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穆珩先一步將她攔了下來,而後皺了眉:“你要做什麼?”
葉子依卻輕輕地拍了拍羽穆珩的肩,讓他不要這麼緊張,而後冷眼撇了一眼玉菱香:“莫非寶副後的意思,是臣妾讓你們二人如何?又是臣妾逼你們生下孩子的嗎?”
她特意將“寶副後”三個字咬得很重,目的就是在提醒羽常鎏,他如此寵愛的這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這“副後”的位置,到底值不值得給她坐!
啪——
羽常鎏的巴掌重重地落在玉菱香的臉上,他怒不可遏地渾身顫抖着,胸腔繡着的栩栩如生的龍似乎也活了一般,惡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玉菱香:“賤人!你們可有把朕放在眼裡?!”
在羽常鎏看來,他將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玉菱香了。
最初,玉菱香像他示好的時候,他便知道,這個女人,會成爲他生命中最寵愛的女人。
她或許倨傲或許不懂事,但是她夠漂亮夠嫵媚,也能讓羽常鎏感覺到將她從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這般對於男人來說極爲榮耀的過程。
她和這後宮裡的多數妃子都不一樣,她不怕他,更不敬他,她只是把他當做一個男人,一個事事都要依從的夫君來看待。對於羽常鎏這樣的帝王來說,玉菱香自然是足夠吸引人的。
而玉菱香所作的許多事情,他不是不知道的。
比如打壓新晉的妃嬪,對皇后不尊,參與朝政。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在羽常鎏看來都是她的小性子,而且也在他的掌控之內。只要她尊敬太后,不過多的干預,那麼他就心甘情願地把這些都給她。
他知道,她心裡對權勢不屑一顧,所以他纔會把這樣潑天的權勢統統給她。
可是如今……這一切都失控了!
羽常鎏此時此刻才明白,玉菱香根本就不是他心裡那個聽話的可以任他擺佈的“養成系蘿莉”,她是帶着目的進宮的,這一點毋庸置疑。甚至對於權勢,在這個女人的心裡也有另一番計較。
想起自從珩王夫婦離京之後,羽穆堯就常常進宮獻殷勤。羽常鎏本以爲,他不過是想在自己面前露露臉,博會從前的寵愛,雖然羽穆堯的確是這麼想的。
但是如今在羽常鎏的眼裡,他常常進宮,卻是因爲要和玉菱香私會。再加上羽穆堯之前就糾纏過玉菱香,這件事情羽常鎏也曾有所耳聞。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如今都被羽常鎏聯繫在了一起,他們二人的心思也就昭然若揭了。
不顧地上哭着捂着紅腫的臉的玉菱香,羽常鎏將目光再度放在了跪着不停發抖的羽穆堯身上。他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將他踢得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捂住胸口卻不敢說話。
羽穆堯丟了半隻耳朵,此時此刻羽常鎏看着他的臉,只覺得他就像是畫中的孤魂野鬼一樣讓人厭惡:“好好好,朕的好兒子!你真是朕的好兒子啊!你竟然敢動朕的女人,那朕的皇位你是不是也想動!”
這位大酉最無能的帝王,一生之中最看重的兩樣東西,不過就是權力和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