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吃驚的說着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可是卻沒見有掛斷電話的意思。而是用着試探性的語氣問道,“那個,請問,這是容曦的手機嗎?”
“嗯,”楊虔淡淡的一點頭,“有事?”
“哦,”唐怡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乎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救命的浮木一般,然後用着有些無助的聲音說道,“那個,對不起啊。能麻煩你叫一下小曦嗎?我找她有點事情,需要她的幫忙。我是她同學,同寢室的。”特別加重了後面“同寢室的”四個字,而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無助又無奈。
“她在睡覺。”楊虔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字少直接卻說得很關鍵。
“可是,那個……我……現在真的很需要她的幫忙。”唐怡然一聽,急的快要哭的樣子,“我早上出門的時候,被人偷錢包了,所有證件和銀行卡還有現金,還有手機都被人偷了。我……我是和小曦他們一起來t市的,我……我不是t市的,我是h市的。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纔會找小曦幫忙了。那個,我……”
“等她醒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唐怡然的話還沒說完,楊虔直接打斷,說了這麼一句話。
在他心裡,自己的妹妹纔是最重要的。至於什麼同學還是同寢室的,那都靠邊站。出門在外,誰不會遇上一兩件突發事件?這麼大個人了,那就得有能力自己解決和處理。
說完很果斷的掛斷了電話,不給唐怡然再說話的機會。
唐怡然站於公用電話前,手裡還握着話筒,不過耳邊卻只是聽到“嘟嘟”的忙音。顯然,那邊已經掛斷了。她有些茫然,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好奇。
電話那頭,接電話的這個男人是誰?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呢?
難不成是容曦的爸爸?可是,聽這聲音也不太像啊,這聲音聽起來是一個很年輕的人啊。
其實她最想打的電話是江遠航的,可惜她沒有他的手機號碼。
她也不過只是前兩天才與江遠航有接觸,雖然早就認識他了,但是卻從來沒有接觸過。每次都只是遠遠的看着他與容曦還有白念歆很是親密的樣子。
唐怡然是一個聰明的人,就算她早早的便是心儀於江遠航,但是不到時候,她是絕不會冒冒然的與江遠航去打招呼,套近呼的。
她會找一個很合適的機會,與他認識。
就像上次,在圖書館門口,遇到容曦一樣。然後便是一起回t市來,這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一個月的相處下來,讓她明白,容曦與白念歆好相處。最重要的一點是,江遠航與容曦的關係要比與白念歆更密切。就好似男女朋友那般,可是卻又不太像。他們的關係超過了情侶,卻又不失親人之間的親密。
所以,她選擇與容曦親近一些。白念歆太過於冷了,不怎麼好相處,每次與她的對話,都只是冷冷淡淡又不溫不火的應付着回答。容曦不一樣,與她一個專業,也算是有共同的話題了。而且也沒那麼的排斥人。
容曦有睡懶覺的習慣,還有起牀氣,她也是昨天才從白念歆的嘴裡聽到的。本以爲只是一個玩笑而已,現在看來,倒是真的了。
站於公用電話亭前,輕咬着自己的下脣,在考慮着要不要打白念歆的電話。
不過,昨天白念歆說了,她也是有睡懶覺的習慣於的。
最終,唐怡然決定,先不打。先等一會,再打電話。
當然,錢包沒有被偷,手機也沒有被偷。所有的現金和銀行卡全都安安穩穩的躺在自己的包裡。之所以這麼說,只是一個藉口而已,一個想可以讓她早點見到江遠航的藉口而已。
因爲她很清楚的知道,只要容曦出現,那麼江遠航就一定也會出現的。
可惜,她的算盤打錯了。
這個城市對於她來說是陌生的,雖然她算得上是半個t市人,但是從小到大,她也就來過這裡幾次而已。上次來t市,好像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後來就再沒有來過,這次如果不是想借此機會靠近江遠航,她又何須獨自人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毫無目的漫步在街上,就當是散步了。
十月份,六點的t市,涼涼的,給人一種很是清爽舒適的感覺。晨風迎面撲來,透着一抹綠葉的清新香味,心曠神怡間還全身暢然。
差不多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感覺有些累了。看到前面有一石椅,便是在石椅上坐下。這是郊區,晨運的挺多。
看着那些做晨運的人,唐怡然的脣角隱隱的揚起了一抹淺笑。從包裡拿出手機,所無事事的翻找着通訊錄。在考慮着到底要不要給白念歆打電話。
突然間,她的視線被遠處的一抹人影上。
怎麼可能?
江遠航?!
