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賠不起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的就是鎮南王,相王以區區三千兵馬不足掛齒爲由說服皇上降免罪罰,他就能以此說服皇上將三千兵馬佔爲己有,不然那些文武大臣又豈會這麼輕易答應兵馬由越兒掌管?

相王望着鎮南王,纔剛剛鎮定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官袍下的手握的嘎吱響,卻不好再出言反對,便用眼角餘光給其餘大臣使眼色,那三千兵馬他花了心血,非但沒有建樹還連累自己被罰了三年俸祿,最後卻是給他人做了嫁衣裳,這口憋屈氣叫他如何咽的下去?

那些大臣個個耷拉了腦袋,裝看不見看不懂相王的眼色,之前越郡王就有意把三千兵馬納爲己有,他們可以以越郡王行事乖吝爲由反對,可是現在替越郡王要兵馬的是鎮南王,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鎮南王會替越郡王擔保啊,要是越郡王那三千兵馬出了事,皇上可以罰他鎮南王,他們幾個幫着相王求情可以,但是要他們對抗鎮南王,他們可沒那膽量,萬一激怒了鎮南王,下場不會比惹到越郡王好到哪裡去,要說二人之中,他們寧願惹誰,還是越郡王,畢竟他是明面上的,打你就是打你,但是鎮南王則是狠辣,會讓你生不如死,甚至後悔自己曾經動過害他的念頭,要不是有鎮南王這麼袒護寵溺越郡王,滿朝文武會不跪諫皇上收回越郡王的聖旨嗎?實在是不敢啊,那可是鎮南王幫着越郡王逼迫皇上言而有信才得來的!

相王沒立場諫言,大臣們不敢,就剩下一個太后了,太后年愈五十,但是保養的極好,眼角的皺紋都看不見兩條,頭戴鳳冠,九尾鳳凰隨着呼吸輕震。那雙深邃的鳳眸瞧不見底,極具上位者威嚴,只見她勾脣一笑,瞥了鎮南王眼道。“三千兵馬,相王握着有謀逆之嫌,皇上都罰他三年俸祿,越郡王連皇上都敢頂撞,敢佔着免死金牌護身打劫皇宮內庫,要是哪一日,皇上有什麼不順着他心意,他率了三千兵馬逼宮,又當如何?”

鎮南王肅然的臉上,神情不變。望着文遠帝道,“越兒若真領了這三千兵馬逼宮,本王這鎮南王的位置不坐也罷!”

相王冷笑一聲,“越郡王一旦逼宮,鎮南王又豈會把區區王位看在眼裡。那時,你已是太上皇了!”

鎮南王輕瞥了相王一眼,望着皇上,眸底有什麼閃動,文遠帝端茶悠哉的輕啜了一口,放下茶盞道,“朕記得越兒身兼將軍職位

。三千兵馬交予他未嘗不可,但他劣跡太多,不足以服衆,若是他能在半年之內,給朕訓練出一支無敵的軍隊,三千兵馬就交由他統領!”

文遠帝這一番外。給足了雙方臉面,越郡王是劣跡太多,但是若是變好了,他會重用,若是還一如既往。那鎮南王就別怪他不給他臉面了,這提議,相王心裡還有些不舒坦,卻也沒輒,但有一個條件,“鎮南王統兵打戰的才能,舉朝讚賞,若是他私底下幫着越郡王訓練兵馬,又當如何?”

文遠帝眯起眼睛望着鎮南王,鎮南王一個白眼翻着,“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派可信之人監察,臣不會說什麼的。”

文遠帝要的就是這個答覆,相王也無話可說了,反倒是太后,眼睛微微冷凝,皇上對待越郡王的態度好的有些過分了,口口聲聲喚越兒,即便是已逝太子,衆位皇子,也沒見他這麼親暱的喚過,若不是確信越郡王不是已逝皇后所出,她都要懷疑越郡王是龍種了。

太后望着文遠帝,眸光微動,擔憂道,“皇上,朝政繁忙,雖有衆位大臣幫着排憂解難,這麼多奏摺卻也要皇上一一過目,反倒是幾位皇子,無所事事,身爲人子,替父分憂乃是本分,若是太子還在世,皇上也不必這般辛勞。”

太后是爲皇上龍體擔憂,那些大臣卻聽到了立儲的味道,當即奏請文遠帝儘早立儲,文遠帝眉頭皺緊,太后這些年手越伸越遠了,相王敢如此放肆,她能不知情?

