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覺得有點口渴,孟白便帶着伊娜往機場候機大廳的咖啡店裡走去。
伊娜和孟白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推着行李,都往咖啡店裡走着。
周圍是一閃而過的人羣。
每個人與每個人之間都是擦肩而過。
一心只爲伊娜趕飛機操心的孟白當然不會注意到,在這些擦肩而過的人羣中,是有怎樣一雙眼睛在注視着自己。
那樣的一雙眼睛,銳利,機警,突出的紅血絲中顯露出他仇恨的內心。
沒錯,是宋清!
宋清在機場和孟白擦肩而過,而孟白完全沒有注意到。
那一雙罪惡的眼睛哦,佈滿的紅血絲裡充滿了罪惡的念頭。
可是孟白並未注意到這一切。
那一雙眼睛冷冷的盯着孟白看,眼睛裡迸射出逼人的寒光。
孟白手推着行李,扎着一根小辮子,穿着一身及膝的白裙,和伊娜信步走在去往咖啡廳的路上。
越過川流不息的人羣,孟白和伊娜來到了咖啡廳。
一雙佈滿了紅血絲的罪惡的眼睛也跟了進去。
孟白和伊娜坐下,點了兩杯咖啡,離飛機起飛還有一段時間,於是孟白和伊娜決定就在這還算安靜的咖啡廳裡打發掉等待飛機的時間。
孟白手裡拿着一本時尚雜誌,隨便的翻看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伊娜聊着天。
一個男人也機警的緊挨着孟白她們的身邊不遠處坐下。
男人看了看手錶,開始拿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還有十五分鐘了。十五分鐘以後她就會走出機場門口的大廳。到時候你在那邊等着。”男人冷冷的說到。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應承了一下,點頭稱是。
宋清掛斷了電話,他點燃了一隻香菸,開始饒有興致的看着眼前的孟白。
他猥褻的目光滑過孟白滑溜溜白皙細嫩的大腿,然後又在她俊俏的側顏上停留。
“好一個漂亮的小妮子!怪不得那個姓蕭的會對你流連忘返的。”宋清抽了一口香菸,恨恨的想到。
“不過不管你怎麼漂亮,害死了我的心愛的杜雅小姐,那麼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宋清狠狠的把香菸,摁滅在了桌子上的菸灰缸裡。
忽然起身就走。
“好了,我親愛的伊娜,再見,祝你一路順風!”在機場大廳,告別的登機口處,孟白朝着伊娜揮了揮手,愉快的說到。
她燦爛的笑容是留給伊娜的最美好的紀念。
“嗯,小白,你也是!保重自己!我會想你的。”伊娜朝着孟白調皮的眨了眨眼。
兩個好朋友揮手告別之後,說了再見。
送走了伊娜的飛機,孟白挽着小挎包,一個人走出了機場。
她準備去超市裡買點東西,最近天氣乾燥,她想買點煲湯的材料,煲點好吃的滋潤的湯水。
“說不定晚上還能約上蕭祁來喝一碗!”孟白愉快的想到。
外面晴空萬里,孟白順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孟白說了自己要去的地點,便低着頭玩起了手機。
這時,那個臉圓耳胖的出租車司機回過了頭來,遞給了孟白一瓶水。
搭訕似的說到:“小姐,送人去機場啊?”
孟白有點愕然,看了司機一眼,回答道:“是啊,送我的朋友。”
司機點了點頭,接着說到,“哎呀,這個時間點機場到市區的高速路上好堵哦!可能車開得會比較慢。”
孟白說到:“嗯,沒事的。現在是上班高峰期,我能理解的。沒事。”
孟白客氣的說着。
“喏,喝口水吧!”司機回過頭來,看似不經意的“熱心”的遞給孟白一瓶水。
孟白擡起頭看了一下,是一隻透明的純淨水。
孟白客氣到:“哦,不了,謝謝叔叔,我自己有水。”
說着,孟白拿出了自己包包裡的水來,喝了一口。
司機見狀,也只好作罷。
孟白抿了一小口水之後,就靠在了汽車後座上,繼續玩着手機。
汽車一路向市區的方向行駛過去,孟白擡起頭來看了看。
然後又繼續刷起微信來。
忽然之間,慢慢的,慢慢的,孟白只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伴隨而來的,是孟白聞到的一股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奇異的芳香。
孟白只覺得這芬芳好醉人啊!
“這香味真是好聞!”孟白在陷入昏迷之前,默默的想到。
“越聞越想聞。”
漸漸的,漸漸的,孟白就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昏迷當中,什麼味道也聞不到了。
包括那香味,漸行漸遠,任憑孟白怎麼使勁用力的用鼻子嗅着,味道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最後就徹底消失了!
