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顏臻進了客房,柳瀟月才皺着眉把祁臨拽到書房,而祁尉也在書房等着母子兩個。
柳瀟月擔心的問:“臨臨,臻兒這是怎麼了?”
祁臨:“......”媽,如果你不叫我臨臨,咱們還能好好聊天。
不過看着父母略微焦急的眼神,祁臨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今天小地震的時候,顏鎮爲了保護許嵐被掉下來的廣告牌砸着了。不過,不好的是顏鎮的心臟開始衰竭了。” 祁臨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想了想,祁臨還是把顏譚的事情告訴了父母,“更糟糕的是,顏叔叔被查出來是肝癌晚期,並且肝臟外 有惡性腫瘤,不能進行肝移植手術。”
柳瀟月和祁尉被顏家這一列的事情弄得有些傻,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怪不得今天晚上顏臻吃完飯的時候,那麼不在狀態,想到這裡柳瀟月很是心疼那個精緻漂亮的女孩。在柳瀟月和祁尉和眼裡,祁臨也好,顏臻也好,都還是孩子,讓一個孩子扛起這麼重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心疼。
祁尉繃着臉,對着祁臨說:“那這兩天你就多陪陪臻兒,順便聯繫一下國內外的心臟專家,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資源,至於顏譚哪裡,我估計只能找許老調節一下了。”
祁臨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那麼這兩天祁氏的事情就麻煩爸了。”他實在不放心顏臻一個人呆着。
柳瀟月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有,這幾天也讓臻兒住這裡吧!”
這一點祁臨更是贊同了,要不是時機不對,祁臨都想讓顏臻住在他的房間,而不是什麼客房。
不過,祁臨有些猶豫地說:“爸媽,我回來的時候,在想一件事。”
祁尉挑眉看向自己一向果斷決絕的兒子:“哦?什麼事?”
“是,我和臻兒之間的婚約的事情。”祁臨說道。
柳瀟月聽見祁臨的話,瞬間就炸了:“我告訴你祁臨,如果你因爲臻兒家的事情,想要悔婚,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祁尉因爲自己妻子的話,看向自己兒子的眼光也有些危險,不過他還是有些理智的,看得
出來,兒子對臻兒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祁臨被柳瀟月的話弄得苦笑不得:“媽,我在你眼裡就是電視劇裡那個渣男,是不是?”
柳瀟月眨眨眼,尷尬的咳了一聲,似乎自己...誤會了?
祁臨解釋道:“現在臻兒家裡出了這麼多事情,顏叔叔身體越來越不好,而顏鎮他更不好說,顏氏一堆事情,你讓臻兒怎麼安心和我結婚?臻兒自己不好意思提出來,我還能勉強她麼?”
確實,在這種情況下,祁臨和顏臻兩人結婚確實不大恰當。
祁尉補充道:“你是想推遲婚禮?”
祁臨點點頭說:“對,我想等顏家那邊的事情安定下來,再談結婚的事情。”
柳瀟月則是有些擔心的說:“可是,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顏譚和顏鎮...。”萬一這兩個人不在了呢?那不是更不好舉行婚禮了?
祁臨搖頭道:“媽,若是真的那樣的話,我那時候娶臻兒也許會更好。”先不討論孝期內嫁娶的問題。
“如果那時候我繼續娶臻兒,一來可以讓臻兒減輕點傷痛,二來對於祁家的名聲也好,對於顏家的回覆也好,都是一石數鳥的。”祁家則是重情重義,而顏家只剩下顏臻,那麼她會更加用心輔佐祁臨。
並不說祁家貪圖顏家那點家產,畢竟祁家不差那一點,祁臨差的是顏臻全部的用心,因爲到那時候,顏臻只有祁家可以依靠了。
柳瀟月有些沉默,而祁尉則和自己的兒子想法一樣。
這不是冷情與冷血的問題,而是很現實。他們之間感情是真的,但是也會有利益的,兩者有點時候不衝突。
重要的是,現在顏臻顏家都不適合結婚一事。
三人繼續討論了一些這個問題,看着時間不早了,就先回去休息。
祁臨回房間的時候,路過顏臻的那間客房,不由的停住腳步。
......
顏臻知道今天在祁家的表現和不符合自己平常的性格,或者說在祁家表現的樣子,但是顏譚和顏鎮的病就是壓在顏臻心上的大石頭,讓顏臻不得不去面對生死的殘酷。
把頭埋進枕頭裡
,似乎這樣就可以避免眼睛再次流淚。
顏臻隱隱約約知道父親似乎很贊同自己和祁臨聯姻,即使當初自己不喜歡祁臨。而最近家裡人對自己那愧疚的神情,一直在顏臻腦中回放。
他們有什麼可愧疚的?顏臻的眼睛慢慢的溼潤,爸爸瞞着自己的病情一心爲自己,爲哥哥媽媽謀後路,哥哥強撐着身體的不適回國參加自己的婚禮,甚至想要阻止自己,媽媽回國後對自己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是她的家人啊!
顏臻是性子冷淡,但是那時對別人,顏家的三人不適別人是她的家人,是那個愛護她,會爲她撐腰的家人,可是現在她保護不了自己的家人。
顏臻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好難受,好像放下一切不管不顧。可是,她不能。
現在,她需要理清思路,爲以後做好打算。
父親的病不能拖延,而哥哥的心臟源也不能放棄,而顏氏的工作也不能坐視不理,那麼只好....
這時敲門聲響起,顏臻還沒來得及擦乾臉上的淚水,門就開了。
......
祁臨在顏臻的門前站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敲響門,然而他只是禮貌的敲幾下就推門而進。
他一開門就看見滿臉淚痕的顏臻,瞬間祁臨的心就和針扎一樣的疼起來。
祁臨從未想過,那個驕傲如玫瑰,淡雅如蘭花,時時刻刻都在吸引自己的女人,會有一天這麼脆弱,此時此刻,祁臨恨不得那全世界來哄眼前的女人開心。
看來,今天顏臻的表現還算是勇敢了,畢竟一時之間,一家四口裡面,父親與兄長同時危在旦夕,顏臻沒有崩潰都是很不錯了。
大步走大牀邊,把顏臻撈進自己懷裡,祁臨語氣滿是心疼:“傻瓜,你自己一個人在被窩裡偷偷的哭你就以爲我不知道了?”
懷裡的顏臻臉色微紅,自己的這麼糗的樣子被發現了,她也是很尷尬的。
祁臨一下一下的摸着顏臻的頭說:“臻兒,你還有我,不是一個人。我會爲顏叔叔聯繫專家,而顏鎮心臟的問題我也會讓博春多注意點的。所以,臻兒,沒關係的,天塌下來,還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