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種情況我已經來不及多想,只能更加拼命的往門口跑去。身上能對付鬼魂的東西都沒了,就算我想冷靜下來對付鬼物都已經不可能了。
身後還再傳來嘣嘣嘣的聲音,人頭每落在地上砸一下,我的心也跟着跳一下。終於,我跑到了門口那,然後猛的拉開屋子的大門,跑了出去。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腳下一空,往下落了下去。
門外竟然是懸崖,我此時正往懸崖下落去,狂風在耳邊呼嘯。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到現在也都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秦筱筱去哪了,我身上的那些東西去哪了,爲什麼門外會變成懸崖?
事發突然,而且詭異,我已經徹底的蒙圈了。
懸崖很深,我還在繼續往下掉,我在空中慌亂的揮舞着身子,想要看看能不能幸運,剛好抓到什麼東西阻止自己繼續往下掉。不然這樣的下去的話,按照懸崖的這個高度,摔到懸崖地下的時候估計我就直接變成肉醬了。
絕望和慌亂之中,我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聲音聽起來像是秦筱筱的聲音,她的語氣十分的急切。這無疑是讓絕望的我燃起了希望,大喊着問她在哪裡。
忽然,我身體一震,我嚇得從地上坐了起來。出現在我眼前的是秦筱筱那張滿是擔憂的面容,見我醒了過來她鬆了口氣。
我驚魂未定,往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還在屋子裡,而且正坐在地板上,自己什麼事都沒有。奇怪,我剛剛明明就......發現了不對勁,我趕緊問秦筱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剛剛屋子裡的鬼魂同時對我倆用了鬼遮眼的障眼法,想要把我倆給活活的嚇死。”秦筱筱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解釋說道。
我皺着眉頭,看着她。“鬼遮眼?”
她點點頭說沒錯,本來一般的鬼遮眼根本就對我倆沒什麼作用,但是屋子裡所有的鬼物同時對我倆使用,那就不一樣了。剛剛一瞬間我倆就中了鬼遮眼,一開始她沒反應過來,也很奇怪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還好她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解開了鬼遮眼,正好看到我躺在地上,一臉絕望,胡亂的揮舞着手腳。
我趕緊摸了一下身上的東西,都還在,原來如此,剛剛那一切原來都是鬼魂的鬼遮眼。
“還好你及時把我叫醒了,要是再等一會我就要摔到懸崖下面,然後被嚇死了。”我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說道。
只是秦筱筱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一點也沒有鬆口氣的樣子,臉色凝重的看着我。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問她怎麼了。她嘆了口氣,說剛剛她解開鬼遮眼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一直騎在肩上的鬼魂想要作怪,弄滅我的三盞燈。
她情急之下,慌忙衝了過來。那個騎在我肩膀上的鬼魂被她嚇到了,驚慌失措的帶走了我肩膀上的兩盞燈,她想要追那個拿走我兩盞燈的鬼魂,但卻害怕她去追了,我一個人在這裡有危險,她纔沒追,深怕中了那鬼物的調虎離山之計。
聽到自己三盞燈中的臉盞燈沒了,我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問她那怎麼辦,沒了那兩盞燈,那我豈不是要死了。秦筱筱搖了搖頭說不會,我頭頂上還留着一盞,暫時還不會有生命危險。
只不過的陽氣受損的很嚴重,不想辦法快點把那兩盞燈給搶回來的話,我會變得十分虛弱。我一臉着急,還想說什麼,但因爲嘴裡還含着薄玉的緣故,我說話不太方便,於是忍住了。
“沒關係,把薄玉吐出來吧。”秦筱筱朝我伸出手來,說道。“你陽氣受損嚴重,身體裡的陰氣重,屋子裡的陰氣已經對你起不了什麼威脅作用了。”
雖然不用再含着這個薄玉,可以正常說話了,可我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反而覺得很不是滋味。
“我倆必須更小心了,這屋子裡的那些鬼物十分狡猾,到現在都不想現身,就只是躲在暗處使手段,這樣很麻煩。”秦筱筱臉色凝重,皺着眉頭說道。
她叮囑我一定要保護我頭頂上的那最後一盞燈,要是連那盞燈都出了問題,那我就沒救了。我嚇得趕緊擡起雙手護住自己的腦袋,緊張的往四周看。
看到這副模樣,她露出好氣又好笑樣子,想了想,然後拿出一塊四四方方的黃布來。她讓我咬破手指,我一頭霧水不知道她讓我咬破手指做什麼,不過還是聽話的照做了,她肯定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咬破了手指之後,她拿着我被咬破的手指,擠出鮮血,抓着我的手在黃布上畫了一個符咒,符咒很大,幾乎快要沾滿整面黃布了。畫完後鬆開了我的手,對着那塊畫了符咒的黃布唸了幾句咒語。
唸完咒語,她拿起黃布,開始折了起來。我好奇的在一旁看着,不知道她這是做什麼。很快,他就用黃布折了一個簡單的黃布帽子出來。
“來,把它帶上。”她把帽子遞給我,說道。
黃布折成的簡易帽子看着有些滑稽,讓我帶這帽子,我內心是極度拒絕,和不情願的。見我滿臉想起,還猶豫着沒有帶上,她就重新把黃布帽子搶了回去,一把幫我戴在了頭上。
“就算你不想戴,也要戴。這帽子能幫你護住你頭頂上剩下的最後一盞燈,難道你還想一直擡着手護着?”她沒好氣的問道,然後又拉着我的手指,用手指上的血在我的眉宇中間點了一個血印。“這樣就行了,那些鬼魂動不了你頭頂上的那盞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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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頭上的黃布帽子,雖然不情願,但也只能聽話的戴着。
“走吧,先去找到那個帶走你肩上兩盞燈的鬼魂,希望那兩盞燈還沒被它弄滅,不然就麻煩了。”她開口說道,然後帶着我往前走。
趕走了幾步,突然一個黑影從上方落了下來,猛的停在了半空中。我倆擡頭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繩子勒住脖子,吊在那裡,而且還在左右搖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