唐怡然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伸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再朝着那個方向望去。確實是江遠航,他在跑步。
雖然離的還是有些遠的,但是唐怡然卻是很肯定自己沒有看錯,那人就是江遠航。
一個女人在心裡默默的喜歡着那個男人,她又怎麼可能會把那個男人認錯呢?特別還是在她特別想在見到他的時候,他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在你面前,這該是何等一種激動的心情?
唐怡然此刻就是這麼激動的。
看着那朝着她這邊跑過來的人,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天是不是也太眷顧她了?她剛想着要通過容曦見他一面,他就這麼出現在她面前了。
不過,此刻的江遠航與平時所見的江遠航略有些不一樣。
一身迷彩動作裝,不似在學校裡那般,永遠都是一身休閒裝。
唐怡然一起快速地的從石椅上站起,揚起一抹淺笑,朝着“江遠航”的方向小跑而去。
“江遠航,這麼巧啊,你來這跑步?”唐怡然笑盈盈的與“江遠航”打着招呼,“我是過來這邊看看t市的晨景的,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江天縱沒有停下腳步,就連眼角也不曾斜一下,就好似唐怡然是空氣一般,他根本就不認識她。
也確實,他確實不認識這女人。但是,唐怡然是叫他“江遠航”的,江遠航是誰啊,可不就是他那個無所事事的只比他早出生五分鐘的哥麼。
很顯然,這女人認錯人了。把他當成江遠航了。
江天縱本就是一個話不多的人,不過這種當街被人錯認的事情,還真是沒有發生過。還有一點就是,這個女人,他很不喜歡。
有時候,喜歡與不喜歡,不需要太深入的瞭解,只需要那麼0。1秒鐘的接觸便可以。唐怡然給江天縱的感覺就是這一種。
只是這0。1秒的功夫,江天縱便是把這個女人全盤否認了。因爲在她的臉上,他看到了一抹故意而爲之的接近。
見着“江遠航”這冷冷淡淡的表情,還有不言一語的樣子,唐怡然臉上劃過一抹淺淺的尷尬之色。還有就是他半點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雖然他的跑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之於唐怡然來說,已經是很快了。
她一邊要跑着,一邊還要繼續跟他說話,“江遠航,我是不是打擾到你跑步了?”
“我不是江遠航,不認識你。”江天縱繼續向前跑着,涼颼颼的說道。
“啊?”唐怡然愕然,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然後……
“啊!”
因爲分心的原因,腳一崴,摔倒在地。甚至還能很清楚的聽到她的腳踝處傳來“咔”的聲響。
於是,唐怡然就這麼跌坐在地上,幸好她今天穿的是t恤牛仔褲,要不然指定得走光了。
一臉痛苦的握着自己那崴到的腳踝,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就差滾落下來了。
痛啊,確實很痛啊。這可不是她裝的,而是真的崴到了。
江天縱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雖然他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出於人道以及軍民互助的原則,他也不能就這麼“見死不救”的。
“你沒事吧?”在她面前蹲下,冷聲問道。
唐怡然擡眸,有些婆娑的望着他,揚起一抹很是堅強的笑容,搖了搖頭,“沒事,只是崴了一下。不過,好像現在站不起來了。你要有事,你自己忙去吧,我休息一會自己可以的。”
這話算不算是以退爲進?
本來是很識體,很大方的一段話,但是聽在江天縱的耳朵裡,那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擺明了就是想讓他覺她很識體,很善解人意,讓他同情她的時候對她產生好感。
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
江遠航,你眼睛歪了嗎?怎麼就招了這種人回來?看來,是他對他的訓練鬆懈了,還得再加強了纔是。還有,得讓容曦好好的管管了。
瞥一眼唐怡然那崴到的左腳,然後站起,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120,告之了地址後,對着跌坐在地上唐怡然道:“救護車一會就到了。”說完,轉身欲離開。
“謝謝你,江遠航。”見着,唐怡然依然淺笑的對他道謝,只是那笑容中多多少少有着一抹失落,還有強忍着疼痛的樣子。
“不用。”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唐怡然看着那遠離的背影,終於忍不住那痛,豆大的眼淚從她的眼角里滾落而下。
真的很痛啊。
可是,讓她更委屈的是,江遠航對她的態度。他怎麼可以就這麼丟下她自己走了呢?就算出於同學情況,他不也應該陪她等到救護車來,然後送她去醫院嗎?
爲什麼?
他剛纔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很討厭她似的,到底是爲什麼?
