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
百里無憂心裡一疼,生氣的朝動手的男人吼了起來。
“呵,你還問我,我這麼做,特麼的爲了誰,你不知道?”
百里衍紅眼看着病牀上的女人。
這才幾天沒見,百里無憂整個人完全就瘦了一拳,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要不是他收到了消息,他這個傻妹妹,還打算瞞着他多久。
“我沒事,就是被人砍了一下,傷口並不嚴重。”
百里無憂被子裡的雙手緊緊握着,緩釋自己的心虛。
“嘖,我的好妹妹,你可真敢說。怎麼,到了現在,你還想瞞着我?那個傷你的人在哪裡?”
百里衍渾身散發着戾氣。
百里無憂有種不好的預感,聽他的口氣,好像是,知道了?
怎麼可能!出事以後,她明明讓司湛北瞞着所有人的。
百里集團那邊,除了影,一直跟在她身邊辦事的蘇默然都不知道。
而影既然答應了她,不告訴別人,就絕對不會出賣她的!
“百里無憂,我最後問你一次,那個人在哪裡?”
百里衍的桃花眼,此刻就要噴出火來。
“哥,你別這麼衝動,有什麼事情,等你冷靜下來再說。”
“冷靜,你都被人害成這樣,叫我怎麼冷靜?我現在就必須馬上立刻,親手解決那個艾滋病人。他在哪裡,說啊!”
百里衍瘋狂的咆哮。
他真的要瘋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那個經常叮囑他注意安全的妹妹,居然會被人傷害,故意把艾滋病毒傳染給她。
到底是誰!是誰要害她!
她還那麼年輕,她的好日子,纔剛剛開始。
她明明是回來報仇的,眼看着就要成功。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
百里無憂的命,怎麼就那麼慘?
百里衍真的好恨!
恨自己爲什麼當初要放縱她,讓她任性的按照自己的方式報仇。
早知道會這樣,一開始,他就直接讓人,去殺了司湛北和夜小晚這對賤人,不是一了百了嗎。
“哥,你別這樣,我沒事。”
百里無憂傷心的看着百里衍,眼淚在眼眶打轉。
她一直不想讓百里家的人擔心。
沒想到最後,百里衍還是知道了。
“你沒事?你都要被害死了,你還沒事?”
百里衍瘋狂的瞪了眼百里無憂,隨即擡腳,又朝司湛北踢了過去。
門口司湛北的保鏢看情況不對,立馬衝了進來。
很快就被幽給放倒了。
“司湛北,你躲啊,你是豬嗎?”
看到司湛北被百里衍踹到地上摩擦,百里無憂激動的吼道。
聽到妹妹這麼關心司湛北,百里衍下手更重了。
一腳接一腳,不停的往司湛北的腦袋踹去。
“你給我冷靜點,百里衍!”
眼看司湛北的腦袋開始流血,百里無憂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直接跳下病牀,擋在了司湛北的面前。
強勁的拳鳳,在她眼前流動,卻硬生生的隨着一聲怒吼,停了下來!
“百里無憂,你給我讓開!”
百里衍咬着後槽牙,冷冷的看着她。
“我不讓,他身上本來就有傷,這幾天也一直守着我,你再這麼打下去,他身體吃不消的。”
“怎麼,妹妹,你現在,是要護着他?”
百里衍臉上勾出一抹冷笑。
“是。”百里無憂毫不猶豫有的承認。
司湛北不是挺能打的,現在不知道那個筋不對,居然不還手,就那麼讓百里衍揍。
要知道百里衍發起瘋來,根本就不會手下留情。
百里無憂如果不管,百里衍真的會這麼殺了司湛北的。
“你不是說,他是你的仇人?怎麼,睡了一覺,就捨不得了?”
百里衍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開口。
他知道這些話,會傷了百里無憂,可是特麼的,他現在,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所有傷害她的人,都該死!
“對,我捨不得。所以哥,你不要動他,就當我求你。”
百里無憂擡頭正視百里衍。
她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在犯賤。
那個當年害她和小寶的幫兇,她恨了那麼久的男人。
如今,她竟然看着他被打會心疼。
要是小寶在天有靈,肯定也會瞧不起她這個媽咪的。
司湛北有什麼好,不就陪着她三天而已。
卻把三年的恨,都給抵消了。
百里無憂恨自己心軟,恨自己無能,卻對他,再也恨不起來。
“百里無憂,你瘋了嗎!”
百里衍氣得說話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真的原諒那個男人。
要不是他,無憂這次,怎麼可能會受傷!
“我沒瘋,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哥,當我求求你,別管我好不好?讓我安安靜靜的,等待結果。”
百里無憂眼裡含着淚,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百里衍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對上她的眼睛,身子像被定住一樣,拳頭怎麼也落不下去了。
“好,我不打擾你們,我走!”
百里衍深吸一口氣,轉身朝門口走去。
每一步,他都覺得無比沉重。
本來,他是想來關心妹妹的。爲什麼現在鬧成這樣,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要是百里無憂真的被感染了,他會發狂。
“司湛北,如果我妹妹,真的有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哥,不關他的事情,你何必呢。”
百里無憂有些無奈。
百里衍向來手段殘忍,說話算話。
她並不想兩個她在乎的男人,因爲她起衝突。
不管他們任何一方受到傷害,她都會心疼的。
“其實大舅子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如果無憂真的有事,我也不會獨活。”
司湛北笑着擦了擦嘴角的血,勉強扶着牆想要站起來。
百里無憂連忙伸手想要扶他,可是看着他身上在流血,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明明知道,只要她沒有傷口,就不會通過血液傳播的。
但是百里無憂就是害怕。
害怕一不小心,把病毒傳染給他。
“傻瓜,你怕什麼?不是剛剛纔說心疼我?”
⊙т tκa n⊙¢ Ο
司湛北一把握住了百里無憂的手,整個人就完全靠在她的身上。
能這麼抱着她,只要這麼抱着,司湛北也覺得,身上的傷,好像一下,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