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攏一個人的核心無非就是投其所好,不過在王開身上,鄔胥力人發覺還是很難辦到的。看着王開身旁那麼一票美人艦姬,跟他言笑晏晏,關係親密,送美女接近王開似乎不是好法子;送錢什麼的也行不通,鄔胥力的經濟體系跟中國和竺林都不通,自然也有黃金寶石之類的硬通貨,不過貌似王開也興趣不大。
至少,鄔胥力海軍的將領、政府官員們可以不斷地邀請王開參與酒會、晚宴等活動,通過溝通,他們能夠收集到一些必要的信息。
這一天晚上是鄔胥力海軍主辦的一場舞會,出席的大部分都是鄔胥力海軍的海軍高級的軍官、鄔胥力行政院的官員,再加上託託尼爾的一些當地名流。王開有的時候懷疑,這些傢伙們是不是僅僅藉着歡迎自己的由頭,自己攢場子嗨皮。
似乎受夠了各種對艦姬充滿好奇的鄔胥力人的騷擾,芷婷等一干艦姬直接躲在了王開的次元空間之中,拒絕參加這樣的社交場合,只留下王開和千紗等人應付着鄔胥力人的熱情。
這樣一個到處都是海軍軍官的環境中,即便舞池裡充滿了優美身姿的淑女,男人們的話題仍舊集中在戰艦以及戰爭上面。按照身份匹配的原則,那些將軍們輪流跟王開說着不痛不癢的話題,一撥說完換了另一撥。而千紗、韌利等一些年輕,但是掛着上校、中校軍銜的諸夏軍官們,則由同樣是上校、中校的年輕鄔胥力軍官接待着。
已經長久脫離了艦海世界樹主流戰爭世界的鄔胥力人,對於這七十年內艦海世界樹發生的戰爭也是十分好奇,與諸夏人進行着廣泛的討論。
王開作爲提督,也是最多被提問的角色,如果不是他平時有很認真地去研究這些,這個時候可真的要卡殼說不出話來了。此時他講道:“……從第五次黎夏戰爭開始,海軍們開始認識到一個深刻的事實,那就是再好的戰術,面對無堅不摧或者牢不可破的敵人時,都會顯得無力。由於大多數五星級以下的艦姬,作戰藍素的消耗巨大,而且藍素存量有限,所以一方面海軍們希望以熟練的艦員操作戰艦的各部門,以減少艦姬的藍素消耗,而另一方面科研人員們開始研究相應的‘藍素儲備器’,也被成爲藍素電池,在艦姬們藍素消耗告罄的時候,可以利用這種設備快速補充艦姬的藍素。”
有鄔胥力軍官感嘆道:“技術的發展真的是日新月異啊,那麼這種科技產生成果了沒有?”
王開笑道:“還沒有,不過一旦這種設備出現,對於戰爭形式的改變將會是巨大的。最直接的影響就是,由於艦姬們的藍素變得充足起來,艦艇上再放置大量的艦員不但可能造成人員利用的浪費,還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所以有分析家認爲,未來海軍員額可能會面臨一輪比較大的削減……”
王開的話音綱略下,旁邊一個身材至少一米九,臉長鼻長的少將軍官尖銳地發聲反駁道:“這種看法是荒謬的,海軍的戰法永遠都是人類和戰爭兵器結合而出現的,只有‘人艦合一’下才能有最強的戰鬥力,沒有艦員作爲主體,就算這艘戰艦是艦姬,她也不會真正強大,而智慧的海軍永遠會找到方法去擊破他們的敵人。”
王開看了一眼這個傢伙,請教道:“您是?”
這個長臉少將一抖傲氣,說道:“我是共和國海軍參謀本部二等參謀長,賈克利。”
王開不否認正常的海軍都講求一個所謂的,其實說得直白一些就是熟練度。當艦員們對於艦艇的設備和性能高度熟悉,併產生了自己的理解,他們能夠產生遠超同儕的戰鬥水準。人艦合一這個概念,在地球的海軍界也屢屢被提及,特別是diao毛病特別多的日本人,咋呼這個概念已經幾十年,並且向來喜歡用這個茬來貶低中國海軍,認爲他們在這方面遠遜海上自衛隊。
不過,通過這麼長一段時間與艦姬的合作,他覺得艦姬的戰鬥其實更加着重的是艦姬和提督一個人的配合,艦員們真心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於是他道:“在不同的領域,準則和常識可能會有所不同,賈克利將軍,這就是我想說的。”
王開的迴應比較簡單而且禮貌,他表示不贊同賈克利的觀點,但是又沒有直接去否認他,展示了一個海軍紳士應有的風度,不管大家持怎樣的理念,至少他的做派還是讓鄔胥力的軍官們點頭稱道。
只是這個賈克利卻有點不識好歹,他冷笑道:“作爲一個因爲好運氣而被艦姬承認,然後就突然暴發戶起來的半路海軍人,你是無法理解海軍真正的精神的。與大海風浪搏擊,面對敵人視死如歸的精神,與戰艦成爲朋友,甚至成爲家人,併發揮各自的協作能力,共同克服困難。這種高尚的精神和行動,有些只懂得跟漂亮的艦姬姑娘玩玩鬧鬧的傢伙,是肯定不懂的。這種人的存在,簡直是玷污海軍這個偉大的名詞。”
他的一番帶有侮辱性的言論,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一直負責陪同王開的託託尼爾海軍基地司令巴克錫當即喝道:“賈克利,注意你的語言!”