文遠帝還不打算立儲,端茶不語,外面,小公公進來稟告道,“皇上,越郡王在御花園裡看中了幾盆花卉,讓奴才來問問皇上能不能賞賜給他。”

文遠帝輕咳一聲,瞥了鎮南王一眼,疑惑道,“他什麼時候喜歡那些花花草草了?”

鎮南王還納悶呢,王妃愛花,幾次在他跟前提醒,讓他有機會從御花園幫她帶兩盆回去,也沒見他找皇上要過,這次去定遠侯府提親,王妃病了,他親自去提親,雖然談不上心裡置氣,卻也不會討好王妃,討好這事,越兒打小就做不來,除了……對待定遠侯府四姑娘。

越郡王不過是找文遠帝要兩盆花卉,又是客客氣氣差了公公來要的,文遠帝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又豈會不同意,一擺手,小公公就退了出去,御書房內繼續商議政事。

再說御花園內,葉歸越打着玉扇遊走其中,冷風指着各種名貴的花卉給他看,“爺,這盆瞧着不錯,要形有形,還芬芳怡人,郡王妃肯定喜歡

。”

“還有這盆抓破美人臉,造型別具一格,郡王妃絕對喜歡,還有這盆……。”

除了清雅的山茶花,就是牡丹了,牡丹雍容華貴,冠絕天下,爲大家閨秀所喜愛,知晚當然不例外了,他們可沒忘記,知晚就是頭戴牡丹,把越郡王嚇的掉頭就跑的事,而且這些牡丹瞧着的確很美,目不暇接,不知道挑哪盆好,葉歸越眉頭一皺,“去把負責御花園花草的公公找來,每種花挑十種,連夜送出宮。”

冷風撲通一聲,腿軟的摔倒在地,十……十盆?御花園花草種類齊全,不下百種,每種十盆,爺是打算把郡王妃的檀香院給填滿麼,再者說了,有些花太過珍貴,就是皇宮,也不見得有幾盆啊。他還以爲爺只要挑了幾盆送給郡王妃欣賞就成了,誰知道……

公公聽到越郡王雲淡風輕的說每種花來十盆,已經震驚的說不出來話了,他就知道越郡王不是尋常人。鎮南王府花卉也不少,他還不至於爲了幾盆花來皇宮找皇上要,還只要幾盆,這就是他的幾盆嗎,可是皇上答應了,他愛哪種花,都隨他挑,他要不要去稟告皇上知道,越郡王挑幾盆花後,御花園就沒了。

公公到底是沒那個膽子。而是去把侍弄花草的總管尋了來,總管是哭着來的,一來就先跪下了,“郡王爺,您就當可憐奴才吧。您拿百來盆花,奴才都幫您挑,每種十盆,這是要奴才的老命啊……!”

葉歸越沒有挑花的耐性,一路往前走,隨手指了十五六盆花卉,“這些全要了。”

總管公公聽得額頭直冒汗。“郡王爺,這些花都是奴才悉心照料的,這盆蘭花是太后鍾愛的,太后每次逛御花園,都會欣賞,還有這盆十八學士。乃皇后所愛……。”

總管公公一陣倒豆子,說完,見葉歸越瞅了那些花卉,眉頭輕皺,還以爲自己說服他了。想着一會兒去討賞,就聽葉歸越道,“這些花有主沒有?”

