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另一間房間,聞見熟悉的味道,她驚慌的往後退一步。
剛要出去的霍夜寒,忽而有一個女人撲到他身上,他嫌惡的把她推開。
但是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握住女人肩膀的雙手頓住,沒有推開,而是把她扣進懷裡,一腳把門關上。
房間裡,黑暗。
兩人都很驚訝,心跳都不平穩。
像是達成一種默契,他們誰也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安靜的緊緊相擁。
就如以前,她在他懷裡,他的心口才是充實的。
但是,心裡也好奇,她怎麼會在這裡。
“霍夜寒,你放開我!”
女人的聲音冰冷,甚至還有些尖銳,霍夜寒的身體僵硬,雙手不捨得緩緩放開。
他的雙手一鬆,她像是躲避瘟神一般,和他拉開距離。
“你怎麼會在這裡?”
“和你沒有關係!”
裴若若貼在門上側耳傾聽門外的聲音,聽見艾琳娜似乎在叫誰的名字,她聲音似乎是很緊張,甚至還要幾分激動。
“你在聽什麼?”霍夜寒聽見手機滴答一聲響,知道是他們的計劃正在實行。
雙手插在兜裡,他高大的身體慵懶的斜靠在牆壁上,盯着她的後腦勺。
在他的記憶中,她極少穿黑色,因爲她明媚的個性,真的不適合陰鬱的黑色。
可是,她今天黑色的晚禮服,黑色的高跟鞋,配上她冷冽的表情竟然沒有一點違和感。
“你別說話。”她兇他。
“……”霍夜寒嘴角抽了抽,也真的沒有說話,就那麼癡癡地眼神盯着女人。
剛剛捏着她的雙肩,感覺她似乎又瘦了,這幾天都不吃東西嗎?
自從她離開,臥室他是再也不敢進去了。
因爲裡面有她的味道,聞見她的味道,一種莫名的疼就傳遍他全身,讓他坐立難安。
晚上睡不着,他只能去她樓下找她。
他知道她換了手機,號碼他也有,可是想到她冰冷的語氣,他突然沒有勇氣去拿起手機。
每天晚上,都能看見她房間裡,半夜開燈。
他知道,她是被噩夢驚醒。自從安然失蹤以後,她就一直睡不好。如果沒有他在身邊安慰她,她一定很害怕吧。
或許,會躲在被子裡哭鼻子,把被子哭溼了,還傻乎乎的哭。
裴若若沒有聽見身後的動靜,大腦像是被被雷劈了一般,她剛剛說了什麼?
害怕的嚥了咽口水,她膽怯的轉頭,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發現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心裡不是滋味。
終於聽不見任何聲音,她忍受不了他落在自己的熾熱目光,要推門離開。
可是手剛握住門把手,手就被他捏住。
他的手指修養,雖然帶着黑色的手套,可是那雙漂亮的手還是能讓她發涼的手有了一絲溫暖。
她像是觸碰到了毒物一般,迅速離開,大眼睛氣惱的瞪着他。
“霍夜寒,我已經和你離婚了,請你自重!”
霍夜寒攔住她,是因爲面前還有情況,她這個時候不適合出去。可是,女人的一句話,讓他的雙眼凝聚了寒冰。
他捏住她要逃跑的手腕,把她扯到自己面前,冰寒的氣息吐在她臉上。
“我和你是離婚了,那又如何?”
“你,無恥!”若若掙脫,但是他手中的力道實在太大,她根本就無法撼動他。
她咬牙瞪着他,眼中怨恨。
“女人,是你跑進我的房間,撞進我的懷裡,是誰無恥,嗯?”他威脅她的時候,總喜歡把尾音微微上揚,那上揚的語氣誘.惑又充滿危險。
裴若若無話可說,是她突然闖進來沒錯,可她不是有心的。
看她憋屈的咬着脣,熟悉的小動作,顯露她的小脾氣,他脣角勾起。
冰冷的裴若若,尖銳如刀,說一每個字都會刺傷他。而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的她,可愛又讓他喜歡到骨子裡。
從意識到自己在乎這個女人開始,他就已經認命了。
這輩子,他的心都給了她。
如果她離開他,他的心也就沒有了。可是,爲了她的身體和命運,他又必須把着他的心挖出來送到別的男人手裡。
“是,是我做的不對,我道歉!”他的目光太過火.熱,讓她渾身不舒服,她努力控制,卻還是失控的臉紅心跳。
她懊惱自己,因爲他,再次不爭氣的心情波動。
“道歉?”霍夜寒冷嘲,“女人,是誰教你說道歉的時候,語氣這麼差!”
“呵,你難道我是一個有人生沒人教的嗎?”裴若若冷笑,這男人就是故意找茬。
她的話刺中他的咽喉,他深深的盯着她。
真的不想放開她的手,她原本細白的手,因爲生病變得蒼白而乾枯。
“啊!”
被男人放開,裴若若退後一步,撞到牆壁,因爲力道很重,她疼的叫了一聲。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她鬱悶的瞪着白色的牆壁。
認倒黴的時候,一堵牆都能把她弄死!
“蠢女人,想要看好戲,就在這裡等着!”他冷眸瞧着她生氣的樣子,對這樣的她,他無法生氣。
雖然不知道她爲何來這裡,但是外面的情況,他卻不想人讓她參與。
打開房門,看她也要出去,他出口提醒。
“呵,放心。我很有節操,不會去鬧你的訂婚典禮的。”裴若若抱着雙臂,不屑的諷刺。
“……”霍夜寒盯着她。
訂婚典禮,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出席。
“不滿意,難道是想讓我親眼目睹一下你和別的女人親熱的場面嗎?最後,爲了表示你的虛榮心,我最好是不是還要去鬧一鬧?”
他漂亮的雙眼認真的盯着自己,他極少會這麼專注的盯着自己。
裴若若的小心臟不由自主的開始亂跳,臉上雖然沒有任何一樣,可是她自己知道,她的耳根發紅了。
扛不住他的視線,她故意挺直身板,梗着脖子,虛張聲勢的仰頭說道。
“你想要鬧一鬧嗎?”
打開了一半的門,再次被關上。
他一步走到他面前,他身材挺拔,站在她面前十分有壓迫感。
裴若若不知道他爲什麼要轉身,銳利的視線裡充滿了危險。裴若若恐慌,扶着牆壁往後退。
“霍夜寒,你,你訂婚典禮要遲到了。”她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可是男人根本不聽她的話,一步步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