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愛我。”
後面的四個字,明明一樣的溫雅,好聽,卻宛如一塊巨大的石頭重重的落進夜夕夕心裡。
放佛被他看穿,她面色一紅,卻有不知道說什麼話語反駁,擡起手推開他,“先吃東西吧,我都餓了。”
夜夕夕說着,便轉身走到水晶桌前坐下,看着上面微微搖曳的燭光,以及那支精緻的玫瑰,她心裡瀰漫着濃濃的暖意,卻又忍不住的問,“沒想到看起來冰冷清貴的夜少,還有這麼浪漫的一面。”
“不過這些真的是你準備的?還是你吩咐秘書、餐廳工作員安排的?”
夜錦深還站在原地,腦海裡浮現着夜夕夕剛纔挖納入受驚的小鹿,彷徨離開的姿態,她的驚慌,無不證明着什麼。
聽到夜夕夕的聲音,他回過神,走過去坐到她的對面,木管更溫柔的看着她,淡淡的說,“給我女人的驚喜自然是我自己設計參與。”
淡淡一句話,表示着他的用心。
上次的花瓣雖然不是他親手摺下去的,但卻是他親自灑在地上,佈置成景。
包括燈光、音樂、花瓶放在哪個位置,都是他親自安排。
因爲,他太過了解夜夕夕,她並不喜歡錢,他就算砸十幾億安排出一個美景,也未必會討她歡心。
就如那次的花園別墅,她以爲是用錢砸的,不但沒有開心,還有深深的自卑、挫敗感。
因此,對她,他能自己動手的,就絕不讓任何人代替。
就如這次,雖然佈景沒上次的繁瑣,但哪怕是一支簡單的玫瑰,都是他親自買回來,長短簡短的正好合適、放進花瓶裡。
哪怕此時的她不是夜夕夕,並看不到他對她的用心,但他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去對她。
不管她如何變,他都只是她的夜錦深,會站在原地,等她。
夜夕夕聽着夜錦深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語,雖然震驚錯愕,但的確沒體會到他那麼深沉的用心良苦。
她笑着開口,很感謝的說,“看來你真的很用心,這樣的好男人很難得,謝謝。”
“我想告訴你,不只是之前的夜夕夕,就連現在的夜夕夕,也很喜歡。”
夜錦深聽着夜夕夕的話語,脣瓣勾起,溫聲說,“喜歡就好,以後還有很多時間,做更多讓你喜歡的事情。”
夜錦深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深情,透着深深的寵溺。
夜夕夕覺得她抵抗力直線下降,完全是免疫狀態,看着夜錦深溫潤完美的臉,她恨不得撲上去將他吃幹抹淨。
一整頓晚餐下來,夜夕夕心裡都是幸福、甜蜜的。 Www ★ttκǎ n ★c○
吃晚飯,在餐廳裡走呢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和夜錦深離開。
都說飯後思眠,更別說吃的這麼美的一頓飯。
夜夕夕回到家,洗完熱水澡,一躺在牀上,就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夜錦深洗完澡出來,便看到夜夕夕睡姿不良,連被子都沒有蓋的睡在牀上。
他清冷的眉宇間不禁滑過一抹無奈,又透着深深的寵溺,他拿起一旁的遙控器,關閉大燈燈光,輕聲走過去,替她蓋好被子,才小心翼翼的躺在她身邊。
看着她熟睡的臉,他輕輕嘆了口氣。
原本以爲今晚可以抱着她,解解饞……但看樣子,完全是白搭。
夜錦深雖然能剋制衝動,但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自己身邊卻什麼都不能做,不得不說很憋屈……
偏偏,他還只能忍,連最簡單的懲罰都不行。
夜錦深深深的感慨了下,方纔閉上眼睛,睡覺。
……
半夜,雨下的越來越大,嘩啦啦的聲音佔據佔據整個夜晚。
夜夕夕睡得半夢半醒,感覺到一股冷意,她打了個冷顫,睜開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拉過被子正打算繼續睡覺,卻有帶你想上廁所。
看到身邊的夜錦深睡得很熟,並沒有因爲她的動作驚醒過來,她放慢動作,沒有開燈,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起牀,輕輕的朝洗手間走去。
夜夕夕走進洗手間,拉開燈,關門,然而,就在關門的那一秒,她愕然看到原本門後的位置站了一個人,她嚇得下意識的要發出尖叫,脣卻被一抹冰涼的力道握住。
夜夕夕其實在第一眼,就已經深深的看到那張面具,所以她知道不能發出聲音的,只是當時條件反射罷了,現在被他這麼一握住,她緩過神來,擡起手比了個ok的手勢。
夜殤明白夜夕夕這是反應過來了,他輕輕的鬆開手,拉着她走到角落的位置,以防外面的夜錦深聽見。
夜夕夕雖然知道s能混進來就不一定會被發現,而且現在整個別墅的保鏢也沒有動靜,就說明沒有被發現,可莫名的,想到臥室裡會多出一個人,而此時她還在夜錦深的眼皮子底下和自己的首領見面,整個心就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一走到角落,她就滿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着夜殤,聲音很小很小的詢問,“首領,你怎麼……”
夜夕夕的話沒說完,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低頭一看,方纔看到夜殤的手臂上一片黑紅,雖然他的衣服是黑色,但她還是一眼認出那是鮮血的顏色。
她臉色一緊,擔憂的詢問,“首領,你受傷了,你怎麼會受傷?”
夜夕夕的記憶力,首領能力極好,手段狠辣,從來都只有他傷害別人,沒有別人能傷害到他的。
所以,現在,怎麼回事?
夜夕夕目光直直的看着夜殤的眼睛,心裡起起伏伏,下意識的覺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夜殤全身冰冷,死沉,他目光直直的看着夜夕夕,脣瓣冷冷的抿開,“陌雅叛變,帶夜錦深的人來到組織攻擊,我被迫離開組織,特意來找你。”
“現在組織已經完全被夜錦深的人佔有,所有的人也被他控制,他也在大範圍的搜找我的下落,因此,只有這裡纔是最安全的地方。”
“陌夕,我要你在別墅給我找個夜錦深不會發現的地方,這段時間我身上有傷,只能暫時躲避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