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旭聽着寧麗欣的話,隨即就是可笑起來。
“我被一個女人玩的團團轉?”
寧旭想着,自從蘇萌和他一起之後,從來就不曾說過外人的壞話。
這個小妮子就算是抱怨一個人,都可以抱怨出別人的好處。
若是她說不喜歡一個人,若是她開口讓他對付任何一個人,他……都可能爲了寵溺她,爲了逗她歡心,去做了的。
可是,那個小妮子和他在一起那麼久,卻從來都沒有過那方面的要求。
現在卻是被人說了?
說他被小妮子『迷』的團團轉?
寧旭仿若聽到了天下最爲好笑的笑話,那笑聲過後,目光狠狠的看着寧麗欣,“若是她要如此的話,我現在根本就不會在寧家園,更不屑與你爲伍!”
一個晚輩,說了不屑與一個長輩爲伍?
這話在寧家,完全就是屬於大逆不道。
寧麗欣被寧旭的話,完全就是哽住了。
隨即,更是有些發狂道:“寧旭,那個女人到底是給你吃了什麼『藥』,你居然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這樣護着那個女人,莫不成你就是不怕天塹麼?身爲寧家的子弟,你怎麼可以如此墮落。”
說着,寧麗欣更是痛心疾首,“當年,你和她有了安安,已經是給我祖宗丟臉,這現在莫不成你還是要爲了那個女人,和寧家反了不成?”
寧旭聽着寧麗欣的話,想着,原來是她思考的不全面呢!
當初寧旭認爲,只要將蘇萌帶進寧家園,只要小妮子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這寧家的長輩,就算是不喜她,但也是不會厭惡到一個級別。
看來……是他多想了。
寧旭冷冷的吸了一口氣,看着那已經發怒至極的寧麗欣,忽然扯了一下嘴角。
而說話的聲音,在他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後,也不如一開始那麼大聲。
咄咄的對着寧麗欣說道:“不要口口聲聲的,左一句寧家臉面,右一句寧家祖宗……這些東西,不是放在嘴上的,是心裡,心裡沒有,那就是徹底的沒有!”
這聲音是沒有了剛纔那麼暴怒,但是那清清淡淡的,卻是透着一股子冷氣。
寧麗欣聽着,饒是那麼多年的修身養心,也被氣的青紅夾交。
“你說了那麼多,那麼我問你,你可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寧家的事情?”
寧旭說着,一步步『逼』近寧麗欣,“我一直都敬你爲長輩,你說什麼,我都是會禮讓,也是不會追究,可是不要一而再的挑戰我的忍耐『性』!”
寧麗欣這些日子,因爲寧旭“浪子回頭”,很多事情,也就都按照她的意思來。
若是以前的話,寧麗欣是斷然不會的。
可是,因爲寧旭變乖了,她就一次次的試着寧旭的底線。
蘇萌的事情如此,安安的事情如此,凌家的事情也是如此……
也就是因爲寧旭一直都是沒有說什麼,做什麼,寧麗欣也就是覺得,這寧旭估計是真的是“收心”了。
寧麗欣之後做很多事情,也就是沒有顧及了。
而剛纔也纔會一而再的,和寧旭那番頂着。
可是,這豁然的發現……寧旭還是有『性』子的,他還是以前的那個寧旭脫了繮繩的野馬!
寧旭見着寧麗欣不會說,又是狠狠的踱了一步.
“你對蘇萌做了什麼,難道還是我要說出來了?呵呵,你一直都是說寧家規矩,那我問你,寧家的規矩,可是容許你,『逼』走寧家長孫媳,害死寧家子弟!”
轟然。
『逼』走長孫媳?
害死寧家子弟?
這都是怎麼一回事?
在場的人,包括寧老爺子,這都是不明所以了。
寧麗欣聽着寧旭的話,一直很潑辣的她,一時語塞了。
隨後,連忙狡辯,“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當初,蘇萌腹部不適,是不是有人來通傳了?是不是有人讓我們去找醫生……你這身爲長輩的,你做了什麼?居然把這個通傳壓下去了!居然不告訴任何人,你這到底是何居心!”
說着,寧旭那心裡是越發的氣憤,卻還是繼續壓抑着口吻,繼續咄咄『逼』人的說道:“若不是因爲如此,她怎麼會爲了保住孩子,要離開寧家園?若不是因爲如此,她又是怎麼會誤解,我們寧家是不要那對孩子,又是怎麼會在半路上滾下車?”
寧麗欣聽着寧旭的話,這整個人都是混沌了。
“那……那是她咎由自取,一個恃寵而驕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做我們的寧家的長孫媳,有什麼資格爲我們寧家生下子弟!”
寧麗欣這話完全就是本心的。
這說出來,絲毫不以爲意。
寧麗林和寧守成,寧守堯聽了,這臉『色』都是如打了霜的茄子。
當初蘇萌離開寧家園,這都是先入爲主的,是認爲蘇萌任『性』,是認爲蘇萌被寧旭那麼寵溺了,那脾氣大了……綁架多多少少是因爲她咎由自取。
可是,現在卻發現這裡面居然還是有其他原因的?
而且,這個原因還因爲寧麗欣!
寧旭看着在坐的那些長輩,這臉『色』都頓了下來。
寧守國這邊虎着臉,說道:“這件事,寧麗欣是有錯,可是這個也是不能責任全是在她的身上!”
寧麗林雖是覺得寧麗欣是做的過了,但也幫襯了寧麗欣,“寧旭,這件事怎麼來說,你小姑也是一時的糊塗,再者,蘇萌她身子不好,完全可以去找寧家園的醫療人員,可是她卻是自己離開的,這……不只有你小姑的責任!”
寧旭看着寧麗林,這眉頭微蹙。
當年,在華龍省的時候,寧麗林和蘇萌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沒想到,知道了這件事有內情之後,居然不爲蘇萌說句公道話?
當時,寧家人沒有一個人去祠堂那邊。
小妮子又是等了那麼久。
若是一般人,自然是會認爲,是寧家的這些長輩們,不讓那些治療人員去的。
蘇萌她一個人,沒有了他,這寧家還有誰可以讓她依靠?
她除了離開,莫不成還是有第二條路?
可是,現在卻還是將這責任,推在小妮子的身上?
寧旭隱然的,覺得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