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行會客室裡。
以靜正在翻閱今天的拍品,從古代文物到國外的珠寶以及人,應有盡有。
她正看的漸漸有味呢,目光忽的停在了其中一件拍品上,眼裡滑過驚詫,頁面上的是一個孩子,但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而是一個混血兒,有着一雙碧藍的眼眸,這個孩子在上輩子以靜二十歲的時候曾佔據了國內各大業面的頭條,以及,也是上輩子羅二太太等人會那麼支持沈意輕嫁給羅成督的原因。
A國皇室的血統皇子,但他的生母卻是中國人,爲了尋找生母來找中國,想利用自己的眼睛引起生母的注意從而找到她,於是自願的來到了一場拍賣會拍賣自己,最後被善良的沈意輕救下,並通過當時羅家的關係聯繫了guo防部外交,平安的把孩子送回屬於他的國家獲得了A國皇室王子的感激,也給了羅家無上的榮耀。
“唔……”以靜託着下巴饒有興趣的看着冊子裡的孩子,嘖,也是見母心切吧,不然按照現在孩子的精明程度怎麼可能把自己拿去拍賣了,這拍行也是夠可以的,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就由得他自己作主了。
“口水流下了。”漠然的聲音響起的。
以靜條件反射的拿手背去擦,然後才知道被耍了,扭頭去手裡拿着一杯冒着煙……白開水的一副沒錯我就是耍你的幼稚男人,氣頓時消了去的說,“要不是咱倆認識我真要以爲你七老八十呢,正常人這個時候端着的怎麼着也是杯咖啡吧,你端着杯白開水,養生啊。”
君禮傾單手伶着咖啡紙杯的白開水垂在身側,一邊低頭看住她,安靜了兩秒後說,“這就是你只能被我敲腦袋而你敲不到我的原因,矮冬瓜。”
矮冬瓜一隻腳踹了出去。
男人敏銳的避開,卻在這時從外間跑進來一個小身影一閃而過的剛好小短腿卡在以靜踢出的腳上於是來了個臉着地的狠摔!
以靜驚的趕緊收腿蹲下地去扶摔倒的小傢伙,“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吧,呃……”她對上了眼前這張說熟不熟說不熟也很熟的臉,脫口而出的:“我去,怎麼是你。”
君禮傾桃花眸一瞥矮冬瓜面前的超矮冬瓜,張口道,“混血兒,你認識他。”
超矮冬瓜也開口說,“是啊,醜女人,你認識我?”
君禮傾一腳踹過去的,“醜女人說誰呢?”
以靜也叉腰說,“對啊,醜女人說誰呢!”
超矮冬瓜看着比自己高了兩個身子的男人,再看着面前兇巴巴的中國女人,不管哪個自己都打不過,決定識趣些的說,“爲什麼說你醜女人那麼生氣,不是夸人的話嗎?哦,不是的話非常抱歉的,我中文不大好。”
以靜被他見風使舵之快的速度被震驚到了,然後挑眉說,“這智商瞧着也不傻啊,怎麼就想出了把自己拍賣然後找媽媽的傻計劃呢?”
超矮冬瓜的到底年紀小就算再聰明也不是夠藏的住心思的年紀,臉色鉅變充滿警戒的看着她:“你怎麼知道的?!”
他來找媽媽的事,除了暗中幫自己,自己在國內的一個朋友母親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這麼想着超矮冬瓜忽然轉身想跑結果腳下一絆整個人摔了出去,以靜也是嚇一跳,然後的就這麼看着他撲騰在地毯上,蹲着地搭在腿上的問:“你還好吧?”
超矮冬瓜傻眼之極的看着她,氣急之下用英文問,“你怎麼不接住我?”
以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同樣用英文無辜的回:“因爲我不會對要傷害我的人施以援手,哪怕他是個孩子。”
這回答讓小傢伙一雙藍眸心虛無比的,然後的,他的手就被人握住,掰開,手心裡的東西被取走,是那個高高的自己打不過的男人:“它只是一隻普通的筆,還給我。”
君禮傾本來也以爲是隻普通的筆,聽他這麼說後,頓時就覺得不是了,仔細一研究將筆頭輕輕一個旋轉,一個鋒利的刀片便被轉了出來,再轉,又恢復成了只普通的筆了。
以靜很吃驚的說:“挺不錯的防身小玩意啊。”
君禮傾說確實不錯,“如果剛纔你是對他毫無戒心的話就會被他拿這個傷了。”
“那是,這可是我的父親特意讓人給我鑽研的,除了筆之外還有其他的,比如鈕釦帽子,比你們這些亞洲人總是派兩個保鏢保護着我們有用多了。”小傢伙一臉驕傲無比的表情。
“所以你這是不打自招嗎?”以靜目光落在他的鈕釦上,看着普普通通的很難想像另有懸機。
“我要是你爹地我得把你丟了。”蠢的不要不要的。君禮傾一臉淡漠的說。
“別這麼說嘛,他還小,犯點錯是可以原諒的。”以靜心軟的替超矮冬瓜說話。
“然後……你怎麼知道他身份的。”
“想不知道也難吧。”以靜回身把那拍賣冊拿過手,翻開到超矮冬瓜的那業,舉前給倆人看,“諾,寫着呢。”
“騙人,上面沒寫我是來找我媽咪的。”超矮冬瓜無比警戒的說道。
“哦,你是說這個啊。”那是上輩子知道的,這個當然不能說,以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因爲我有個朋友是記者,她有去過你們的國家並採訪過你們那裡的民衆,所以知道你這麼一位皇子的存在,也有你的頭像,對你的身世也知道一些。”
她扯的一本正經。
超矮冬瓜到底年紀小瞬間就被說服了,正當他打算說什麼的時候,拍賣場的工作人員一臉急急的過來把他帶走,“喬諾,馬上就要開始拍賣了你怎麼還到處亂走,快隨我來。”
超矮冬瓜說了聲來了趕緊的跟着人走,被牽着走到長廊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眼以靜,幾秒後,僵硬的揮了揮手。
以靜愣了下,隨即就笑了。
如果說剛纔還在猶豫要不要花大價把這個小笨蛋買下來,那麼這會倒是做好了決定了。
君禮傾幾乎一秒就看透了她的想法,說道,“你要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