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阿景將東西交給劉秀了?”
端王妃撥動着金護甲的手一頓,擡起頭,丹鳳眼微眯,臉色有些不好。
昏黃的燈色下,女人豔麗的臉龐彰顯着不悅。
陳金福說道:“我們在宮門口遇到了那閹人。”
“你和阿景都還對付不過?”端王妃臉色極度不快,端起手邊的茶蠱。
“東西是阿景自己交出去的,”陳金福神色有些爲難。
“砰!”
伴隨着茶蠱砸在桌上發出尖銳的聲響,陳金福身子一顫,更加的不知所措。
端王妃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神色有些寡淡:“這劉秀手上莫不是握住了他的什麼把柄?”
陳金福額頭上沁出冷汗,擡手擦了擦,乾乾的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鳳兒,你別生氣,這閹人這些年經手的不乾淨的事多了去,我和阿景再去找找,定能……”
“是爲了那個丫頭?”端王妃擡手捋了捋鬢間的青絲,帶着幾分漫不經心。
陳金福的聲音止住,有些意外,嘴角動了動:“鳳兒,你怎麼知道的?”
端王妃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除了那個丫頭,還有什麼人能影響到阿景?”
這話也真是,想到最近這徒兒的反常行爲,他就頭大。
“我們小看了這丫頭對阿景的影響力,這些日子我看的出來,阿景過得不開心。”
陳金福輕嘆了口氣,轉過身,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鳳兒,阿景從小到大也沒有執着過什麼,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姑娘,你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何苦去逼着他娶個不喜歡的人?”
“就是因爲我從那個年紀過來的,所以我知道這樣的喜歡不值什麼,過兩年就淡忘了。”
端王妃臉上帶着漠然,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着手腕上的血玉鐲子,靜靜的看着這寬敞的屋子。
“阿景他這次真的是胡鬧了,本來劉秀那個閹人心狠手辣,不好對付,現在好不容易拿到能扳倒他的罪證,阿景就這麼輕易的交出去了,只怕你們再去找,他也早已經有了警惕,將所有的東西都銷燬乾淨了。”
“你怎麼不知道看着他點?他胡鬧,你也任由着他來?”
端王妃不由得遷怒上了陳金福,神色中帶着不愉。
陳金福心裡暗暗叫苦,無奈的開口:“你也不是不知道阿景那個性子,倔起來八匹牛也拉不回,他對沈家那丫頭是上了心,短時間內只怕那沈千喬會成爲阿景的弱點。”
端王妃眼底劃過冷意,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阿景是真的喜歡她,這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我看不如將這沈千喬擡進府給他做個侍妾也好,這孩子是個性子較真的,也許一兩年後,他就能將心收回來了。”
陳金福一邊看着女人一邊蒐羅着肚子裡的話,絞盡腦汁的勸道:“阿景如今已經二十歲了,這在尋常人家,這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我知道你心悅方家的小姐,可古往今來男子三妻四妾,讓那丫頭留在阿景身邊,倒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