唐怡然在委屈的同時,江天縱直接撥通了江遠航的手機。
此刻,江遠航正陪着老爸老媽吃早飯,至於江納海和文靜,則是與艾女士和楊光照,還有海棠以及司馬義,一羣老同志結伴遊玩去了。
江天縱今天難得良心發現,沒有揪着他對他一翻心靈和**上的折磨。而是很有愛心的讓他睡了個安穩覺。
哦喲,江遠航突然之間才發現,原來他家這變態的老二也是這麼有愛心的嘛,也是很人疼人的嘛。嗯,就看在他這麼有愛心的份上,到時候幫他找個可愛的可以任由他欺負的女人了。
當然,可愛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後面一點。可以任由他欺負。這樣,他就不會再把那時間和精力盯在他的身上了,而是改變方向了。
更何況,男人一但改變了目標與方向,那就很難再轉過頭來了。特別是,有了一個可以讓他欺負,他也願意欺負的女人後,那就更加不會有時間來管他這個同樣身爲男人的哥哥了。
所以,這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但是,江遠航同學似乎忘記了,他自己也說了,他家江天縱那就是一變態中的變態,精英中的精英。
當有一天,他知道,變態江天縱有了女人後,不止沒有欺負那女人,反而被那女人給欺負的死死的。而江天縱不止沒有放鬆對他的變態折磨,反而折磨的更加厲害了,江遠航同學那叫一個哭天悲地,指天對罵了。
總歸,對於變態,就只能用一句話總結,那就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而變態的招數永遠都是你無法想像的。
飯桌上,江遠航一邊滔滔不絕的讚揚着江天縱的愛心,一邊又對自個老爸老爸以表着孝心,然後順便將這一個月來所謂的軍訓作一和翻總結陣詞。
總而言之,之而總之,那就是之於他這樣的從小生活在變態江天縱的魔爪下的人來說,那什麼軍訓,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連眼角都沒有斜一下。
江先生已經吃好,正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一份報紙,聽着江遠航這話,慢條廝理的放下手中的報紙,笑的一臉慈眉善目的看着口沫橫飛的江遠航。
江遠航一臉木然的看着這突然之間父愛氾濫的老爸,怎麼看怎麼覺的這笑容是那麼的冷颼颼。所謂的笑裡藏刀,棉裡藏針,指的就是他家老爸現在這樣子了。
“老,老爸。”江遠航猛的將嘴裡嚼了一半的食物吞下,心有顫然後看着江川,“你……你這是什麼表情?我看着滲的慌。老媽,你趕緊安慰一下你男人,我怎麼看着他這表情不太對勁。”
江太太漫不經心的斜一眼,丟他一句話:“我看你不對勁多一點。”說完繼續從容優雅的吃早飯,然後丟給他一個“好自爲之”的眼神。
知夫莫若妻,知子莫子母。
聽了這麼久,要是還不知道這兩人心裡打着什麼主意,那她豈不是白當了人老婆和老媽這麼多年了嗎?
江大剛,你啊,好自爲之吧。
江先生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繼續笑的慈眉善目的看着江遠航,然後說道:“嗯,確實是小菜一碟。這樣吧,一會小縱回來,我跟他提議一下,讓他給你加強……”
“哇,老爸,你還是不是我老爸啊!”江先生話還沒說完,江遠航直接跳腳了燥毛了,“還加強啊?你還讓不讓我活了啊,就……”
“就這個feel倍兒爽,倍兒爽!
這個feel倍兒爽,feel,feel倍兒爽。
爽爽爽爽!”
就在江遠航跳開燥毛之際,手機很適時宜的響起。且,你聽這鈴聲,可不就是要告訴着自家老爸,他超喜歡這個感覺這個feel。
聽到這鈴聲,江先生朝着他弩了弩嘴,示意他趕緊接電話。那看着他的眼神吧,怎麼一個滿意能形容喲。
江遠航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那就是,這個電話一定是變態江天縱打來的。
不接,打死不接。江天縱的電話就一定沒好事,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打來,那就更不會是好事。
搖頭,使勁的搖頭,以示他不接這個電話。
他跑那麼遠去讀大學,爲的就是要避開變態的折磨。纔不要羊入虎口,不就是放假回來幾天嘛,這變態竟然還在折磨他。剛纔還在想,終於難得他良心發現了,有愛了。他還想着要給他找個女人呢,哼哼,現在立馬就原形畢露了。再敢這麼連環奪命折磨,小心以後他人節假日也不回來了。
見着他又是搖頭,又是驚悚的樣子,江太太很好心的側頭瞥了一眼他那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天空飄來五個字兒,那都不是事。”手機繼續很有節奏又十分適宜的響着這個時候該響的鈴聲。
“航航,小縱的電話,怎麼不接?”江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兒子,很好心的提醒。
“不接,打死不接。”江遠航突口而出,“他的電話一定沒好事,指不定又是要變着法的折磨我。我好不容易纔能休息一天,打死不陪他一起變態。哼!”
