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柳花之前說的事情,齊小潔已經很心疼了,現在看她這麼痛苦,瞬間就心軟了,連連溫聲安慰道:“那就不說了,不說了,我不會逼你說的。 ”
齊小潔邊說着,邊走過去把清潔工來把地板收拾一下。病房裡就剩下秦權和柳花,兩人居然都沒有說話,都默默的吃都東西,就好像在比賽誰能吃的更多。柳花把嘴裡都塞滿了食物,最後艱難的嚼動,艱難的一點點吞下去。只是吃到最後一點她還是被嗆到了,她臉色一變,很快就劇烈咳嗽起來,咳到臉都變成羞紅色了。這時,一杯豆漿送到她的手邊,她一把抓過,一咕嚕就喝了一大半,終於緩和過來了。
“謝謝,秦大哥,我好多了……”柳花發現居然是秦權給她送的豆漿後,連忙道謝。柳花其實一點也不會在意一個人長的好看或者不好看,其實在她的眼裡,什麼都沒有一個強壯的人美。這也就是爲什麼秦權在柳花的眼裡,其實根本就是一個一般人的原因。所以柳花完全不可能因爲秦權的美貌而被迷惑。請原諒從小就在不一般的環境下掙扎生存的孩子的世界觀和審美觀有點奇葩。
秦權微笑的拍拍她的背,“你知道你的小潔姐被那個樑曉魚搞的無家可歸了嗎?”
柳花是很在意齊小潔的,就衝她爲了救自己這麼大的價錢都肯花這一點,柳花也該這輩子都爲齊小潔做牛做馬。當然如果齊小潔被別人欺負了,她會第一個站出來爲齊小潔反擊。必要的時候,就算是要她爲齊小潔擋子彈都是可能的。林柳花這種人長期缺乏關愛,更懂得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的道理,更爲看重一些人性道德這方面的事情。
這時候,柳花一聽到那個讓她討厭的樑曉魚居然真的對小潔姐下手了,狠狠的直咬牙。如果不是她現在還有傷在身,肯定馬上跳到樑曉魚面前,狠狠的揍她一頓。好吧,柳花這個單純的孩子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人揍一頓,警告一番然後就算完了。
“格老子的!那個不要臉的三八,我打一開始看她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貨,現在果然就開始害小潔了!”她怒氣衝衝的罵道,她成長於鬧事,各自混亂的環境,還能保持現在的本性已經很難能可貴了,就不要奢望這個傢伙罵起來人來會有多文雅了。
秦權無言的捂臉,這個小妮子,以後如果吵架罵不過就拉她救陣。只見柳花話一說完就擼袖子打算起來,秦權連忙攔住問道:“你幹什麼!你還有傷,要報仇也給我等到你傷好了之後再去。小潔這麼在乎你,你要是再出些什麼事情,小潔唯我是問,你負責嗎?”
“哦,也是哦。”柳花一臉挫敗,又做回牀上,拍了拍還在隱隱作痛的腹部,這傷還真不是唐棣造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她確實是在買吃的路上就突然被襲擊了。而且襲擊她的人在看清她的臉後還一臉遺憾嘟喃了一句,擦,捅錯人了!
當時捂着肚子的柳花就想大罵,他媽老子才應該生氣好不好!好在唐棣發現的早,並且想了一個妙計就把她送到齊小潔那邊去了。
唐棣當時的說法就是:這是很好的機會,不用再想別的理由了,很合情合理,小潔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你只要裝的痛苦一點,她就會收留你了。這麼一說,她還挺像我的小何的。
他口中的小何應該就是那個冰冷冷的女人了,她實在不知道那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的,雖然長的很漂亮(這貨眼裡只有何方身上線條優美的肌肉,所以長相在她眼裡就是漂亮的),但是性格很不好。不像小潔姐,人長得確實不怎麼樣,但是好在人家脾氣好,給人溫暖。
齊小潔這時候把清潔工帶了過來,兩人也就再次陷入沉默。面對這樣的沉默,齊小潔好奇的問道:“怎麼了?昨天不是聊的很嗨,現在就沉默了?還是昨天把話題都聊完了,今天就榨不出話題了?”
柳花搖搖頭,很認真的問道:“小潔姐,那個三八是不是欺負你了?”
這話把齊小潔問的莫名其妙,她把目光移到秦權身上求助,想知道柳花口中說的三八是誰。不得不說,最近欺負她的人還挺多的。“你得先告訴我,你說的三八是誰?”
“就是那天的那個醜八怪啊!那個叫樑曉魚的三八,我就知道她不是好東西!”柳花憤憤說道。“她把你的房子搶了嗎?我去幫你把房子搶回來!”
齊小潔聽了她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卻給了秦權一個責怪的眼神,那種事情怎麼可以告訴柳花呢。柳花這麼容易衝動,而且一臉死都要護着她的樣子,一不小心就會做出傻事的。只是柳花的話提醒了她一個她一早上都忽略的事實。
她必須要另找地方,不然就得露宿街頭。現在秦權還在這邊,當然不會讓她流落街頭,但是如果接受秦權的幫助,她會覺得不安。按照柳花這種烈性子,也肯定不願意接受秦權的幫助。所以現在應該怎麼辦?經過樑曉魚一事,她已經有點不想待在x市了,如果可以是真的很想離開這裡。
這時候,齊小潔想到了鄉下,一個她好幾年沒有回去的地方,只是她還是會害怕父母會記怪她這些年來的不孝,可是她再不回去不就是更不孝了嗎?
她摸摸柳花的頭,溫聲安慰道:“沒事,其實還好,你不要做出衝動的事情,明白嗎?我們總會有辦法的。”
回家太冒險,她不敢回去,羞於面對幾年沒見的父母,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給父母說。這些天一直說要給爸媽打電話最終都沒打成。
“有什麼辦法?”秦權似乎不同意齊小潔的話,“丹妮的勢力太大,你可以說在整個中國都難以找到一個讓她控制不到的地方,你現在如果在出去找房子,我敢保證,你肯定找不到。”
她沒反駁,柳花的小手捏緊了她也不算大的手,似乎在給予她安慰。“那總得去試試,我不就不信她的能力有這麼大!”
對,她還是不打算就這麼回家,現在還沒去試過,怎麼知道是不是隻有一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