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您怕是被騙了,這不過是高仿的,要是不信,出門右拐,走上一陣,那正好有個賣古董的,去問問吧!”
掌櫃的就這麼一眼,就能辨出真假來,這商人看着自己手中花了重金買來的古董,就爲了今日這一趟,卻被人這麼一通說。
“這,這不可能!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叫你們家主子出來,好好說道說道!”
這人底氣十足的叫嚷着,掌櫃的臉色一拉,“怕是這位並不知曉我們樓裡的規矩,來人,將人拖出去,讓他好好看看樓外貼的告示!”
付逸清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推了把身邊明顯也已經僵住的秦川。
“秦兄弟,別愣着了,上去吧!”
那掌櫃已經又恢復了一臉笑眯眯模樣,看着兩人。
“二位公子看着眼生,想必也是第一回來,不知可知這樓的規矩?”
付逸清忙不迭的回答道,“我們不是第一次來,知道規矩!”
秦川一個激靈,也是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掌櫃面前的桌案上。
“這,這是,我們帶來的東西,名叫水果罐頭,在我眼中,這也當的是新奇物!”
秦川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把話說的這麼順暢過。
掌櫃的看着面前不起眼的陶罐,聽着從未聽過的名字,看了半晌,“這是個什麼說辭,不知二位公子,可能解釋解釋?”
不是像上一個人一樣被扔出去,兩人皆是鬆了一口氣,秦川對這水果罐頭瞭解的比較透徹,就由他解釋。
“這陶罐裡頭裝的,就是我所說的水果罐頭,是用新鮮的果肉,和糖水製成,香甜可口。”
掌櫃的左看看右看看,硬是不知曉從哪兒開,秦川就親自上手,使了老大的勁,給打開了。
揭開兩層紗布,這才露出了水果罐頭的真容。
“掌櫃的,您聞聞,可是聞到了清新的果香?”
秦川不自覺的將掌櫃的,當成了他平時接待的客人之一,將陶罐放置他面前。
付逸清的心就立馬提了起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嗯,別說,還真有,如我猜的不錯,兩位公子前來青花鎮,可是做這水果罐頭的生意?”掌櫃的問道。
“是的,只是您也知道,這青花鎮裡頭,哪兒就這麼好找着一個鋪子,這不,就來投個巧,想着這水果罐頭外頭的人可不知。”
掌櫃的微微點頭,思襯半晌,這纔拿起了陶罐,“二位公子在這稍後片刻,主子今日恰好在此,還是得讓主子來嘗過後拿主意纔是。”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這麼多天,從未聽說過他們的主子在青花鎮上,這可真是碰巧了。
這兩個小子,可是踩了什麼樣的狗屎運!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皆是一副羨慕嫉妒恨的神情,注視着這兩人。
別說是衆人剛剛反應過來這事兒,就是當事人也是一副傻了蔫兒吧的神情。
他們這不是撞大運了吧?
卻也不能夠高興的太早了,這還得要得到這兒的主人的認可。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兩人卻覺得像是經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心裡越發的忐忑。
“兩位同我來,主人有請。後頭的諸位,這間鋪子的主人已經定下了,往後就不要再來了!”
掌櫃放下這兩句話,帶着慌張失措的兩人進了裡間。
在裡頭,還圍了一層屏風,只能依稀看見一個人影,正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着碗裡的東西,在一看邊上熟悉的陶罐模樣,就知道這人應該是在吃着剛纔端進來的水果罐頭。
“主子,人帶進來了。”
掌櫃的一出聲,那人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看着像是在猶豫要不要將碗給放下來。
最後,還是緩緩將碗放了下來,拿着帕子擦了擦嘴,這一舉一動間說不出的貴氣,倒顯得秦川他倆更是侷促。
“這東西叫水果罐頭?”清冷的嗓音中帶着點絲趣味,讓人莫名的聽着就很舒服。
“是的,水果罐頭乃是在下妻子想出來的,種類繁多,只要是家中果園有的果子,皆能做成水果罐頭。”
秦川這話中,讓這人更是感興趣,只見他原先側對着的身體,轉向面對着兩人的方向。
“這位公子的家中還有果園,可有些什麼果子?”
秦川細細想了一番,挨個報了出來,“有黃桃,橘子,水晶梨,青桃,荔枝……,大概就是這些了。”
這一口氣竟然是報出了十幾個種類,不僅是屏風那頭的人說不出話來,就在邊上的掌櫃的也是不敢置信。
這齊國裡頭,這個世界,也不過是尋常能見到的哪幾種,屈指可數。
“來人,將屏風撤了,我要同這位公子好生說說話。”
半晌的沉默,就在兩人認爲這事不能成的時候,裡頭的人突然這麼吩咐道。
等屏風挪開後,總算是看着被稱之爲主子的人,穿着一身青色絲質衣裳,上頭的紋飾看着竟像是手工繡制而成。
看來今兒個真是遇上了不得了的人,付逸清心想。
“來者是客,二位來了許久,竟沒有坐下,實在是在下的過錯。安茂,去拿上壺上好的茶來。”
被稱作安茂的掌櫃趕忙走了出去,心知自家主子的主意。
秦川同付逸清相視一眼,兩人雖有些侷促,還是沒推了他們的好意,坐在了他的對面。
安茂走了進來,給兩人斟了兩杯茶,一聞着味兒,付逸清立馬就精神了,這可是上好的普洱,他有幸跟着他爹聞到過一回,心中更是篤定這個人來頭不小。
興許就是從皇城來的也不一定,可得小心伺候着。
秦川不知這是這麼珍貴的茶水,只是覺得這味兒好聞,不過喝起來,還是沒有夏枝做的酸梅湯要好喝。
說到酸梅湯,也不知道夏枝他們怎麼樣了?
“可是這茶水不好喝?”
這人看着秦川有些走神,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有,沒有,好喝的,只是我是個粗人,也嘗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也是爽朗的,並不覺得,不懂茶會是一件丟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