,我很好就是到了吃藥的時間,你看手有點發顫,你幫媽媽倒出兩顆藥。”雲舒將發顫的雙手放回自己的身前,儘量不放吳珂成看見更嚴重的。

吳珂成沒敢發問,先幫雲舒將藥倒好,又倒來水。

“媽媽你身體不好,以後就按醫生說的時間,早睡早起,我自己會回來的,你不用等我的,我都這麼大了。”

吳珂成看着吃完藥稍微有些緩和的雲舒,心痛的說道。

“可是,兒子你再大再媽媽眼中都是個小孩子,就跟林七一樣是個小孩子,我知道,媽媽看得出來林七不是你心裡的那個人,也或許這輩子都再也遇不上能像小豆一樣,在你心裡佔有同樣地位的人了,但是林七這丫頭,看着年齡小,心裡卻不是也傻乎乎的,很多這些事情她都明白,而且她也能接受你心裡的小豆,媽媽覺得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就算不是你最愛的,或許是最適合你的,如果林七答應,兒子,你就安下心來吧!”

雲舒拉過吳珂成的手,小心的說道,她不想就從逼着吳珂成必須跟林七在一起,只是他們現在既然還在一起,就希望吳珂成能安下心來。

“我知道,我知道林七是個好孩子,我們說好了等這次她高考結束,我們就結婚,不過還要給她時間,跟她父母說畢竟還在還小,她父母接受起來恐怕要更遲疑些,我都知道,就算在你這裡還是孩子,但是在林七那裡我都已經成大叔了不是嗎?這些道理我都懂,我會好好對待她的,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讓我擔心,現在快去睡覺。”

這一次吳珂成也給了雲舒一個確定的答案,給了一個十分明確的答案,讓雲舒心裡安心了下來,兒子終於開竅了,終於在自己的終身大事上操一把心了。

吳珂成看着現在身體情況穩定下來的雲舒,她走了之後,才放下一身的疲憊,纔開始,好好規劃接下來的事情,看來自己要和林七結婚這件事情是在所難免了,爲了讓家裡人都能夠安心,爲了母親的身體狀況。

現在就是要跟林七說一說,看看她家裡的情況,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

本來爲了省事情想出來的辦法,現在卻讓吳珂成比之前更加傷腦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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