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帶着蓮兒、倩兒、劍宮弟子以及突厥的從美女已走了十天了,終於到了華山下的驛站,正好,天將黑盡,衆人就下馬進了驛站。
“咦,你們驛站怎麼換人了?什麼時候換的?老闆也換了?爲什麼?”一見之下,南宮月就上心了。
她向來細心,只要她見過一面,就不會忘;這回,一見之下,頓時感覺奇怪了。
那掌櫃的一聽,趕緊過來解釋:“老張不幹了,說要回家養老了;所以,將驛站頂給了我,我姓李,嘿嘿,和當今天子同姓,沾個光,也大姓一回!”
他顯然很教練,說話滴水不露,還有幽默感,顯然,是在故意讓南宮月放心了;只那雙眼睛出賣了他,閃得有點快了。
偏偏讓南宮月捕捉到了,她冷笑一聲:“那最好,嘿嘿,蓮兒、倩兒,還有劍宮弟子,都小心點,說不定咱們有生意上門了;相公交待過的,要完完全全地將薛小子送至長安;薛剛,你小子規矩點,有什麼差錯,你自己知道,秦雲會給你墊背的,你小子能幹啊,哈哈!梨花師姐,你自己小心點哈,咱們可沒給你上枷鎖,不過,你要是亂玩兒,後果你自己知道,哼!”
管他們是不是來劫薛剛的,南宮月已開始小心了,下了命令;同時,也立刻敲打了薛剛、樊梨花,免得他們母子耍花槍。
果然,聞言不禁樊梨花、薛剛身子一顫,那掌櫃的也是身形晃了晃;看來,南宮月真是猜對了,一下,就看穿了這個掌櫃的把戲。
“哼,誰跟咱們逍遙王子、太平公主做對嘛,死路一條,情節嚴重的,誅滅九族!”蓮兒已開始厲聲說話了,同時,長劍已抵住了那掌櫃的咽喉。
南宮月得意地笑了,親了蓮兒一下,才說:“好,蓮兒幹得漂亮,李老闆,我也是做生意的,我叫南宮月,天底下最大的商號就是咱們南宮家的;我十三歲就開始隨哥哥經商,就憑你,能瞞過我?怎麼樣?說實話吧,想幹什麼?自己老實交待,有一句不實,你今天就躺在這兒了,哈哈!”說完,她已哈哈大笑起來。
“啊!”那掌櫃的一聽,果然,跪倒在地了。
隨即他就老實交待了:“我們是牛頭山的山賊,前一段我們正準備打劫三個從長安來的少年,沒想到,全被他們打趴下了,他們就成了我們山大王了;前一段咱們從打劫的商隊中得知太平公主在代州抓了薛剛,卻沒有殺掉,大王就派了暗哨去代州,獲悉你們要押薛剛回長安,所以,大王就安排咱們在這兒埋伏,準備晚間一舉救出薛剛!然後,帶上咱們牛頭山當山大王!”
“那三個小子是不是姓薛的?是不是叫什麼薛勇、薛猛、薛強啊?”南宮月一聽,又開始揣測了。
“啊!”那掌櫃一聽,不覺大驚:“啊,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姓名正是薛勇、薛猛、薛強!
“哈哈,梨花師姐,你們家真是出息了!看來,咱們寒哥哥還真是沒說錯,你們家就是個賊窩,一個個都當山賊了;咱們還真是高看你們了,師姐,嘿嘿,像這樣的小賊,就是咱們的忠臣之後了?奇談怪論!唉,真是家門不幸家,我都替你臉紅了!”南宮月聽了,馬上嘲笑樊梨花。
這是太平公主的命令,一路上要繼續打擊樊梨花,讓她乖乖地等着侍候小寒!
果然,聞言樊梨花立刻就嘆了口氣,好一會兒,才說:“也許,是薛仁貴的緣故吧,聽說,他原來也是佔山爲王的!”
“所以說,這血統就決定薛家賊性未改;我看程咬金、秦懷玉也差不多,表面說講義氣,實則無法無天,企圖要挾皇上罷;這種人,簡直死有餘骨!我瞧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難怪 寒哥哥想整治他們了,但願,這會他們聽招呼,尤其是那個程咬金,再不聽招呼,我都要建議兩位殿下將他家滿門抄斬了,省得麻煩!還混世魔王呢,我看就是個老混混,糊塗蛋!”南宮月已越說越不客氣了。
樊梨花聽了,臉色更難看了:看來,小寒王子、太平公主是鐵定要整頓朝綱了;都是薛剛惹出來的禍,一下,將所有的骯髒東西都倒了出來,他們怎麼還會看得上那幫所謂的老臣?只怕不聽話的真要滅門了!
見樊梨花並不接口,但面容已有點動容了,南宮月感覺目的已達到,笑了:“很好,算你老實;說,那三個賊小子又準備怎麼來搶奪薛剛啊?”
“他們叫我們用蒙汗藥,將你們全都迷暈了,弄到山上去當押寨夫人!三位寨主三更就過來救人、收美人的!”說完,掌櫃竟甜了甜嘴脣:看來,樊梨花、南宮月已讓他心癢癢了!
南宮月聽了,又見了他那雙賊眼,笑了:“蓮兒,將他宰了,那雙眼睛嘛,拿去喂狗!這種東西,咱們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不要姑息!”
話音剛落,蓮兒的劍已將那掌櫃殺了,果然,拖了出去,將整個人都剁成了肉泥,真拿去喂狗了!
南宮月更滿意了,笑了:“師姐,如何,你生的三個賊小子真是厲害了,連你這個母親都要玩兒了,哈哈,太出息了,嘿嘿,薛家真是一個賽一個地出息!”