總管公公臉色一僵,活像被人掐了脖子一般,吞吞吐吐半天才蹦出來兩個字,“沒,沒有。”

葉歸越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總管公公遍體生寒,竟忍不住哆嗦,跪下來就求饒,“奴才該死,奴才有罪……

。”

總管公公一邊求饒,一邊扇自己巴掌,葉歸越不耐煩巴掌聲,邁步走遠,冷風蹙眉道,“行了,起來吧,也不用每種花都挑十盆,就兩盆吧,但是要最好最美的,糊弄郡王爺,後果你心裡清楚。”

總管公公忙不迭的點頭,生怕晚了一步,被冷風丟湖裡涼快去了,這樣的事,皇宮裡很常見,幸好他命大,總管公公抹着額頭上的冷汗,有種從鬼門關溜一圈,剛剛纔魂附體的感覺,自己真是吃錯了藥,這些話是太后皇后喜歡的,關他屁事,自己竟然鬼摸頭,爲了討好邀功去扯越郡王的腿,嫌命大了,搬吧搬吧,御花園空了,內務府也好撥銀子給他去採買,那纔是嘩啦啦的油水,這般想着,總管公公的心就淡定了,甚至還當了三分迫不及待。

檀香院內,知晚繡針線,茯苓出去打聽消息,回來跟知晚稟告,說起彈劾鎮南王府違背禮制非但沒有被罰,鎮南王還替越郡王要了三千府兵時,知晚嘴角抽的都快說不出來話了,她不擔心鎮南王府被罰,鎮南王何等人,會不知道這麼做有違禮制嗎,既然敢送,就不怕人家彈劾,但是在那麼多大臣彈劾時,他還能頂着壓力幫葉歸越要兵權,知晚對鎮南王已經無話可說了,除了崇拜還是崇拜,爲王當如是啊!

茯苓的心總算是安定了,還好那些聘禮不用還回去,她還真擔心鎮南王是故意先送這麼多,等朝臣彈劾時,他再拿回去,既表達了對姑娘的尊重,又敷衍了郡王爺,王府還不用損失太多,面子裡子都有了,茯苓越想越氣,府裡那些媳婦子,最喜歡胡說八道,鎮南王什麼人,會做這樣陰險的事嗎,嫉妒姑娘聘禮多,大可以直說,犯不着如此,茯苓恨不得去叉腰罵人了。

從鎮南王被彈劾起,府裡的流言就四溢了,畢竟這份納采禮太厚重,別說侯府,就是親王府都承受不起,鎮南王府雖然富庶,可是聽說王妃病了,就是因爲越郡王要送的聘禮太多了的緣故,她不樂意這門親事,所以纔不來提親的,這些珍奇寶貝沒送來也就罷了,送來了再還回去,那是拿刀子再剜她的小心肝啊,哪怕那些東西不是她的,茯苓也不甘心,好在現在心安定了,鎮南王府在她心中的地位蹭蹭的往上漲,直接越過侯府,越過檀香院,恨不得知晚明兒就出嫁了,成爲鎮南王府不可一世的越郡王妃的貼身丫鬟,想想就覺得形象高大威猛。

茯苓越想越高興,嘴角都合不攏了,知晚白了她一眼,嗔怪道,“樂的口水都滴下來了,怎麼,找到如意郎君了?”

聽到知晚說流口水,茯苓忙去擦拭嘴角,可是什麼也沒有。就聽知晚說如意郎君,茯苓羞紅了臉,跺腳道,“奴婢是替姑娘找到如意郎君高興

。姑娘怎麼打趣起奴婢來了!”

知晚把繡簍子放下,瞅着茯苓,問白芍,“你瞧她方纔的樣子是替我樂嗎?”

白芍搖頭,“奴婢沒瞧出來,茯苓,你到底樂什麼啊,笑的好嚇人。”

茯苓臉紅的發紫了,想溜可是不行,茯苓撅着嘴道。“也沒樂什麼,在府裡,奴婢只是姑娘的丫鬟,走到哪裡都被人欺負,回頭等姑娘成了郡王妃了。奴婢就是郡王妃的貼身大丫鬟了,誰還敢小瞧咱們啊?”

知晚聽得直搖頭,笑道,“非但不敢小瞧,還會可勁的往你手裡塞荷包,收錢收到手軟高興的?”

