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留下陪她

“我最緊張路考,都考了兩次還沒過,哎!怎麼辦吶!”

“慢慢來,路考是有點難考,不過會過的,還有你只考了兩次,有什麼要緊的,聽莫教練說,他的班上有個女生,一上車就小便失禁呢……”

“真的啊,我講我笨,天底下還有比我還笨的女人,聽說和咱們駕校的老闆,關係不一般呢。不過莫教練不鳥她……”

“原來如此。”其中一個女人,拖着最後一個字拉長尾音。

“哈哈”兩人跌足地大笑着。

喬伏禹的人格,被人莫名的侮辱着,火氣一下子竄上來,怒氣衝衝的出來,隨即她頓了一頓,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平靜地說道:“兩位,背後說人是非,難道自己就很清白嗎?”

那兩名女子,聞聲回過頭來。眼前這個身材嬌小,皮膚白皙,眉宇之間自帶一股氣勢的女子,不知道何時,不動聲色的站在她們後面。都嚇了一跳,臉上露出一抹驚慌,過了一會,拉尾音的那個女人,看看四周就喬伏禹一人,從鼻子哼出一聲譏笑,“又沒說你,你什麼吃緊?”

喬伏禹正想與她們理論。與此同時,奇思賢的電話打進來,另一個女孩,見事情不巧,趕緊拉着同伴走開。

他打電話過來問她,最近忙什麼,要不要出來聚聚,當然是帶上藍靈。她以學車爲由謝絕了他,掛上電話。

她心裡有點失落,看着手機裡周肅的手機號碼發愣,自從那天開始,他誤會自己以後,兩人基本上有一個月,沒怎麼聯繫了。

她拍拍額頭,幹嘛這樣沒出息呀。擡眼看看周圍,剛剛那兩個女人,已經不見蹤影。她重新籲出一口氣,在心中喊道:“莫教練,你也太小瞧人了……”

又來到訓練場,她遠遠地看到教練,已經站在車旁,像是在等她,剛剛平復下的怒氣,又燃燒起來。

她無視教練臉上不悅的神情,直接坐到駕駛室裡。認真地繫上安全帶,閉上眼,嘴裡默唸着操作要領,“這次一定拿出勇氣,過關。”

平時都是教練坐在旁邊。今天他像是不願意在陪她練車。而是站在車前,她告訴他已經準備好,他立馬喊了一聲:“開始!”

過了幾分鐘,車子沒啓動,教練跑過來敲敲車窗怒視着她,提高聲貝地喊了一句:“開始!”

車輪子轉動了,小心翼翼爬行着,行駛了一段路程。

教練還是站在前方,帶着不耐地喊着地說:“加點速度行不行?”

被他一喊,她心裡一緊,耳邊好像又聽見有議論,“這哪叫開車啊,明明是烏龜爬麼……”一陣刺耳的譏笑。又是那個拉尾音的女人。

“加速啊!”教練大叫。

她渾身僵硬。氣得手抖了一下,一腳踩到底,“嘭……”

啊——

拉尾音女人的尖叫,接着是一羣人悽慘的驚叫聲。像是一個人走夜路,突然被一個無頭屍體抱住了,嚇得怪叫連連。

喬伏禹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怎麼也動不了,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一陣眩暈眼前一片漆黑。

隨後,有好多人跑過來,伏禹感覺身體像是出竅的幽靈,飄浮着,盪漾在上空,發現剛剛開過的車子,頭已變異,旁邊一顆碗口粗的楊樹被攔腰撞斷,倒斜在車身上。

她還流了好多血,但卻感覺不到疼痛,相反身體輕鬆無比,有飄然的感覺。正當她試着能不能飛時,一個大手拉着她不放。

這誰呀?這樣可惡,她努力地睜大眼睛,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爲何這樣無聊,抱着她的胳膊不放。

睜開眼,鼻子裡聞到一股消毒水,和酒精的氣味,模糊地看到一個男人坐在她牀前,她想這或許就是那個無聊的人,用手試探性掐了他一下,

“哎呦!”一聲悶悶的吃痛聲。

喬伏禹立馬腦袋清醒了七八分,注視着他。

“伏禹,你醒了。”周肅一邊皺着眉心,一邊問她,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周總。”她聲音帶着虛弱,又擡眼環視着病房。一屋子的人,喬媽、喬爸、喬青,藍靈,奇思賢神情各異地看着她。

她掙扎着想靠起來,被周肅一雙溫厚的大手壓着,示意她不要亂動。

“媽——”她微弱的叫着。

喬媽淚眼充盈地走上去,握着女兒的手,說:“你可醒了孩子,你一直昏迷不醒,可嚇死媽媽了。”說着喬媽聲音哽咽起來,背過頭去,雙肩不停抖動。

“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頭好疼啊。”她皺着眉毛,試着回憶。

“伏禹,你終於醒了”藍靈帶着哭腔插話進來。

“對不起,伏禹,都怪我不好,我知道你膽小,不該慫恿你學開車。”一邊說着,一邊哭着,一臉的內疚和自責。

“病人才醒,頭部又流了不少血,還比較虛弱,不能說太多話,留一個人陪護就夠了。”奇思賢提醒着大家離開。

喬媽趕緊拭淚,臉上轉傷悲爲喜的說:“是,是,禹兒醒來就是沒事了。你先休息哈,媽回去給你做好吃的去。”

“我留下陪她。”周肅突然冒一句,大家驚異了一下,也不沒有阻止,跟着奇思賢一塊出去了。

“周總,你怎麼在這裡?”她聲音裡帶着嬌弱微顫。

他一怔,“是你按通我的電話,又不講話,只是聽到電話裡喊着救命……”

“我打電話給你?”她記得好像沒有啊,只不過在洗手間時,翻過他的手機號碼,想打又沒有打。接着去練車,隨後,聽到一聲巨響,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就不記得了。

當時周肅接到電話,餵了幾聲就是沒有說話,他立馬感覺到伏禹肯定有危險,打電話到伏禹店裡問,才知道她今天休息去學開車了。掛上電話,他開車飛奔到駕校。眼前的一切讓他傻眼了。

“其他人沒有受傷吧,車子呢?”她擔心的問。

“其他人都沒事,教你的那個教練開除了。”他黑着臉說。

她驚訝地叫了一聲。羞愧地低着頭說,“看來我不適合學開車,惹了這麼多事,其實是我自己笨,和他沒有多大關係。”

“哼!”他用鼻音吐出一個音節。

“你沒事最好,其他的事情,我讓李秘書去處理了,你只要安心養身體,還有你真的想學開車,以後我來教你。”他淡淡地說着。

聽着她的話,她的心觸動了一下,嘴角帶着一絲微笑。“我膽子太小了,不適合學開車!”

他沒說話,而是下意識緊握她的手,好像在給她安全感。順勢舉起她的小手,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什麼。

她不解的問他:“你在看什麼?”她的手有什麼好看,又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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