“哦,”江太太漫不經心的應道,“你不接,那我幫你接吧。”
“好啊,好啊。謝謝老媽。”江遠航毫不猶豫的點頭。
江太太拿起手機接起,“小縱,航航不敢接你電話,怕你更加變態的折磨他。有什麼話跟我說,我幫你傳給他。”邊說邊朝着江遠航投一抹挑釁的眼神。
江遠航一臉黑線。
老媽,你用得着這麼直接啊,你就不能委婉一點啊?你這是火上澆油啊,生怕老二不知道我對他有意見啊!
老媽,我恨你你你你!
“媽,你轉告他,有個女人崴腳出事了,就這樣。”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哦,”江太太瞭然,重複,“他的女人崴腳出事了,在……”
“喂,老媽,我接,我接!”一聽,江遠航趕緊撲上,搶過江太太手裡的手機,對着江天縱大喊,“老二,小曦在哪?”
但是,已經掛斷了,就連“嘟嘟”的忙音都沒有了。
江遠航急了,腦子裡只有一句話“你的女人崴腳出事了,出事了。”
小曦出事了。
在他的意識裡,江天縱是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的,而且還是“他的女人崴腳出事了”。江天縱嘴裡的這個女人,那就一定是小曦。
“老媽,老二有說小曦在哪沒?”江遠航急急的問着自家老媽。
江太太很是無奈的一聳肩,“你不是說不接他電話嘛,他掛了唄。”
“哎呀,老媽,不都說了,男人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那都是相反的嗎?你怎麼連這一點都不懂呢?”江遠航一臉埋怨的說道。
江太太一臉茫然的看着他,轉眸向江先生:“不是女人才會做這種事的嗎?什麼時候男人也這麼無聊了?”
江先生先贊同老婆大人的話,點了點頭:“這是江遠航同志的專利。”
江遠航同志這會纔沒這個心思與老爸老媽拌嘴,只想知道他家小曦傷的重不重,腳怎麼樣了,是怎麼崴的,現在在哪裡。
哎呀,真是急死個人了。
這都怎麼回事啊?走個路也會崴到腳的?就不能沒有他在她身邊,看吧,看吧,纔不過這麼一小會而已,就把自己給弄成傷員了。
快速的回撥着江天縱的電話。
但是,偏偏電話那邊的江天縱就好似要跟他做對似的,明明知道這會他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就不接電話。就想讓他着急,心急如焚。
“江小剛,你掉泥潭裡了啊,怎麼還不接電話!”江遠航自言自語着。
所謂心急則亂,說的就是江遠航這個樣子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打容曦的電話的,但是,人一急吧,智力就會下降的。想到的便是第一個通知他的人,也就是江天縱。
“什麼事?”終於,在江遠航的耐心快要被磨完的時候,江天縱接起了電話,聲音依舊冷冷的,就好似江遠航欠了他十萬八萬一樣。
“小縱,你們在哪裡?小曦怎麼樣了?傷重不重啊?我現在就過來,馬上過來。”邊說邊快速的朝着門口走去,然後又一個轉身,從茶几上拿過一個車鑰匙,“老媽,車借我。”說完,飛一樣的衝出去了。
“聽說你對我很有意見?”江天縱並沒有立馬回答他的那一連竄問題,而是好整以瑕的問起了自己最在心的問題。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我能對你有意見啊?我對你那是心甘情願,毫無怨言,言聽計從。你說什麼,我做什麼。”
病急亂投醫,此刻江遠航只想快點知道他滴小曦在哪裡。所以,無限的巴結着江天縱,就算江天縱說他是女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說“是的,是的,我就是女的”。
“是嗎?”江天縱抑揚頓挫的聲音響起,“原來這樣啊?那行,今天起,每天早晚各一次八公里,十公斤負重。我希望每次都能看到你的進步,而不是退步。有問題嗎?”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毫不猶豫的回道。
“很好!”江天縱笑了,脣角揚起一抹不易顯見的弧度,然後將唐怡然摔倒的地方告訴了江遠航。
此刻,救護車已經到了,正將跌到在地上,腳紅腫一片的唐怡然擡上車箱,然後關車門,救護車駛離。
江天縱不着痕跡的跑步跟了上去。
江遠航,我可沒告訴你,是小曦崴腳受傷心。我也沒說是你的女人,我說的是“有個女人”,是老媽傳話有誤,你自己理解錯誤了。
脣角勾笑,撥通了楊虔的手機。
然後自然是兩人一翻“狼狽爲奸”後,容曦的手機處於無法接通中。
開車中的江遠航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剛纔他家變態江天縱貌似說,從今天起,每天早晚各一次,八公里十公斤負重跑。
我靠!