茯苓臉色一變,直探脖子往珠簾外望。見姚媽媽不在,她才憋着嘴道,“奴婢纔不敢收人家的賄賂,要讓娘知道了,非得剝我兩層皮不可。”

知晚見她委屈成那樣,知道她膽小。也就不打趣她了,姚媽媽對茯苓管的還是很嚴的,這第一條就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除非是賞賜。私底下誰要是塞荷包,她要是敢收,那可不是件小事,輕的打手心,重的罰跪,若是敢收人家錢財害知晚,那是要剁手的,吃也不能吃別人的,用姚媽媽的話說,除了檀香院的丫鬟婆子,平素玩鬧在一起,吃點瓜子點心不算什麼,但是檀香院外,她要是敢吃,非得打的她吐出來不可,府裡幾位姑娘姨娘對待姑娘就沒有真心的,那些丫鬟也犯不着來巴結拉攏她,除非是別有用心,還給茯苓說哪個院子裡的丫鬟吃了誰送的點心,最後掛了的事,嚇的茯苓對外人送的點心有陰影,再加上,姚媽媽做點心也是把好手,她要吃什麼,夜裡跑去跟姚媽媽撒個嬌,叫個苦,明兒就有了,她也犯不着去吃別人的。

姚媽媽對待茯苓是如此,白芍與茯苓一起長大,也算是姚媽媽半個女兒了,也深受姚媽媽的影響,不敢拿人家的吃人家的,就算收了,也要稟告給她知道,所以這兩人的忠心,姚媽媽放心,知晚也放心。

在屋子裡笑鬧了會兒,知晚就打起了哈欠,輿洗了一番,便睡下了。

一宿安眠。

第二天,天還沒亮,知晚就在一陣驚叫聲中被震醒了,還以爲是檀香院着了火,掀了被子就下牀,連鞋都顧不得穿,就要出門,正巧見白芍進來,便蹙眉問道,“外面出什麼事了?”

白芍不知道怎麼說好,把窗戶打開,指着窗外給知晚瞧,“姑娘你看,一夜過去,院子裡堆滿了花

。”

窗戶一打開,一陣混合清香撲鼻而來,知晚渾身一怔,那點沒睡飽的慵懶之態一掃而盡,迫不及待的邁步出門,看着那些花卉,十八學士,七仙子……前世只在網上見過的珍奇花卉都堆放在了眼前,知晚的心底一陣暖流劃過,心底像抹了蜜一樣的甜,嘴角的笑怎麼掩都掩不住,眸底蹦出晶亮的光來,瞧得白芍和茯苓都怔不過眼,原來姑娘高興的時候是這樣的。

茯苓小心的摸着牡丹花,瞅着知晚一眼,撅着嘴道,“奴婢說只要姑娘吭一聲,郡王爺就給姑娘辦到,姑娘還責怪奴婢胡說八道,奴婢都沒告訴暗衛呢,郡王爺就讓人送了這麼多花了,奴婢要是說了,指不定咱們侯府都被花府了。”

知晚嗔瞪了茯苓一眼,沒再說什麼,在院子裡閒逛起來,才欣賞了二十幾盆花,檀香院門口就擠滿了瞧熱鬧的丫鬟婆子,羨慕的望着花堆裡的知晚,沒敢邁步進來,這些花可是越郡王送來的,要是不小心蹭壞了點兒,小命可就玩完了,四姑娘可真幸福,在侯府裡有侯爺寶貝疼愛着,還沒出嫁,越郡王就把姑娘寵的沒邊了,以前她們不願意做四姑娘院子裡的丫鬟,覺得沒前途,但是這會兒,這些丫鬟望着檀香院裡的小丫鬟,心底直冒小泡。

一夕之間,偌大個院子被堆滿了花卉的事,一陣風颳遍侯府,秦知嫵、秦知姝幾個聞訊趕來,無論丫鬟怎麼說她們都是不信的,以爲丫鬟是誇大其詞,十幾盆花而已,也能堆滿檀香院,可是等親眼見到的時候,秦知嫵手裡的繡帕就被扭的不成形狀了,秦知嬡的咬牙咬的緊緊的,秦知柔也在咬脣瓣,妒忌的嬌容扭曲,同樣是庶出,憑什麼她就這樣受盡寵溺?!