這回,樊梨花終於死心了,苦笑道:“是,薛家真不是東西,這三個小子也沒教好;好了,月兒,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我會侍候小寒王子的;連我師父都是他的女人,我嘛,當然也可以!”說完,她竟再無愧疚感了。
“好,爽快!回長安咱們就着手做這件事情,咱們不會委屈師姐的!嘿嘿,不過,這程咬金、秦懷玉,還給師姐去敲打呀,否則,真要鬧出什麼事情來,嘿嘿,咱們太平公主是不會手軟的!寒哥哥嘛,最厭惡程咬金,程家的人最好好自爲之,否則,滿門抄斬是必然的,他們享福享得太多了,哈哈!”說完,南宮月又得意地笑了。
樊梨花這會兒已完全服軟了,笑了:“是,梨花一定按兩位殿下的意思辦;寒兒他們一會兒,我就侍候他!唉,以前有顧慮,這回,全沒了,都是薛剛這個賊小子惹出來的禍!”
她終於也罵薛剛爲賊小子了!
南宮月何等聰明,一聽之下,大喜,親了樊梨花一下,才道:“哈哈,師姐這麼一說,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你不仔細想想,咱們太平府都是些什麼人?上官婉兒,天下最聰明的女人;玉兒姐姐,只怕劍術已不在兩位殿下了,還有雪兒姐姐,那個腦袋也少有人及啊;嘿嘿,我嘛,專管錢糧;你想想,咱們兩位殿下在玩兒什麼?有二聖給咱們撐腰,天下都是我們的!只是寒哥哥不想當皇上罷了,否則,這天下豈不就是咱們的?”這回,她終於說了實話,商人的頭腦果然厲害。
樊梨花一聽,卻趕緊勸她:“月兒,這種話只有在咱們府裡說,在外面小心點,否則,有人記住了,就麻煩了!”
南宮月毫不在意,卻仔細地瞧了瞧她,才說:“好,這句話說得漂亮,對,‘咱們府裡’就是爽,師姐總算開竅了,好,好得很!回去後咱們的第一項任務就是準備你的婚事了,梨花元帥嫁給咱們寒哥哥,多爽快啊!”
“月兒錯了,我只是寒兒的化外之交,你最好別亂來,否則,小心他們打你屁股!”樊梨花趕緊提醒她。
南宮月懼然一省,笑了:“是是是,師姐說得是,那,咱們盡情地玩兒就是了;再提醒師姐一句,太平公主的命令就是寒哥哥的命令,咱們首先要效忠太平公主哈,這是寒哥哥最最要強調的!”
“知道了,誰不知道他們兩是枰不離砣啊?這兩個小子一聯手,誰都會完蛋的!”樊梨花的臉上已露出來崇拜之色了。
說話間已三更了,果然,薛家的三個小子來了,一個不少:薛勇、薛猛、薛強都來了!
見店門大開,他們以爲得逞了,笑了,一進門就嚷嚷:“老李,事情都辦成了?哈哈,爽快,聽說那些女人都挺漂亮的,咱們有得玩兒!”
張眼一看時,卻嚇得趕緊跪倒在地:“孩兒叩見母親大人!母親大人一向安好?”
“啍,總算沒被你們三個賊小子氣死,說,怎麼上牛頭山當山大王了?真是賊性不改啊,是不是想薛家的人生生世世都是賊了?”樊梨花已怒不可遏了!
她一發怒,那三個小子頓時全沒轍了,個個嚇得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了。
南宮月瞧了一下,才說:“這三個賊小子嘛,本來該和薛剛一樣,戴五十斤的大枷,可咱們沒那麼多枷鎖;倩兒,你去找繩索來,一個個都捆了,串在一塊;師姐,如果你要放他們跑,也可以,嘿嘿,連薛剛也可以放,你們全家都去做賊更好;那咱們殺起來才痛快!”
很快,倩兒就找來了繩子,立刻就將三個薛小子捆了!
“別打他們,打他們會髒了你們的手,押回長安,讓刑部審訊;寒哥哥有交待的,一個都不殺,不過,這三個小子要痛打五十軍棍,發配到咱們太平鎮,交給楊師兄看管的!”南宮月繼續得意地說。
樊梨花又看了四個兒子幾眼,才說:“你們要感謝兩位殿下的恩德,薛剛,你這個賊小子要悔過,否則,有你苦頭吃的!記住啊,是你連累了他們三個的,唉,你還真是個賊小子!我怎麼生了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好了,咱們該喝酒了,梨花丫頭侍酒!咱們也是通情達理的,允許你們說會兒話;明天嘛,嘿嘿,你們就跟在咱們的車隊後面!我再說一遍,你們可以逃,薛丁山在代州呢,要去匯合也可以,只是,從此你們就萬劫不復了!下次咱們再抓住,就個個千刀萬剮了!”南宮月再次輕描淡寫地說。
薛勇、薛猛、薛強一聽,眼睛亮了,都萌生了逃跑之意!
薛剛一瞧,趕緊說:“你們別上當,你們逃了,母親、金蓮就完了,她們會被賣到揚州去接客的!明白嗎?咱們不能再錯下去了,否則,真的要千刀萬剮了!”
“哼,你這個賊小子,要不是你闖禍,咱們能落到這步田地?唉!”薛勇終於開始罵他了,顯然,兄弟之情已基本沒有了。
南宮月一瞧,高興了:“好好好,這個薛小子態度好,嗯,我會跟太平公主彙報的!你們誰咬薛剛最狠,咱們都有賞賜!真好看,狗咬狗,一嘴毛!”
說完,她已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