江遠航怒。
八公里十公斤負重?!
你大爺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江天縱,你個大變態,要不要這麼折磨人啊?要不要以折磨我爲樂啊啊啊!
最要死的一點,竟然是,他就這麼中計了,還答應了?!
蠢貨,笨蛋!
江遠航,你腦子進水了,你就不會直接打小曦的電話啊?爲什麼就非得打變態江天縱的電話?明知道他就是一變態,你還竟然自己巴巴的送上去讓他折磨?
擡手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我讓你這麼發蠢!
還有,還有,江小剛也只是說了在哪裡摔倒的,可沒說現在在哪家醫院。小曦崴腳了,那就一定得去醫院。
對,打小曦手機,這次絕不能再打那死變態的手機了。指不定,再問他,他又得給你加條件了,不是八公斤十公里負重了,而是十公里十公斤負重了。
變態,變態,超變態。
他家老爸老媽很正常的啊,他家老姐也很正常啊,雖然是十三了一點,但也不變態的啊。他就更正常了,爲神馬就會出了江天縱這麼一變態的銀呢?
嗯,這廝一定不老爸老媽親生的,一定是撿來的。所以纔會這麼格格不入,這麼超變態的。
這是江遠航同志最後終出來的結論。
如此一想,心裡別提一個多提意了。
一邊開着車,一邊撥着容曦的手機號碼。但是,手機無法接通。
無法接通?
怎麼會無法接通的?
難道一摔,手機也摔壞了?
靠!
江天縱,你個死變態,你都帶小曦去的什麼鳥地方?你大爺的,我自己都捨不得讓小曦受一下傷。這麼多年了,小曦跟我在一起,就從來沒有崴過腳,摔倒過。怎麼就跟你在一起,就崴腳了呢?
行,以後就讓小曦遠離你,免的再被你禍害。
有江天縱的地方,就一定有楊虔。
這兩人從小到大就跟他和司馬頌一般,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於是,趕緊撥打楊虔的手機。
“航航,找我?”楊虔很快接起電話。
“小曦怎麼樣了?你們在哪?”江遠航急急的問道。
“嗯?”楊虔故作不解的樣子,“小曦不是一早跟小縱出去了嗎?你打她手機吧,我沒跟他們一起。”
我靠!
江遠航再怒,江天縱,你丫有種,非得就讓我來找你!你狠!
咬牙,憤憤然的掛了電話。再一次心不甘情不願的撥打江天縱的手機。
“又怎麼了?”江天縱有些不耐的聲音傳來。
“弟啊,你還沒告訴我,你和小曦在哪家醫院哪?”江遠航賠着笑,咧着嘴,一臉孫子樣的討好着江天縱,“要不然,我不知道該去哪家醫院啊。”
“還在救護車上,到了告訴你。就這樣。”說完,果斷掛電話。
聽着耳邊傳來忙聲音,江遠航嘴角抽搐,眼角抽絲中。
江天縱,要不要這麼跩啊!
但是,沒辦法啊,誰讓小曦電話不通,那就只能靠這一隻變態了喂,誰讓他有求於他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算他沒求於那變態,他也不敢當着他的面對他不敬啊。
誰讓江天縱是變態,他是正常人呢?
於是,半小時後,江天縱終於打電話過來了。
不出江遠航所料,果然他又加重了條件,將八公里十公斤負重加到了十公里十二公斤負重。要不然,自己慢慢來找去吧。
江遠航磨牙中,憤憤然的磨牙中。
見過變態的,你有見過麼得寸進盡的超變態嗎?
得,沒得選擇。除了答應還有什麼辦法呢?
於是,江天縱報了醫院,也報了病房號後,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掛電話之前,竟然還破天荒了說了一句與變態無關的話:“江遠航,祝你好運。”
江遠航很想頂回去,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會有好運。但是,一來他不敢,二來他沒這個機會。因爲江天縱已經掛斷電話了。
醫院
江遠航火急火燎的找着江天縱給他的病房號,找到後,心急如焚的推門,“怎麼樣,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啊,腳還疼嗎?醫生怎麼……唐怡然?!”
最後一個說字還沒說完,江遠航怔住了,一臉木然的看着病牀上的唐怡來,哪裡來的容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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