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質問魏老爺子一聲,而魏老爺子被她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這幾年家裡的生意不好,以前他還能幹的時候,勉勉強強能裹住吃喝。
而如今,一家子那麼多上嘴吃飯,還有不正混的,家裡六畝地不僅養不活一家子人,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
“怪我不好,沒有本事,讓你們受苦了。”
魏老爺子望了田氏一眼,只見她臉上還生着氣,他只好開口道了一句歉。
隨後,他的視線又望向他三個兒子,在心底無聲嘆了一口氣。這三個兒子,除了大兒子,其他兩個人,一個不能幹活,一個不屑於幹活,整天干些壞事行,一旦讓他乾點活就哭天搶地。
他年輕的事情,一直想教育他們,可每每都被田氏護着。以致於,他每一次都沒有成功。
如今看來,當初他就不應該給田氏留面子,一次次地放過他們。
“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再去找小芸了,這些年,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家裡這麼多人,這麼多年過去了。
要說他最愧對的人,如今也就魏芸一個人了。
她在家裡做女兒的時候,整天的替她三個兄弟幹活,幹不好不是打就是罵。
等她成人之後,又被田氏嫁給了李伯年。李伯年倒是個好的,本以爲小芸能從此過上比較舒坦的日子。
可偏偏李伯年又出了事。
李伯年出事那年,他的手突然就開始不能幹重活了。家裡又指望着他能養家,是以花了不少銀子給他治手。
但治過來治過去,並未有效果,還花光了家裡的錢。
而那個時候,田氏依舊不死心,還要繼續治,家裡沒錢,她就把主意打在了魏芸身上。
爲了十兩銀子,逼迫她改嫁,嫁給了縣裡的楊青山。
當時這件事,他並不知情,若是知情,或許也不用魏芸揹負那麼多。
“你怎麼知道這些年她的日子不好過?”
田氏本以爲魏老爺子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可誰知道他又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維護着魏芸。
這不維護還好,一維護,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魏芸這幾年嫁給楊青山可是吃香的喝辣的,現在她還在縣裡開了一家豆腐作坊,不知道掙了多少錢呢。”
“掙了多少錢,跟你有關係嗎?她已經是別人家的人了,有錢也是人家的。人家願意給你,那是孝敬你,哪有你這樣成天去找她要錢的?”
一聽田氏這麼說,魏老爺子就反駁了一句。
魏芸嫁給楊青山這麼多年來,沒少私底下給他們要錢,說的明白一些,是田氏沒少私底下找楊青山要錢。
她知道楊家的錢不歸魏芸管,所以每次就去找楊青山。
逼迫了楊青山一次又一次,到最後楊青山爲何那麼對魏芸,其實都怪她!
“你又聽誰說的我成天去要錢?我什麼時候成天去要錢了?”
田氏一聽魏老爺子這麼說,更不樂意了,黑着一張臉,看向魏老爺子,怒道。
“你去要沒要,你心裡還不清楚?幹嘛還要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