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錢記的內鬼始終都沒有給揪出來。白梓陌無比憂愁地趴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杏樹。
何時她才能跟着葉柏辰過着與世無爭的日子,沒有明搶暗鬥。
“在想什麼呢?”葉柏辰走到白梓陌的旁邊,與白梓陌一起望向遠方。
“沒想什麼,就是突然覺得累了。想與你一起隱退山林之間。”白梓陌輕輕地說着,終有一天,她們會與世隔絕,過着世外桃源的生活,還會有很多多她和葉柏辰的孩子。
“嗯!”葉柏辰用手握了握白梓陌,聲音很悠遠道:“等我們把所有的事情給解決了,我們就歸隱山林。”
白梓陌點了點頭,沒有在言語,就靜靜地看着外面的小鳥飛來飛去,那些人真是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裡。
“先把飯給吃了,我們在從長計議”葉柏辰心情有些沉悶,他手上的那些人查了這麼久,才察到了一點點。是對方太過狡猾,還是他的人太無用。
葉柏辰拉着白梓陌坐在飯桌上,看着心不在焉的白梓陌,故意板起臉道:“現在吃飯,等下告訴你個好消息。”
白梓陌疑惑地看着端起飯給自己的葉柏辰說:“什麼好消息?”
“先吃飯,不然不告訴你。”說着看了看白梓陌的碗示意着,把碗裡所有的飯都吃了,我就告訴你。
白梓陌撇了撇嘴,小聲嘀咕着:“吃就吃”,便跟那飯有仇似的,一口氣就趴了小半碗的飯,嘴巴一動一動的看着葉柏辰。彷彿在跟他說:“你看我在吃,你可以說了吧!”
葉柏辰好笑地看着,在耍孩子氣的白梓陌,悶悶地偷笑着,用筷子指了指碗道:“還有,記得剛剛我說過,沒吃完我就不說。”
“你——”白梓陌怒氣地把筷子“啪”的一聲,有一種很想要揍對面的氣勢。
嚇得葉柏辰一哆嗦,連忙逃離三米之外,夫人大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過來,”白梓陌笑的花枝招展地,勾了勾手指誘惑的出聲道:“親愛的,過來嘛!”
葉柏辰拼命的搖着頭,示意着我不過去,死都不過去:“我…我還有事,先…走…”躡手躡腳的走到門的面前,突然眼前一個影子閃過。
“親愛的,你是有什麼事情啊!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出去啊?”白梓陌雙手環胸,眼睛微眯地看着想要逃跑的葉柏辰。
“夫…夫人,有話好說…好說……”葉柏辰感覺後背冷嗖嗖的,這次死定了,肯定要跪搓衣板了。
“我最親愛的夫君大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白梓陌算是知道了,他說的那個好消息是什麼了。
“額,夫人我錯了。”猛地跪了下來,抱着白梓陌,很是悔恨地說着:“夫人我錯了,你就原諒了我吧!”葉柏辰眨着眼睛,很是無辜地看着白梓陌。
“你錯在那兒了?”
“錯在不應該欺騙夫人你,”葉柏辰毫不注意形象地抱着白梓陌的腿認錯。
“咳——”古蕭從窗外翻了進來,看着裡面的兩人,眼角都是笑意。
兩人愣住地看向咳嗽之人,眼睛閃過錯愕,很快就恢復正常,反正又不是她丟臉。
葉柏辰很快地就站了起來,尷尬了一會兒,就恢復正常,語氣很是不好道:“你不知道進來要先敲門?”
古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抱歉,沒這習慣。”
“……”白梓陌。
“……”葉柏辰。
白梓陌恢復正常地看向古蕭,冷漠道:“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這才午響,古蕭就來找她,莫非已經有眉目了?跟古蕭待久了吃知道,他只是面冷心熱,一般這種人的故事肯定特別多。
“嗯,我發現最近有些人很行爲很是古怪,尤其是那個叫來喜得,似乎發現了我。”古蕭眼睛盯着在思索的白梓陌。這輩子他沒對那個女的欽佩過,唯獨面前這爲女子,還跟錢記有着非一般的關係,真是一位奇女子啊!
“來喜……”白梓陌重複着這個名字,好耳熟,好像聽那個人說過……
葉柏辰也覺得這個人的名字很耳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不過能發現古蕭的人,想必不簡單。
“想起來了,就是上次我們去錢記的時候,接待我們的那個店小二,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白梓陌恍然大悟地看着葉柏辰,“我說上次我們出錢記的時候,終感覺有人一直盯着我們看。”
葉柏辰皺了皺眉思考着,“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當時沒在意,因爲遠裡了錢記,那種感覺沒就有了。”現在想想,真是太恐怖了,不過那個人會不會是來喜?
