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臻自己站起來,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家人不要過來。現在唐詩茗這麼做,無非就是出來博取同情,指責自己橫刀奪愛罷了,若是這時候家人再出現,那麼顏臻用腳趾頭都知道外面那些人會怎麼說自己,說顏家,而自己橫刀奪愛,仗勢欺人的名頭,就徹底坐實了。
真是好計謀,自己以前還真小看他了。
顏臻將自己頭上的純潔的白紗摘掉,然後纏在祁臨受傷的肩膀上,目光並沒有看向祁臨。之後,顏臻不疾不徐的走到被祁臨甩到地上的唐詩茗,此刻唐詩茗還沉浸在自己傷害了祁臨以及被祁臨甩開的痛苦中。
看到顏臻走到自己面前,而顏臻身上的白色的婚紗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目光兇狠的看着顏臻。
祁臨則是走在顏臻身側,說道:“詩茗,你這是做什麼?”
唐詩茗目光轉向祁臨,瘋笑道:“祁臨,你問我做什麼,那麼你結婚的時候,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把我這個女朋友置於何地,我纔是你的正牌女友啊!今天應該和你站在這裡的,是我,是我啊!是我 !”
唐詩茗有些崩潰,哭喊道,一聲聲,砸在祁臨和顏臻的心上。
顏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幸福如此脆弱,輕輕一碰,就碎成了碎片,無法粘合。
祁臨眼光看着地上瘋狂的唐詩茗,看着她血紅色的眼睛,感覺到一絲違和,唐詩茗,不會那麼沒有理智。
顏臻冷豔看着崩潰的唐詩茗,心中冷笑不止‘我的婚禮被你攪和成這個樣子,我都沒有崩潰,你喊叫個什麼勁兒’,也許是顏臻面上的不屑太明顯,唐詩茗的哭喊聲明顯一頓。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這樣做,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和我先生,是自由戀愛,至於你和我先生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你再這樣執着,是不是太合適,恩?”顏臻面帶微笑,一點沒有被打擾婚禮的惱怒和剛纔差點被殺的驚慌。
就這份氣度,也是值得人敬佩的。只有顏臻知道自己心底的疼
痛以及驚怒。 щщщ_TTKдN_¢O
祁臨知道顏臻的意思,這時候他驚怒交加,他千防萬防,到最後自己的防備都成了笑話,自己的臻兒,自己都捨不得傷害的臻兒,竟然被如此對待,然而,說到底,罪魁禍首,是自己。
唐詩茗自然也聽出顏臻的意思,冷笑一聲說:“什麼前任,我是祁臨真真正正的女朋友,是你自己不要臉,爬上祁臨的牀,設計祁臨娶你的,你個不要臉的女人,祁臨,你不是自願的,對不對?”
祁臨皺着眉,想要反駁:“詩茗,你過分了。我和臻兒怎麼樣,輪不到你來評論。”
唐詩茗不可置信的看着祁臨,“祁臨,都到這時候,你還在和這個女人做戲,明明和你結婚的應該是我。”
大門再次被撞開,一羣記者想要衝過來詢問着什麼,但是都被黑衣人擋住了,但是還是被那些記者撞開大門。
那些賓客們麻木的看着這場‘精彩萬分’的鬧劇,因爲那羣記者掙扎的往裡邊涌,原本安靜的禮堂,瞬間嘈雜起來,隱隱約約還可以聽見那些記者興奮的提問聲。
宋潘安快速走過來,拉住想要暴走的祁臨說道:“祁臨,先離開這裡,該死的,不知道誰把記者放進來了,先離開。”
然後他目光森然的看着地上略顯狼狽的唐詩茗,努力讓自己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道:“唐小姐,這邊請。”
唐詩茗繼續掙扎道:“放開我,顏臻,你不配當祁臨的妻子,是你不要臉倒貼祁臨,不然祁臨不會娶你的。祁臨,你說,你說,我纔是你愛的人,祁臨!”
那些記者清楚聽到唐詩茗的話,腦中瞬間腦補了一出大戲,於是他們更加興奮的想擠進去。
保鏢面無表情的攔着這羣不知死活的記者,心中只希望祁先生他們可以快點離開,他們快頂不住了,而且記者人數還有增多的趨勢。
宋潘安簡直想要把唐詩茗這個女人打昏,可是門處還有那麼多記者,他這樣做無異於火上澆油,只好咬牙拽着唐詩茗往裡面走。
唐詩茗繼續瘋狂掙扎,眼中的紅色愈濃,“祁臨,我愛你啊!你爲什麼要離開我和顏臻這個女人結婚,爲什麼?一定是她犯賤,倒貼你的對不對?然後,你父母逼你娶她是嗎?放心,不會了,以後沒人能夠阻止你我在一塊了,顏臻那個賤人,唔.....。”
宋潘安面色陰沉的捂住這個喋喋不休的女人,心中對好友的產生的不少埋怨,畢竟他對顏臻有些好感的,本來今天他參加婚禮,是爲了讓自己死心,沒想到唐詩茗會整出那麼多幺蛾子。
祁老爺子看着這場鬧劇,不住的罵:“混賬東西。”
祁尉趕回來,在祁老爺子耳邊說道:“爸,黑豹被絆住了,並且受了不小的傷。”
什麼?祁老爺子一驚,這時候也察覺到不對勁來了,這絕對不是單純的尋愛鬧事,反而像計劃好的事情,專門整治祁家的。
“你把這個賓客們送走,我去看看祁臨那小兔崽鬧什麼,還有剛纔那個女人又是什麼東西。”祁老爺子冷聲道。
而旁邊的韓玉素和顏譚臉色很是難看,特別是顏譚,柳瀟月面色尷尬的看着顏家父母說道:“這個,是我們的錯,我們回去一定會狠狠的教訓祁臨,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親家你們先消消氣。”
韓玉抿脣不語,顏譚臉色很是蒼白,他咳嗽幾聲道:“我們先離開了,交代?還是和臻兒說吧!”
旁邊的顏鎮憤怒的捏緊拳頭,現在恨不得跑到祁臨面前,將人揍一頓,果然,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顏家三人沉默的離開,剩下祁家的人很是尷尬的站在原地,祁尉拍拍柳瀟月苦笑道:“瀟月,先把這些賓客送走吧!”
祁老爺子氣沖沖的去找祁臨幾人,弄清楚這到底是真麼回事,他祁良祖承認的孫媳婦,只有顏臻一個,那個不知名的女人也敢跑出來叫囂。
三外伴娘和剩下的兩位伴郎對視一眼,連忙跟了過去,這件事可不是那麼好結束的,也許,這纔是暴風雨的開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