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爾斯看到滾進房間的騎士後愣了愣。
該怎麼辦?
外套裡面還穿着一件胸甲,如果不把這件胸甲脫下來,就這樣抱着木桶跳進海里,絕對會淹死。
僅僅一瞬間,麥爾斯做出了決定。
他抱起木桶朝着地上的騎士狠狠地砸去,木桶如同重錘一般砸在騎士的腦袋上,即便他戴着頭盔,也被這一下砸懵了,失去平衡重新倒在地上。
“這裡還有敵人!”騎士高聲喊道。
麥爾斯沒有任何猶豫,趁着這個機會一把奪過這個騎士手裡的長柄釘頭錘,大喊對着他的腦袋砸了下去。
釘頭錘這種武器號稱盔甲殺手,麥爾斯用盡全力的一擊直接將騎士頭上的豬面掀盔砸得凹陷下去,騎士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鮮血不斷地從頭盔中的縫隙中流出。
門外的那些騎士聽到這個騎士剛纔發出來的聲音,衝進了房間裡。
還好這個房間比較狹小,再加上房間裡還有一具屍體,一張木牀和一個碎裂的木桶,再進來兩個騎士之後就沒有任何空間了。
其餘留在走道上的騎士見到這種情況後,只留下那兩個人對付麥爾斯,其他人繼續朝着船艙內部走去,並開始搜尋每一個房間。
麥爾斯靠着窗戶,一隻手握着釘頭錘,另一隻手拿着鳶形盾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兩個敵人,他們中間只隔了一具屍體的距離。
“敢不敢和我一對一?”麥爾斯開口問道。
面前的兩個騎士哈哈大笑起來。
“你覺得是我們兩個的腦子有問題,還是你的腦子有問題?”其中一個騎士問道。
“快!趁現在攻擊他們!”麥爾斯看着兩個騎士身後的房門高聲喊道。
兩個騎士下意識地回過頭去,麥爾斯趁着這個機會衝上前去,他揮起釘頭錘朝着其中一個騎士砸去。
砰!
那個騎士回過頭舉起盾牌擋下了這一擊,並用盾牌順勢一推將麥爾斯撞倒在地。
“你不會真以爲我們會被騙到吧?”那個騎士笑着嘲諷道。
他舉起釘頭錘,朝着麥爾斯砸了下去,地上的麥爾斯急忙舉起盾牌擋在身前,將這一擊擋了下來,隨後他迅速地鑽到了房間裡的那張木牀下面。
剛纔的那陣晃動,讓這張木牀緊靠着牆壁,想要攻擊到麥爾斯只能將他從牀下拉出來,或者是將牀搬開,當然也可以直接選擇砸牀。
“你這躲到牀底下的動作看上去挺熟練啊。”
其中一個騎士走到木牀旁邊,舉起武器朝着牀砸去。
就在這時,一個釘頭錘從牀底下揮出,砸在了那個騎士的護脛上。
“啊!”那個騎士慘叫一聲,抱着腳向後退了幾步。
“你也真是夠笨的。”另外那個騎士,走到牀旁後直接跳到了牀板上。
躲在牀底的麥爾斯感覺頭頂傳來了一陣震動,隨後只聽見“咔嚓”一聲,一個釘頭錘砸在他面前的地面上。
“現在看你還能躲到哪去。”牀上那個騎士再次舉起武器向下砸去。
麥爾斯連忙舉起盾牌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砰!砰!砰!
釘頭錘不斷地敲擊着麥爾斯手裡的鳶形盾牌。
先前被麥爾斯砸中腿的騎士也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他站在牀的尾部,開口說道:“你繼續砸頭,我來砸腿。”
麥爾斯手裡的盾牌大小有限,不能將他整個身體全都護住,而他現在也沒機會從牀底下爬出去。
於是他只能選擇將身體蜷縮起來,並用盾牌保護着頭部。
他有些後悔,覺得當時就應該帶着木桶跳海的,只要他動作夠快,還是有機會在淹死前將身上的那件胸甲脫下來。
砰!
“啊!”麥爾斯慘叫出聲,他的腿部傳來了一陣劇烈地疼痛,彷彿斷掉了一般。
“感覺怎麼樣啊?”那個被麥爾斯砸中腿的騎士獰笑道。
他們兩個不斷地舉起手裡的武器對着麥爾斯砸去,一下又一下,麥爾斯慘叫了幾聲後停了下來。
“真是便宜他了,就這樣痛快地讓他死了。”那個麥爾斯砸中腿的騎士將頭盔和護手取了下來,伸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另一個騎士開口問道。
“一拳一拳把他打死。”
兩個騎士從已經被砸成碎片的牀上走了下來,一邊說着話一邊向着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渾身是血的麥爾斯突然從已經被砸成碎片的牀底下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釘頭錘朝着門口衝去,門口的騎士聽到動靜回過頭來。
砰!
一聲悶響過後,那個剛纔把頭盔脫下來了的騎士倒在了地上,鮮血汩汩地從他腦袋上的破洞中流出。
剩下那個騎士雖然心中有些吃驚,但依然很快做出了反應,他將手裡的釘頭錘朝着麥爾斯的面門捅去。
麥爾斯偏過頭來,但依然被釘頭錘擦到,不過這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傷勢。
他大喊一聲舉起武器朝着騎士砸了下去,騎士立即舉起盾牌擋下了攻擊,並趁機用腳踢向了麥爾斯的小腿。
這是他在競技場上慣用的招式,就算他不穿靴子這一腳下去通常也可以直接將對手的小腿踢骨折,更何況他現在還穿着由鋼鐵打造的護脛。
“額啊!”騎士慘叫出聲,他感覺自己就像踢在了一塊鐵板上一樣,不出意外的話他的腳趾應該骨折了。
麥爾斯趁着這個機會,用力將面前的騎士向前推去。
就在這時,腳下的船再次劇烈地晃動起來。
那個騎士由於腳趾受傷的緣故,瞬間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現在輪到我了!
麥爾斯雙手舉起釘頭錘用盡全身的力量,朝着騎士的腦袋砸去。
砰!
砰!
砰!
幾下過後,地上的騎士停止了掙扎,他的頭盔已經徹底凹陷下去,周圍的地面上流滿了他的鮮血。
麥爾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氣。
天道酬勤,一天練二十遍鐵布衫還是有用的啊。
早知道我這麼耐揍,我當時就應該直接上去和他們硬拼。
現在仔細想想,這兩個人尷尬此用釘頭錘砸我的感覺就和以前小時候我爸拿棍子抽我的時候差不多,就只是有點痛而已。
正當他想着這些的時候,他聽見身後傳來了非常急促的腳步聲,根據這腳步聲他能判斷正在靠近的人只有一個。
他拿起武器站起身來,躲到了房間裡,緊貼着牆壁,準備等這個人進房間後陰他一手。
腳步聲越來越近,沒過多久突然停了下來。
那個人應該就在門外了,等他進來我就先給他來一下。
麥爾斯躲在門的側面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門口。
好!就是現在!
他用盡全力將釘頭錘對着面前的男人砸了下去,但這個男人迅速地反應過來,向後退了一步回到門外躲過了這一擊。
沒事,他肯定還會進來的。
砰!
麥爾斯感覺側面傳來了一陣劇痛,他倒在了地上。
在他先前站着的位置旁邊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大洞,似乎是被拳頭打穿。
“剛纔偷襲我的人居然是你?還好我留了個心眼,沒有用全力。”巴隆走進房間後疑惑地看着麥爾斯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