“我看他們是單獨朝着你來的。”古蕭指着白梓陌道。
白梓陌點了點,有些無奈,這很明顯好不好?“所以我更要把這個鬼給揪出來。”
到處都是想要置她與死地的人。真不知道他們是在窺視着她的龍位,還是跟她有仇?
葉柏辰怒喝道:“她也是你能用手亂指的嗎?”
回瞪了一眼葉柏辰,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睛,對着白梓陌道:“那些很可疑的人,我會列個花冊給你。”白梓陌點了點頭,示意古蕭現在就寫出來,古蕭點了點頭,走到筆墨紙硯面前,拿起筆就寫那些有可疑的人名。
白梓陌就靜靜地看着那些人的名字,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竟然有膽混進錢記裡面來,想必就是沒有爲活着打算。
待古蕭寫完,葉柏辰有一種被人戲弄的感覺,拉着古蕭胸前的衣服,冷聲道:“你這是在戲耍我們嗎?”
古蕭把葉柏辰揪着衣服的手,給扳開,撫平那皺褶,慢悠悠道:“急什麼,我這是在寫錢記所有夥計的名字,然後在排除那些沒有嫌疑的人。”
白梓陌看着古蕭寫着那些名字的古蕭,語氣裡多了些嚴肅,“你是怎麼弄到的?”
古蕭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嚴肅起來的白梓陌,眼睛閃過一絲疑惑,“就是那樣拿到的。”
“那樣?”語氣裡全是怒氣,卻被白梓陌硬生生地給壓了下去。她真是大意了那些人的多冊,也和她們簽好的契約是鎖在一起的,如果名冊不見了,那豈不是契約也不見了?想到這裡白梓陌感覺一陣後怕,如果是這樣的話,錢記真的要受到最大的創傷。
還沒等古蕭開口,白梓陌就開口道:“那你有沒有看到那些契約?”
點了點頭,“是這些嗎?”古蕭從懷裡掏出一疊白紙黑字的紙張,很是感激地看着古蕭道:“謝謝,”
在好聽的感激的話,都是白費的,還不如一聲謝謝。
“就是昨天晚上,應該是那個人發張了我,什麼東西都沒有拿走,所以我就放在自己的衣服裡,打算今天給你。”古蕭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既然拿人錢財,當然要替人消災。
“謝謝,”葉柏辰讚許地看着古蕭,白梓陌真沒選錯人啊!
“多謝,如若古兄以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我定會倘開大門歡迎古兄你。”白梓陌承諾地看着古蕭,以前的種種早已一筆代銷。
“好,我就把你這句話記心裡了,希望你們不要但是不認賬就可以了。”古蕭着說着,一看白梓陌他們,怎麼也不是那種不講議氣的人。當初他不殺白梓陌的一半原因就是她跟錢記有關係,一半是就是因爲錢的誘惑。誰不喜歡錢?
“古兄,你說笑了。”葉柏辰臉上看不出來任何表情看着古蕭那雙貪婪的眼睛,似就是在等着他們的這句話。
雖然古蕭戴着面具,看不到他此時的臉,可是那雙眼睛卻是出賣了他的所有。
這是不是在引狼入室,又或許是那個神秘人派來的奸細,反正今天他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很可疑。
看着已經消失的古蕭,葉柏辰輕聲地問道:“他,我們也要低防着他。小心使得萬年船。”
白梓陌看着他寫在紙上的字,目光深遠着,果然是一條披着羊皮的狼啊!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你準備怎麼做?”葉柏辰已經知道白梓陌在想着什麼,這一路走過來,她的一舉一動都知道她在想什麼,想做什麼。
“讓他們相互殘殺,然後我們漁翁得利。”白梓陌看着那字,突然想起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這豈不是就是在說她們。
看着那些名字,葉柏辰冷聲道:“他這是分明不想讓我們在查下去。”
錢記的那些夥計的名字,她可是一字不錯的都記下來了,唯獨他給的那些契約是真的,其他的都是來充數的。
“這名字有問題?”葉柏辰看着白梓陌冷笑着,問道:“你怎麼知道名字有問題?”他都沒看出來,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因爲,我一字不錯的把他們的名字都給背下來了,他還算聰明,知道一半寫着真的,一邊寫着他們亂寫的名字”白梓陌拿起那個寫滿名字的紙張,好戲就要開始了。
“走,我們去錢記。”白梓陌拉着葉柏辰道:“這場戲當然要把他們給點燃料啊!不然他們怎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