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熱鬧的吃完了晚餐,商量着要不要玩個遊戲。
四葉腳步匆匆走到,“霍少,南宮府的來了人。”
南宮爵詫異的擡頭,南宮府此時有什麼事情?“讓他們進來吧。”
青城滿頭大汗的跑到南宮爵身邊,注意到在這裡坐在這裡的人都不簡單,到了嘴裡的話又被吞下去。
“怎麼了,快說!”南宮爵看他猶豫不決的表情,有些煩躁。
“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少爺,您要先聽哪個?”
“好消息。”
“老爺醒了,說是要見若若小姐和安然少爺。”青城低着頭稟報。
這確實是一個好消息,若若驚喜的跳起來,急切的要回南宮府。
“那,壞消息呢?”霍夜寒代替南宮爵回答。
“嚴老爺打了一堆人堵在府外,說是要見少爺。”
“嚴老爺?”南宮爵挑眉。
他放他一條生路回了S市,他現在找過來是尋死嗎?!
“回南宮府。”南宮爵站起來。
“我們一起去吧,嚴老爺子畢竟也是老江湖,我擔心一個人扛不住。”夏茗擔憂的說。有夜梟在,相信嚴老爺子也不會亂來。
南宮爵蹙眉,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打擾衆人的好心情。
“沒事,打架的時候我就湊個人數。”齊林拉着喬歡起身,那是準備出發的意思。
“走吧,我也去看看。現在霍夜寒也算是你們南宮府的女婿,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楚穆羽也提議。
做了決定,衆人又風風火火的回到南宮府。到了南宮府外,果然看見嚴老爺子堵在門口。
南宮爵擰着眉下車,走到他面前,諷刺的冷笑,“來這裡不會是尋死吧?”
嚴老爺子似乎蒼老了許多,比上次見到的時候頭上多了很多白頭髮。聽見南宮爵的諷刺,他忍着怒氣,從腰間拔出一柄槍。
衆人緊張的下車,幾個男人心領神會的對視一眼,都下車跑到南宮爵身邊。
“嚴老爺子,這可是南宮府的大門前,你做事之前可想清楚了。”霍夜寒盯着他手裡的槍。
嚴老爺子沒有理會他,把手裡的槍交到南宮爵的手裡。
“你要是恨我,殺了我都沒有關係,只要能救救我女兒。”
“你女兒怎麼了?”南宮爵驚愕的往後退了一步,沒有去接他的槍。
“她,”想到自己的女兒的受到的委屈,嚴老爺子眼眶溼潤。“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和她無緣無故的,爲何要跑去見她?”南宮爵嗤笑一聲,心卻有些慌亂。
嚴老爺子擰眉,一張蒼老的臉,有着作爲父親的隱忍。
砰個一聲,他雙膝跪下。
衆人都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當年是我幫我的妻子爭家產,引的你母親動了胎氣,在她求救的時候沒有及時出手,是我的罪孽。你現在想怎麼教訓我,我都不會說一個字。求你救救我女兒。”
南宮爵的母親姓嚴,當年和嚴母是一個家族的。他們是堂兄妹,可是因爲爭家產,家族大亂。
嚴老爺子就仗着黑社會的勢力,除掉了他母親的父母,順利得到嚴家的家產。
當時南宮爵的母親因爲懷了他,和父母鬧翻,她一個人跑出來養胎。可是第二天卻得知因爲找她,父母除了車禍,她急切的往家趕的時候引發胎動,八個月早產。
“你女兒怎麼了?”楚穆羽不忍心詢問。
嚴老爺子拿出手機,“南宮爵,我知道這個世界有因果報應。但是絕對沒想過這報應會在我女兒身上。”
衆人看着他點開一段視頻,視頻剛開始是滿地的血,然後是被血染紅的浴缸,之後是個瘦弱的女人蜷縮在浴缸旁邊,如果不是有哭聲,都會懷疑她是一具屍體。
南宮爵瞳孔一縮,那是嚴菲兒。
她化成灰,他都會認識。
“我帶我女兒回家後,她一直不吃不喝,嘴裡唸叨着自己有罪。被查出懷孕了,才肯爲了孩子吃點東西。可是,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自殺了,我真的擔心,我會失去我的女兒。”
“她懷孕了?”南宮爵震驚。
“我們本來本來想把孩子拿掉,讓她重新生活。可是她不肯,死死地護着孩子,對我們充滿防備。”
“那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要扼殺他。”南宮爵惱怒的瞪着他。
“南宮爵,憑良心說句話,你當初趕她走的時候,可想過去找她?既然你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我女兒爲什麼要爲了你毀了自己一輩子?”嚴老爺子也是爲了嚴菲兒考慮。
她沒結婚,又生了孩子,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對她都不利。
“南宮爵,我女兒小時候因爲家族遺傳心臟病,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如今有成爲這樣,是我這個父親的失職。你要肯救她,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南宮爵咬緊牙關,猩紅的雙眼瞪了他一眼。區區一個嚴家,他從來就沒有看在眼裡!
“我絕對不會讓你殺了我的孩子!”他衝進南宮府。
“南宮爵!”嚴老爺子用槍指着他的頭,可是南宮爵根本就不看他,消失在拐角。
嚴老爺子悲哀的嘆息一聲,難道他真的要失去自己女兒嗎?
“少爺,少爺,”青城喊着,也爲自己少爺叫屈。他心裡明明是有嚴小姐的,可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嚴老爺子,我家少爺一定會救嚴小姐的。”青城說完,就去追南宮爵。
青城的話剛說完,就聽見天空中襲來一陣旋風,是南宮爵的私人飛機飛過。
“飛機比車要快些。”楚穆羽向嚴老爺子解釋。
嚴老爺子擦了擦眼睛,得到衆人肯定的表情,他才匆忙的上車回S市。
看着老人家爲自己的女兒奔波,都有些觸動。
若若急匆匆的跑着上樓,來到南宮霆的門前,忽而有些無措。
“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們。”霍夜寒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安慰。
“嗯。”她深吸一口氣,牽着安然一起進入房間。
高程看若若來了,趕緊讓開位置,恭敬的退到一旁。
南宮霆還很虛弱,眨了眨眼,對進來的人招了招手。
若若眼眶溼潤,加快腳步跑到牀邊跪下,“爸爸,你能醒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聽見她叫自己爸爸,南宮霆的手僵住,詫異的盯着她。
“爸爸,怎麼了,你被嚇我?”若若看他一直髮愣的自己,擔憂的握住他的手。
他身體還沒有恢復,手還有些涼,手背上被火燒了一片,抹在手裡有些粗糙。
“你,叫我什麼?”
這個詞對他來說太陌生了,南宮爵也會叫他,但是他是嚴肅的叫他父親。
聽着若若的叫他爸爸,像是堵在胸口裡的僵硬石頭,瞬間被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