女兒家愛美是天性,一百個中有九十九個受不住花的誘惑,這些又都是珍奇的花卉,絕大部分是她們聽過沒見過的,哪怕有一兩盆,就可以下帖子邀請貴夫人,大家閨秀來欣賞了,遑論這麼多了,秦知雪撅着嘴道,“越郡王不會又打劫了御花園吧,這些花太珍稀罕見,哪怕是鎮南王府也不一定有,何況還這麼的多,你們說,這些花也算是聘禮嗎,四姐姐沒一個月就出嫁了,總不會到時候請幾百個小廝捧着花盆進鎮南王府吧?”

秦知嫵眸底一動,臉上的妒忌就彌散了三分,提起裙襬要進院子,只是腳步剛擡起來,就聽知晚伸手喝止道,“別動!”

秦知嫵僵住步子,氣呼呼的看着她,還沒說話,就聽知晚怒道,“太過分了

!明知道我一個月就要出嫁,還送這麼多花卉來叫我幫着打理,存了心想累死我呢,茯苓,你去找侯爺,多叫幾個小廝來,把這些話給我送出去,萬一我粗手粗腳的弄死一兩盆,我可賠不起。”

茯苓,“……。”

茯苓傻眼了,直撓後腦勺,姑娘這是怎麼了,方纔還好好的,高興的直哼哼,怎麼轉過臉就罵郡王爺過分了,這還過分啊,好吧,是有些過分了,把路留的這麼窄,她要是不小心走,都能把花給碰壞了,可是這都是郡王爺的一片心意啊,怪只怪檀香院太小了,總不能叫暗衛把花搬姑娘的閨房去吧,送屋頂就更不行了,欣賞花還得爬屋頂,多危險啊!

秦知嫵收回腳,瞅着茯苓小心翼翼的側過身子,踮起腳尖,越過迴廊走到院門口,福身行禮後,然後挨着院門出去,秦知嫵是有氣撒不出,有些吃不準知晚說的話是真是假了,就聽秦知柔問道,“四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越郡王送這些花來是要她幫着修剪的,不是送給她的?”

秦知姝勾脣冷笑,“我瞧着也不是,誰要送我這麼多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誰會趕不及的往外推,虧得丫鬟一大清早就大吼大叫,又不是真送給她的,有什麼好瞧的,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秦知辛望着那些話,目光依依不捨,不過留下心裡也不舒坦,便也回去了,不是自己的,看多了心裡泛酸,還不如不看呢!

見她們都轉了身,知晚就大鬆了一口氣,心裡是又甜又惱,他做事就不能不這麼招搖嗎,非得鬧的人盡皆知不可,這麼多花,檀香院來往都走不了了,也沒那麼多人打理,不明白在着給她們藉口幫着照料,回頭還能再要回來嗎?

茯苓辦事很利落,找秦總管要了二十個小廝,小心翼翼的把花搬出府去,才搬了一回,就有丫鬟來請知晚了,“四姑娘,老太太找你去說話。”

丫鬟來的時候,知晚正在吃早飯,聞言深呼了一口,一點點小事就驚動了她,不知道這回又要說什麼了,知晚原就有些餓了,再加上只吃了兩筷子,顧不得丫鬟在,快速的吃起來,那丫鬟站在一旁都驚呆了,四姑娘瞧着柔柔弱弱的,餓起來就像餓死鬼投胎來的似地,茯苓站在一旁,也是直捂臉,也沒阻攔,阻攔什麼呢,丫鬟都看到了,丫鬟也真是的,不會挑時辰來,檀香院離松香院很遠,走去都要一刻鐘了,再加上說話耽誤,回來至少也是半個時辰之後了,叫姑娘餓着肚子,那是絕對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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