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聞言心中一陣,才從之前的慌亂中回過神來。
眼見項尚瞬間就斬殺了三頭覺醒境後期的火焰獸,頓時信心重新開始恢復。
項尚神念師的身份,讓他們大爲寬慰。畢竟據他們所知,神念師可是最爲擅長羣戰的強者。精神御劍,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能從弱點位置,被攻入體內,剿滅生機。
這些火焰獸雖多,但他們也不是沒有機會。
“接下來這兩頭火焰**給你們了,我來擋住它們。”
三頭覺醒境後期的火焰獸一死,現場只剩下一頭通靈境初期和通靈境中期火焰獸,相信以薛文榮和薛文心兩人的實力,足以應付,加上四位薛家子弟輔助,拿下這兩頭通靈境火焰獸,只是時間的問題。
真正的危機,卻是這突然出現的七頭火焰獸。
項尚身形一動,瞬間迎了上去。七柄青鋒小劍,更是再第一時間就衝入了火焰獸之中。好似一條條靈活的小魚,在它們之中穿行。
項尚知道,單個的青鋒小劍,根本對付不了通靈境以上的火焰獸。是以七柄青鋒小劍,都是繞開它們,直接衝向了剩下的覺醒境後期的火焰獸。
一個個靈活無比的青鋒小劍,在火焰獸的身上快速劃過,儘管它們拼命閃躲,噴火揮爪,無所不用其極,傾盡全力抵擋項尚的青鋒小劍。
但在項尚精神力覆蓋之下,它們的所有舉動,都無所遁形,一個個細小的防禦漏洞,在項尚的眼中都清晰無比,而後青鋒小劍就順着這些漏洞,快速穿過,在它們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傷口。
甚至,幾柄青鋒小劍相互配合,結合它們的防禦漏洞,一步步將它們的防禦缺口擴大,然後從要害之中,傳入它們的體內,肆意攪動,斬滅他們的生機。
只是眨眼之間,原本威風凜凜的五頭覺醒境後期的火焰獸,就在項尚的精神御劍之下,失去了生機。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快到從項尚出手到五頭覺醒境後期的火焰獸死亡,中間指過去了一息的時間,不管是薛文榮等人,還是火焰獸一方,都是大爲震驚。
項尚甚至能從迎面撲來的火焰獸眼中,察覺到一種名爲忌憚的神色。
忌憚過後,剩下的兩頭通靈境火焰獸,眼中卻流露出更加濃郁的殺機。
每一座火山中的火焰獸,都是一個族羣,這火池山上的火焰獸,其實就是這頭通靈境後期火焰獸的族羣后代。如今卻被項尚等人全滅,它們自然怒火滔天。
嗷嗚!
聲震虛空,它們瞬間撲來。濃烈的火焰,呼嘯着而至。那頭通靈境中期火焰獸噴出的火焰倒還罷了,紅的耀眼,雖然炙熱非常,但給項尚的威脅還並不太大。
但是那頭通靈境後期火焰獸噴出的火焰,深紅之中,還帶着一絲漆黑,好似紅色之中,帶着黑色的點綴,炙熱而美麗。
只是項尚卻絲毫沒有欣賞的神色。之前那頭先天境火焰獸噴出的火焰,還清晰的在他腦海中浮現,那漆黑如墨的顏色,與這一絲黑色,相差無幾。那黑色火焰的威力,到現在項尚還歷歷在目,如何敢怠慢。
退!退!退!
項尚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向着身後退去。
但火焰忽閃,從火焰獸口中噴出,卻快速無比。好似撕裂了虛空,直接撲到了項尚的近前。
不得已,項尚戰刀揚起,一片片的刀光,在他的身前浮現。
乾坤一引。
無盡的刀芒,將他包裹,項尚體內真氣,泊泊而流,從手中匯入戰刀之上,一種圓潤無比,可擋神佛的刀意,散發出來,讓得他的這一式防禦武技,威力更加強大。
這第二種刀意,是項尚從乾坤一引這一門防禦武技中,領悟出來的,能讓他的防禦能力,提升一大截。
轟!
無盡的火焰,瞬間將項尚包裹了進去。在他的周身,炙熱的火焰將他周圍數米範圍,都灼燒的扭曲了開來,讓人看不真切。
另一邊,剛剛將最後那頭通靈境中期的火焰獸解決的薛文榮等人,第一時間就將目光放在了項尚這邊的戰場中。立即就發現,原本七頭火焰獸這時候只剩下了兩頭。
但這兩頭火焰獸,卻給項尚帶來了無限危機,直接噴出火焰,將他淹沒,那恐怖的高溫,就算是他們距離火焰中心足有數十米,也能夠感覺到。
原本他們所在的地方,周圍的溫度就已經達到了六七十度,可是這一刻當那火焰爆發,溫度竟然已經達到了上百度之高,可想而知,火焰中心項尚所處的位置,溫度將多麼恐怖。
“他死了嗎?”小三臉色煞白,心中恐懼不已。
通靈境後期的火焰獸,在這一刻正式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強大。
薛文榮薛文心都沒有說話,他們心裡也沒底。儘管對項尚實力有信心,但通靈境後期火焰獸的強大,他們更加清楚。項尚說到底,也只是一個練氣鏡第七重的少年,就算再天才,能擋得住兩頭相當於後天境第六重和後天境第七重的火焰獸的聯手一擊嗎?
這並不現實。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項尚那充滿自信的神色,他們心裡卻升騰起一絲希望。
“咦?有趣的小傢伙。”虛空戰場中,四人一獸的戰鬥還在繼續,其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咦之聲,似是也注意到了地面上的戰鬥。
撕拉!
火焰消退,露出了項尚的身影。
“呼呼,擋住了,原來我的防禦力,已經這麼強了。”
項尚心中長呼一口氣,心中微微有些興奮。那一絲黑色火焰,果然恐怖無比,力量之強,遠超他之前遇到的所有對手。
他原本還有些擔心,但卻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防禦力量,竟已經如此強大了。
項尚雖然無時無刻都在進步,不僅將體內真氣提純到了極限,還領悟了圓潤無比的防禦刀意,但畢竟沒有與真正的通靈境後期的兇獸戰鬥過,對於自己的防禦極限,自然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如今,他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已經這麼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