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大三十的人了,怎麼動不動就跪下了?”
看到上官嵐這樣,鄭氏趕緊伸手去扶。
皺緊了眉頭,一邊扶,一邊說道。
可上官嵐脾氣也倔,開口懟道:“三十的人了,我也是孃的女兒。女兒這輩子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娘這一個親人,難道娘要眼睜睜地看着女兒日後就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生活下去嗎?”
上官嵐活了三十年,自打懂事起,從未在鄭氏的跟前哭得這麼兇過。
一時間,哭成這樣,當真是把鄭氏給嚇壞了。
嚇壞了她的,還有從上官嵐口裡的那些話。
本以爲這個丫頭的心比她的還要硬,誰知道……
“我不管,明天娘一定要跟我一塊去慈恩堂去找炎大夫看看。”
一邊說着,上官嵐一邊哽咽吼道。
“你要是不跟我一塊去,那我就一直跪在這裡不起來了,你什麼時候答應,我什麼時候再起來。”
上官嵐一臉的倔強。
她不得不這麼做。
鄭氏等不急了,她也等不及了!
炎烈從不外診,鄭氏從來不出門,每一次抓藥,問診,基本上都是她請別的大夫來,診脈。
之後拿着脈案給炎大夫看。
炎大夫抓藥。
可這樣下去,總歸不是辦法。
“行,行,我答應了你,你趕緊起來吧。”
望着她唯一的孩子這個樣子,鄭氏心裡不是不難受。
她雖然三十歲了,但也是個孩子啊。
是啊,萬一她走了,這個孩子該怎麼辦。
豈不是更孤苦無依!
“起來吧,快起來吧。”
一聽說鄭氏答應了,丁嬤嬤也跟着十分高興。
趕緊彎腰去拉了上官嵐一把,一臉的笑容。
見此,上官嵐也就順從着站了起來。
站起來之後,擦了擦淚痕,鄭氏也掏出帕子給她擦着淚痕,母女倆在一起的場面要多溫馨有多溫馨。
到最後,鄭氏一邊由丁嬤嬤扶着,一邊由上官嵐攙着回了屋裡歇息。
日落西山,陪鄭氏吃了飯,又叮囑了鄭氏一番,上官嵐這才從翠竹苑內走了出來。
一出來,她的臉色就變了。
等回到她住的地方,阿文阿武已經等在那裡了。
“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上官嵐坐在那裡,威風凜凜,哪裡還有剛纔嬌弱的模樣。看向站在一邊的兩人,問了一句。
這一問,阿文率先反應過來,道:“聽說是徹底廢了,回春丹都無用,一直在鬧。”
活該!
自作孽不可活!
真是想給廢了上官雄的大俠給鼓鼓掌。
“回春丹?回春丹真是可惜了。”
聽阿文說完,上官嵐不由得輕嗤一聲。
“查出來事情的緣由了嗎?”
“聽說是在雲水謠出了事情,具體的還不知道,不過聽附近的人說,那人這一段時間經常去雲水謠。就他,去雲水謠能去幹什麼?還不是調戲了誰,被人給打廢了唄。不過這人還挺有本事。”
那八個隨從可不是吃素的,聽說將人打的都沒有還手之力。
“雲水謠?”
聽到這個名字,上官嵐很是陌生。
畢竟她離開舞陽縣的時候,雲水謠還沒有開業。
當然,雲水謠就是在她的酒樓基礎上修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