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孝武很沉穩,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舉牌。
價格超過1.3億美元之後,仍然還在舉牌的爭奪者大幅減少,競爭者只剩下5個人。
鄭孝武皺着眉頭,他覺得自己拿下這幅畫恐怕希望不大了。但他還想最後再爭取一下,價格突破1.35億美元之後,他第1次舉牌,大聲叫價:“1億5000萬美元!”
他這是孤注一擲,直接加價1500萬美元,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
然而,希望很美好,但現實很殘酷,被他的叫價給嚇退的,僅僅只有兩個人,現場還有三個人在繼續舉牌。
看到鄭孝武不再舉牌,一副失望的樣子,張東皋安慰道:“畢竟是世界級名畫,不說比你有錢的人有多少,比你更喜歡這幅畫的人肯定有很多,能夠保持理智,事先設定了一個最高價,而不是不惜代價去競拍,說明你還不夠喜歡這幅畫。”
張孝武突然覺得張院長說的好有道理,真正喜歡這幅畫的人肯定是不惜代價的,只要有這個經濟實力,多少錢都願意掏出來。明白這一點之後,他也就不再懊惱,心情好了很多。
肖遙也說道:“今天的場合太特殊了,現場聚集的富豪太多,都不差錢,上線都會設置的比較高,萬一現場的富豪當中有兩位特別喜歡,都要不計代價的拿下,最終的價格會有多高,至於最後的落槌價是多少,那就很難說了。拍賣就是重在參與,只要舉過牌,爲此努力過,那就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小肖。”鄭孝武覺得這樣稱呼太咬嘴了,“肖遙,你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舉牌呀?難道你對《向日葵》不感興趣,打算競爭後面那幾件嗎?”
“我真是來打醬油的,沒打算舉牌,鄭老闆儘管放心,我是不會和你競爭的。”肖遙再次聲明。
鄭孝武和張東皋,根本就不相信肖遙所說,要想拿到金色號碼牌,取得競拍最後4件頂級藝術品的資格,必須交納2000萬美金的押金,要是不打算競拍,幹嘛還要交這個錢?
畢竟是剛剛認識,肖遙不想說,兩個人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
雖然還剩下三個人在舉牌,但競爭反而更激烈了,三個人誰都不想放棄,價格很快突破了1.8億。
“競爭的太激烈了,看這個樣子,說不定這一幅《向日葵》會突破2億美金。”現場火花四射的競爭氛圍實在是太激烈了,鄭孝武作爲旁觀者,也受到了一點影響。
張東皋點頭說道:“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1987年的時候,《向日葵》就拍出了3950萬美元的高價,在當時創造了藝術品的最高拍賣記錄,可惜這幅畫最後被證實是一幅贗品。《向日葵》的同類題材作品都被各大博物館收藏了,如今在流通市場上能夠競爭的也就是這一幅了,真正喜歡這一幅畫的人,肯定不會放過這唯一的一次機會。”
看現場的激烈氛圍,肖遙也以爲這幅畫的最終落槌價有很大可能會突破2億美元。
但讓他感到遺憾的是,最終的落槌價並沒有突破這個價格,那位來自荷蘭的富豪,在法國富豪叫價1.91億美金之後,無奈放棄了爭奪。
鄭孝武感慨地說道:“太瘋狂了,雖然我很喜歡梵高的《向日葵》,但我還真沒有魄力花費2億多美元拍下這幅作品。真希望下一幅畫的競拍,不要這麼瘋狂。”
這幅畫的落槌價是1.91億美元,成交價還要加收15%的佣金,也就是說,法國富豪要想把這幅畫拿走,必須要掏出2.1965億美元。
梵高的《向日葵》雖然是享譽世界的頂級藝術品,但這個價格確實是有點高了。
張東皋搖了搖頭,“你肯定要失望了,後面的作品一件更比一件珍貴,競爭只會越來越激烈,你要是沒有不計代價的決心,恐怕也只能是參與一下。”
“達芬奇的《救世主》,我制定的最高價格上限是3.5億美元,這個價格應該足夠高了吧?不知道你們故宮博物院制定的價格上限是多少?”
鄭孝武沒有如願拿下《向日葵》,達芬奇的《救世主》,他是真的不想再錯過了,而且他制定的價格上限很高,對這幅畫的爭奪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張東皋說道:“我們制定的價格上限是3億美元。”
“這個價格不高呀,你們故宮博物院這一次肯定沒戲了。”對於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鄭孝武還是很開心的。
張東皋無所謂的說道:“我們也就是盡人事聽天命,做出最大努力,至於結果,我們也知道自己競爭力不大。”
三個人說話的功夫,又一幅作品送上了拍賣臺,拍賣師大聲宣佈:“下面要拍賣的作品是達芬奇的《救世主》,起拍價1億美元,每次加價不得少於10萬美元,現在競拍開始。”
如果說剛纔的競爭場面很火爆的話,那現在的競爭場面就是白熱化了。儘管起拍價就是驚人的1億美元,但這個價格根本阻擋不住人們的競拍熱情,舉牌者絡繹不絕,價格很快就超過了2億美元。
價格超過2億美元之後,鄭孝武也開始舉牌,加入了競爭當中。
“世界上的頂級藝術品,又不是隻有這幾件,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機會的。”肖遙似乎意有所指。
“像這種世界頂尖的藝術品,大部分都被博物館收藏了,在民間流通的本來就不多,錯過了這次機會,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鄭孝武自稱是大老粗,但他對藝術品的喜愛絕對是發自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