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收劍的剎那,“砰、砰……”十幾聲爆鳴……
莫寒回頭,走到任卉身邊,看了一下,這些王八蛋不知道給任卉下了多少蠱蟲,現在還清乾淨,他只好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等着。
“小酒鬼,你說他們該死嗎?”
小貓妖點點頭。
“我就知道你會贊成。”
洛春鐸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看到任卉就想撲上去抱她。
“二師兄,她在清蠱,你最好站我這裡,別被蠱蟲給沾身了。”
“啊!”
洛春鐸往後一閃身,來到莫寒身邊。
莫寒撇了一下嘴,沒多說什麼。
“小師弟,這好像是封印堂的六合印,可顏色不太對,爲什麼有點發紅?”
“哦,二師兄封印術造詣不淺啊。”
“我在封印術方面沒什麼天賦,從小就喜歡學樂器,這才拜入府主門下,只是見過淨身六合印,有綠的,有藍的,卻沒見過紅的。”
“剛開始也是綠,我元氣不足,勉強施爲,所以維持的時間比較短,就變成這個顏色了,等過一會兒就會散去,還不一定能清乾淨三師姐身上的蠱。”
正說着,六合印消散了,任卉軟倒在地上。
“二師兄剩下的事就拜託你了,再把三師姐丟了,我可找你要人。”
莫寒擺擺手往回走去。
“放心,我去封印堂找人幫她淨身。”
洛春鐸走到任卉身前,伸了伸手,又縮了回來,他不太願意抱滿身是蠱的任卉。
他回頭看莫寒走遠了,拿出消息盤,給封印堂的一位長老發了消息,讓他過來幫任卉淨身。
洛春鐸和任卉怎麼樣不關莫寒的事,他已經把人安全的交給了他,其它的事與他無關。
莫寒剛積攢的那點元氣在今晚揮霍的差不多了,他往嘴裡丟了一顆青元丹,想回去後好好休息兩天,等有了元氣再出去浪。
快到谷口時,看到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過來,離莫寒不遠,一頭栽倒。
這人年紀不大,渾身是血,如果在荒野遇到,莫寒一定以爲是被妖獸所傷,會上前搭救,可在天道府遇見,就要想一想了。
“救,救我。”
他擡手想去抓莫寒,可離得有點遠,他把最後的力氣也用盡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莫寒望着他身後,看有什麼東西追來,等了半天,沒見半個人影。
“這是演哪一齣?”
莫寒收回目光,移到倒在地上的年輕人身上,他背上像被什麼東西啃過一樣,有的地方都見到骨頭了,放着不管肯定是個死。
他用天眼術看了一下,身上沒妖氣,穿的法衣也污碎的不成樣子,看不出是哪個堂的弟子。
莫寒走到他身上,小貓妖跳下來,圍着他嗅了嗅,搖搖頭,沒聞出來是什麼妖傷的他。
他往身上貼了一張三品護身符,才蹲下,把他翻過來。
身上連個劍袋都沒有,還真是乾淨,這也不太正常。
莫寒往他身上打了一下困印,才抱起他往白霧谷走去。
回到白霧谷,莫寒給他上了些藥,並沒有用神醫術治療。
安置好這名弟子,他來到外面,吃了兩顆青元丹,躺在露臺上呆呆地望着天。
天光大亮後,他纔起來,進去看了一眼年輕人,他的外傷很重,卻都不致命。
“水,水。”
莫寒拿水餵了他兩口,他昏昏沉沉中喊道:“放開我妹妹,我什麼都願意做,救你們了,放了她。”
聲音斷斷續續,並不連貫,卻能讓莫寒聽出來整個故事。
莫寒知道天道府不是樂土,會有許多這樣的事發生,卻不會這麼巧,被他碰到,這個安排有點刻意。
他拿出一葫蘆精元酒給他喝了兩口,很有興趣看接下來的事會怎麼變化。
二師兄洛春鐸與任卉下午纔回來,任卉看上去就點虛弱,他們路過莫寒的小木樓時,進來坐了坐。
“這次多謝師弟救了卉兒,這是我一點心意,希望師弟不要拒絕。”
三人在露臺坐着,中間放了一張桌,洛春鐸拿出一個精緻的木盒放到桌上,推到他這邊。
“二師兄還真客氣,我們同門這不是應該的。”
他打開木盒,裡面放着一把四品琴,一看就知道是上上品。
任卉清了清嗓子,道:“師弟,你知道有虛妖時,能第一時間想着兩位師兄,他送一把琴算什麼,而且還不是什麼寶琴。”
莫寒盒上木盒,道:“兩位有心了,我的琴昨天碎了,正愁沒得用。”
“可惜我在法印中,沒有能聽到百鳳齊鳴,卉兒還怪我膽小,說我應該出來幫師弟一把,我覺得也是,那時候應該是我這個做師兄的擋在前面,而不是讓小師弟獨自留在外面冒險。”
“三師姐誤會了,當時二師兄要照顧大師兄,也是分身乏術,我醫道不精,所以只能是二師兄來照顧他。”
洛春鐸臉上笑意更盛,他很喜歡這位小師弟,總能照顧到別人的面子,而且不該說的一句也沒說。
“師弟,你看到萬洪林那個王八蛋了嗎?我一定要親自宰了他。”
洛春鐸板起臉來,惡狠狠地道。
“我當晚發現師姐後,就沒留意四周,二師兄留到最後,沒注意到異常。”
洛春鐸搖搖頭,道:“我當時的心思全在卉兒身上,哪會注意到有沒有別人,等卉兒醒了說是萬洪林那王八蛋給她下的蠱,我纔想到當時他們可能在不遠處藏着。”
“你放心,不管你和萬洪林有什麼過節,師兄我都挺你,等卉兒好一點,我們一起去蠱閣找他算賬。”
“好啊,我還沒進過蠱閣。”
“蠱閣真不是人進的地方,我去過一次,感覺渾身不自在。”
任卉插話進來。
“我昨天在谷口撿了一個人,你們收到什麼風聲了嗎?”
莫寒問道。
“我們回來時,看到冶器堂的弟子在附近找東西,我還問了一句,他們說有弟子叛堂,被護堂的妖獸給重傷逃到了附近。”
洛春鐸不太願意招惹葉家。
“師弟,這人既然是叛堂之人,就交出去吧,反正和我們也沒關係。”
“這是什麼話,師弟和葉家的關係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把人交給葉家,讓別人怎麼看師弟。”
任卉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