賈克利顯然對巴克錫缺乏必要的尊重,他聳了聳肩,不屑道:“我只是說了實話,巴克錫中將你何必動怒呢,只有無法面對現實的,纔會驚慌失措吧。”
就在巴克錫想要繼續怒斥賈克利的時候,王開伸手攔住了巴克錫,然後他帶着笑容面向賈克利,說道:“一個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公子哥海軍軍官這麼說,真是有足夠的震懾力呢。好吧,無論你怎麼說,弱雞就是弱雞,而強大的龍,是不會在意弱雞的可悲言辭的。”
說罷,王開轉身,在侍者的托盤上拿起了一杯香檳,輕輕地啜飲了一口,向諸位鄔胥力海軍人士點頭示意,然後飄然離去。
巴克錫帶着難平的怒氣,盯着賈克利,哼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打的是什麼算盤,想要攫取海軍的領導地位,應該靠得是堂堂正正的努力和受人認可的戰略和態度,你們這種卑賤的行徑,正在影響鄔胥力的復興之路!”
賈克利臉色青青,並沒有回答巴克錫的話。這兩個人來自鄔胥力海軍中兩個不同的派系,他們爭奪着海軍的主導權。王開的出現,讓巴克錫所屬的派系大感機遇,如果能夠談下王開,使得王開與鄔胥力海軍合作,那麼這個派系將帶着功績成功地壓住另一個派系一頭,成就領導權。這顯然是賈克利的派系不能容忍的,所以,賈克利寧願搞黃整件事,開罪王開,讓他對鄔胥力產生惡感,也不能讓巴克錫等人成功。
一場原本氣氛不錯的舞會,就這樣因爲主賓的退場而不歡而散了。賈克利和他的同夥們匯聚在了一起,商議事情的發展。
“這個王開,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傢伙啊,僅僅靠今天這點羞辱,恐怕不足以讓他離開鄔胥力,瞧他這幾天在託託尼爾過得有多麼滋潤,恐怕都不想走了。”
賈克利雖然只是少將,但在他所在的派系中地位頗高,因爲他的父親老賈克利正是派系的掌門人,而這位大少就代表着他的老父。
“不能讓巴克錫那羣傢伙跟王開達成任何的協議,一旦王開真的願意向鄔胥力提供艦姬,那麼這些艦姬都會落入到他們的手中,我們從那以後肯定就會被持續性打壓了。”賈克利冷着臉說道。
這時候還有點理智的人猶豫道:“可是,界域之門已經打開,鄔胥力孤獨封閉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我們仍舊拒絕艦姬,對於國家的利益是不是不好?”
賈克利猛地一巴掌把說話的人打翻,惡狠狠的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在逆潮流行事嗎?哼,這是一場權力的鬥爭,失敗者將生不如死,到時候就算鄔胥力復興了,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機會有的是,有艦姬的人也不只這個王開,我們總會遇到我們的機遇的,但是現在,這個機遇絕對不能讓別人抓住,你明白了嗎?”
周圍的人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忤逆這位大少,這個賈克斯一直是盛氣凌人的,大家都對此頗爲怨懟。
賈克斯左思右想,下了狠心,道:“總有方法能讓王開跟巴克錫他們反目,王開不是有一部分水手在託託尼爾港嗎?你們找幾個能鬧事的水兵,讓他們在酒吧跟王開的部下發生衝突,最好弄出流血,出現傷亡也不要緊,總之,我要讓雙方的關係降到冰點以下!”
旁邊的人打了個冷顫,雖然有人擔心,如果王開一旦真的怒了,會不會倚仗艦姬直接將託託尼爾港化爲平地,但是賈克利這種人,絕不會能夠容忍別人不按照他的話做,只能去推行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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