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聲音,一個酒罈被重重的放在石桌上,項寒笑着說道:“聽說大漢國王以前是千杯不醉,不知太子殿下的酒量如何呀?”
擡頭斜了他一眼,白葦淡淡地道:“你也是想找人陪嗎?正好,你們兩個在這裡互暖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哎哎,別走嘛!”項寒急忙阻攔住她,“我不是找人陪,我是陪你們來了。沒有紅袖添香,喝酒也是很無趣的。”
沒想到項寒會來,短暫的錯愕後,劉邪笑笑道:“原來是楚大人,還沒有向你道謝,如今你來了,我正好謝謝您。”
轉眼間,剛剛那種彷彿被拋棄般的神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又是一派翩翩然貴公子的樣子。
看了看他們兩個,白葦輕輕抿了口杯中的酒,果然是酒香濃郁,是難得一見的好酒,喝下去很久還齒頰留香,隨即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走了,否則可對不起這美酒。”
“這酒你喜歡?”項寒的眉角閃過一絲笑意,“我那裡還有很多,到時候繼續請白小姐小酌如何……”
“百年的煙霞醉,由於窖藏有限,三十年纔出八壇,楚大人說的很多,是幾壇?”嗅了嗅酒杯,劉邪緩緩地道。
掃了他一眼,項寒深深地吸了口氣,笑着道:“說很多的確是誇張了,不過十壇八壇,我那裡還是有的。”
劉邪聽了微一怔神,隨即卻笑道:“想必楚王一定很看重大人。”
“太子殿下,爲何如此說?”
“這種酒只供王室,就連大漢皇宮中,也不過是存了五壇,大人卻有十壇八壇,的確是羨煞本宮了。”
“這倒沒什麼。”項寒將杯中酒一口飲盡,也笑了,“我們大楚國人傑地靈,物產豐富,又曾一統西楚大陸,我府上有十壇八壇的煙霞醉又能怎樣。至於大漢皇宮中只有五壇,怕是大漢王好酒,將其餘的都喝光了吧。”
“我父王已經很久都沒有喝酒了。”只是將杯中的酒沾了沾脣,劉邪便將酒杯放下,淡淡地道,“而且,我跟我父王不一樣,從來都是不喜飲酒的。”
擡眼看了看這兩人,白葦似笑非笑的接了一句嘴:“太子殿下喜歡喝茶。”
“沒錯。”劉邪接口道,將頭轉向白葦,“還是白小姐知我。今日太晚了,等我回去,就用我最好的茶來招待白小姐,小姐可願意赴約?”
“有好茶,我自然是要好好品嚐的。不過可惜,明日我就要走了,要想喝到太子殿下的好茶,只怕要等下次了。”
“你要走?去哪裡?”劉邪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不由自主的抓住了白葦的胳膊。
白葦皺了皺眉,正要將手抽回,卻聽一旁的項寒涼涼的說道:“太子殿下越矩了。白小姐是我們大楚的皇后,自然是要回大楚的。”
“皇后?”劉邪一愣,隨即冷笑,“她殺了楚王,你這是要帶她回去受審?”
“自然不是。”項寒也笑道,“其中緣由,我國陛下自有計較,太子殿下就不用太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