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隊長指名道姓的讓自己的表演,王愛國胸口升騰起了一片火熱。
在大隊長面前裝逼……不對,表現自己。這難道不是拿優秀的好機會嗎?畢竟他的掃地機週期兩年,一時半刻沒啥希望了。折騰了半天,他還是要先求個優秀士兵來解決燃眉之急啊。
想到這裡,王愛國嘴角微微揚起一個笑容。然後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那個綠色的墊子。
“動作我已經熟記於心,成功率100%,一氣呵成,不會有任何的差池。就讓你們看看本天才那勃發的英姿吧!哈哈哈哈!”
心裡唸叨了一遍後,王愛國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前撲,撲向了綠色墊子上。
一般來說,一個人從站立狀態變成臥倒狀態,倒下的片刻都會有些心理壓力,以至於身體本能會有岣嶁。然而王愛國此刻內心熱火朝天,以至於撲上去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算了,還是隕石落地一般徑直倒向了墊子上。
臥倒射擊應該是倒在墊子上後,立刻擺出臥倒瞄準的姿勢,然後端着槍瞄準。
然而王愛國還沒有做到第二步呢,異變就已經發生了。
就在王愛國撲到墊子上的瞬間,所有人就聽到了‘嘭’的一聲,下一秒所有人就震驚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啥?”一連三個問題,把大隊長自己都弄懵了。
沈龍看着漫天亂飛的雞毛,還頭上插着一堆雞毛的大隊長滿臉的懵逼。
而王愛國也沒有比他們好到那裡去,他傻愣愣的倒在墊子上,嘴裡塞着一堆雞毛。
“我特麼在幹啥?這哪來的雞毛?我又把雞舍給壓倒了?”王愛國恍如隔世一般不知所措。
大隊長愣了好一會兒,最後看着王愛國剛想說些什麼,結果一張嘴吐出了一堆雞毛。
現場立刻就凌亂了,講道理,這個畫面有點搞笑,但是這個搞笑的是大隊長啊,誰特麼敢笑啊?
沈龍也懵了,爲啥墊子是雞毛啊?這種綠色的墊子裡不應該是海綿嗎?怎麼着,是晨陽新兵營特別另類嗎?
“呸呸呸,特麼的,這是什麼情況啊?這雞毛哪裡來的?”大隊長終於緩過神來了,吐出了嘴裡的雞毛,然後罵咧咧的大喊道。
沈龍一臉無辜,這事和他沒啥關係啊。而比他還無辜的是王愛國,他就是個來訓練的,這幺蛾子不應該算在他頭上了吧?
“王愛國!!!”大隊長怒視王愛國大喊道。
王愛國騰的一下蹦了起來,然後大聲道:“到!”
說話的同時,王愛國嘴裡還噴出一堆雞毛,弄得大隊長連連擺手。
“你特麼……”
“大隊長,這事和我沒有關係啊,這不是我幹啊。這裡面怎麼會有雞毛的,我也不知道啊。”王愛國慌張的解釋道,這鍋有點大,他背不起來啊。
一旁的賈區看向了司務長,誰知道司務長這時候白眼已經快翻到後腦勺了,眼看有什麼透明的東西就要從他的嘴裡冒出來了。
“那特麼到底是誰幹的!是誰!是誰!!!”大隊長狂吼道。
講道理,如果非要在晨陽新兵營裡挑出一個招牌廣告詞,那絕對是這句‘是誰!是誰!!!’。似乎人人都會這個小小酥的招牌廣告。
當天晚上,王愛國在司務長的房間,在賈區和司務長的監督下,奮筆疾書了三份檢討。
對此王愛國只想說:“這破事,和他有什麼關係,爲啥他要寫檢討不說,而且還要幫司務長和賈區寫?”
…….
臥倒雞毛事件結束的第二天,幾輛綠皮卡車就開進了晨陽新兵營的大隊裡,接下來各個隊將分批被帶到靶場去打靶。
當然啦,可能在大隊長的心裡,他更喜歡往12隊被帶到靶場是執行槍決,而不是打靶的。一天都過去了,他這氣還沒有順,因爲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嘴裡有一股雞屎味。
一想到這裡,大隊長的就氣得想撓頭髮,也正因爲如此,本來他應該出席的射擊訓練,最後居然由江濤代勞了。
江濤扶着自己的腰一臉懵逼的站在靶場,這破事爲什麼由他來代替,不知道他是病號嗎?
然而來都來了,也沒得選了。
一個隊一個隊輪流的前往了靶場,很快又輪到了12隊了。
坐上了綠皮卡車的時候,12隊的衆人都很興奮,右降湊在王愛國身邊大喊道:“三百,我們要打槍了,你開心嗎?”
“打個槍而已,激動個屁啊。你特麼自己不就有‘槍’嗎?”王愛國看向了右降的下半身,然後詭異的微笑了起來。
“一言不合就開車,至於嗎……”右降苦笑道。
王愛國沒有說話,只是深吸了口氣。他們怎麼知道,他昨天寫了半宿的檢討書,一共六千字。搞得他現在昏昏沉沉一點都提不起精神。
而賈區坐在綠皮卡車裡,這個時候突然間開口說話了。
“你們以後都是要下連隊的,雖然我們海軍打槍的次數比陸軍少,但是你們一定也要會打槍。因爲以後你們執勤,站崗都是要帶槍的。另外我提醒你們一下,以後站崗用的槍不要隨便玩,特別不要玩裡面的子彈。”
“子彈?子彈有啥好玩?”黃崗疑惑的看着賈區問到。
賈區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你們是不知道啊,當時我還是新兵,在新兵營射擊的時候,我看有子彈多餘,我就順了顆子彈回去,想研究一下。”
“拿回去後,大家也都興奮,一個個說拆開看一下,看看子彈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所有人的驅使下,我最後用老虎鉗把彈頭給拆開了。本來我以爲子彈裡面的火藥應該和炮仗一樣是黑色的粉末。結果拆開後才發現,那個居然不是黑色的粉末。而是類似水晶一樣的黑色結晶體。”
衆人好奇地看着賈區一時間都來了興致,講道理,這個事情真的很少聽到啊。
這一刻,賈區擡起了頭,看向了綠皮車的外面。
“看到黑色晶體的時候,我們都很好奇,爲什麼會是這樣的東西。然後有一個小夥子就拿了一個打火機給我,和我說要不我們點一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