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禮傾冷漠臉的表示,自找的人不需要什麼同情。
“當年究竟怎麼回事……”
“那是特情部的秘密,外人沒權利知道的。”
“哦。”君禮傾說,“小嬸嬸應該對我怎麼找到你,王紅英怎麼被抓的事相當感興趣。”
“是啊。”君繁張口說,“小嬸嬸對你也懷疑的很,一旦結合那些事,她知道的肯定比我們更多。”
杜二眼皮跳了幾跳的,張口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你們非要我提它幹什麼。”
“都陳年舊事了,讓他過去不好嗎。”
君禮傾漠然的看住他,“讓它過去的意思是,你打算一直以杜宇的身份生活。”
杜二眼眸垂下,一笑的說,“這不挺好的嗎。”
“如果回過身份,那纔會讓生活亂套了吧。”
君禮傾,“所謂的怕生活亂套了向來都是弱者爲了逃避現實而所常用的理由。”
君繁,“小叔叔,咱君家明人不說暗話,你是怕面對小嬸嬸吧。”
杜二:“……”
讓他裝會憂鬱不行嗎。
想起程絮,他心口又是一痛,“我恢復了身份對她來說未必是什麼好事。”
君禮傾薄脣微吐,“相信我,女人最討厭男人的自以爲是。”
杜二:“你也是男人。”
君禮傾,“和你不同的男人。”
“是好是壞,該是由小嬸嬸說了算,而不是你……”君禮傾單手插在兜裡,冷冷地道,“她等了你十幾年,不管怎麼說,你都該給人家一個交代,而不是讓她一直矇在鼓裡。”
“是再嫁人,還是保持着你妻子的身份,做我們的小嬸嬸,也是她的選擇,不是你替她選擇,你沒資格。”
杜二心口一窒。
是啊……
他沒資格。
在婚禮上丟下自己心愛的人,而後一去不回。
女人一輩子該有的美好回憶,他缺席了。
女人一輩子裡該有的相伴,他沒做到。
留給她的,只有那份冰冷的回憶。
杜二捂着心臟的位置,那裡,那種窒息的痛,幾乎要將他淹沒,連笑容都保持不住。
他張口說道,“如果不是王紅英是玫瑰成員的人,她識破不了我的身份。”
君禮傾眉眼一凝。
君繁亦是困惑的看他。
杜二繼續說,“起碼杜大他們都不曾對我有所懷疑,這說明,我隱瞞的很好,不管身份,臉,行爲舉止。”
“這十幾年扮着杜宇,杜宇的身份習慣,行爲早已融進了我的骨子。”
“君五的身份漸離我遠去,也被我拋下了,如果我在這時恢復,你們說小絮她能接受一個已經完全變了的我嗎?與其讓夢裡人留下的美好破滅,還不如讓她一直保持原樣,再說了……”
“即便恢復身份,我的臉也恢復不過去了。”
君繁溫和的眉眼有絲困惑的,與君禮傾對視一眼後,道“小叔叔,關於這個我剛纔就想問了,你的臉,並非易容的,那麼你是怎麼做到讓自己成爲杜宇的。”
杜二眼皮微斂,怎麼成爲杜宇的啊。
他微笑而玩世不恭地道,“當然是碰上了大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