孟白的眼睛漸漸閉上,徹底昏迷了過去。
……
話說聶伊梅,那天晚上回到房後,像之前一樣在牀上趴好,聶伊梅聽着外面王阿姨的鬼哭狼嚎,她倒是像沒事人一樣擺弄起了新手機。
上網點開網頁全部是王雅的新聞,鋪天蓋地說她假裝清純現在自甘墮落,聶伊梅揉着額角心想,這娛樂圈可真不是什麼好呆的地方,前陣子還是最受歡迎女演員,眨眼間就快被口水淹死了。
一條條搜索下去,聶伊梅竟然從這裡面看到了王雅豔照事件,是BC集團某高層一手策劃的。
想起前兩天在超市看新聞時,冷辰遠的表情,聶伊梅有些詫然。
這件事真的會是冷辰遠做的嗎?莫名感覺冷辰遠要用這種手段會讓她感覺很心塞……
然而聶伊梅不知道的是,冷辰遠當然不會用這種小手段去針對一個女明星,他不過是聽從蕭祁的建議,在王雅想逃跑到越南之前,毀掉了越南“照顧”她的一個幫派而已。
正感覺網絡世界太花哨時,一陣敲門聲把聶伊梅拉回了現實。
“伊梅,睡了嗎?”羅冬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聶伊梅拿着手機愣是呆了半天才回神,現在是什麼情況?他未婚妻的傭人在外面哭爹喊娘,他竟然跑到自己門口來找她?這不是又讓許美嬌心裡添堵麼?
嘖……一想到許美嬌剛纔打在安安臉上的耳光,聶伊梅眼睛轉了轉才重新披上衣服給他開了門。
“羅先生,有事?”聶伊梅斜斜地靠在門框上,小臉上隱隱的怒氣。
“受傷了?”羅冬林因爲聶伊梅的疏遠,瞬間表情發僵。
不過看出聶伊梅是不高興了,便皺着眉頭把她上下打量了一個遍,見聶伊梅不說話又毛毛躁躁地想進門,“來,讓我看看。”
正好從其他下人那裡拿到紅花油的安安,聽見這話,三兩步就跨過來擋在了兩個人中間,“羅先生!男女授受不親你可還知道?!”
還不得了了,當着她的面兒就要看師父的傷?這傢伙佔便宜不要太明顯好不好?!
“你師父以前洗澡都跟我一起,她渾身上下我哪兒沒見過?!”
羅冬林火冒三丈,這小丫頭片子三番兩次給自己找麻煩,要不是看聶伊梅那麼護着她,他早讓人把她丟出去了。
雖說安安跟着聶伊梅那麼長時間,可聶伊梅跟羅冬林到底是什麼關係,她還不是特別理解。
見羅冬林說的這麼氣勢恢宏言之鑿鑿,她張了張嘴巴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聶伊梅,希望師父能開口澄清。
聶伊梅卻是明白羅冬林講的是小時候的事情,淡淡地看了安安一眼也沒有再多做解釋,爲的就是不要看上去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是什麼大傷。”聶伊梅朝着樓下揚了揚下巴,“貌似許小姐的傷更重,你還是先去看看她吧,萬一真的對寶寶有什麼影響就不好了。”
說完,聶伊梅示意安安進來之後便迅速把羅冬林關在了門外。
“伊梅……”羅冬林似乎沒料到聶伊梅會直接把他關在外面,畢竟這裡是他的家,不是麼?
可他一點也生不起氣來,面對那扇緊閉的門,他竟只有對聶伊梅的心疼。
小丫頭,比過去堅強了不少,他卻不知道,這些堅強都是拜他那半年折磨所賜。
“羅先生,我要給師父上藥了,您沒事可以去看看救護車來了沒有。”安安故意朝着門外喊了一句。
這一句她是說給羅冬林聽的,更是說給許美嬌聽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這對狗男女該吵吵該鬧鬧,演武打戲也好,唱雙簧也罷,總之,別再拖我家師父下水了!
重新趴到牀上的聶伊梅卻不覺得多麼開心,關門之前她下意識看了羅冬林一眼,男人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受傷的情緒,現在平靜下來的聶伊梅,又覺得自己怎麼像一隻炸毛的獅子一樣,在別人的地盤上囂張起來了?
其實人家許小姐主僕說的沒錯,再過不久,這裡的確就是人家的地盤,自己也就是佔了個先機,再晚一個月,人家說什麼自己都得聽着。
可這裡邊……有誤會。
聶伊梅把腦袋放在交疊的胳膊上,甕聲甕氣地問了安安一句,“你說,我是不是該去跟許美嬌聊聊?”
至少,跟那女人強調一下自己不是來搶羅冬林的也行吧?省的那女人想方設法地算計她,偏偏她還是無辜躺槍。
“師父,您是不是摔懵了?”安安兩隻小手,在聶伊梅背上輕柔地搓着,頗有一番正宗殺馬雞的姿態。
只不過,口吻卻是不鹹不淡地繼續說道,“您是想去跟許小姐說您跟羅先生沒關係?沒用的,那天拍賣會您應該記得吧,我們家少爺從來沒有帶任何一個女人出去過任何人口密集的場所。”
“可那天在場的除了A市的豪門就是娛樂圈名流,少爺一點都不避諱他對您的寵愛,試問,瞎子也能看出來您二位是天造地設情投意合的一對吧?她許小姐就在臺下眼巴巴地看着能不知道?說白了,這件事根本就不在您表不表態,關鍵是羅先生……”
安安這番話一冒出來,聶伊梅頓時覺得醍醐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