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這樣悄然降臨了。
我裹着厚厚的衣服,開始減少了外出,一年下來攢的金幣也足夠我過上一個冬季了,就算是帶上這個只知道吃的聖騎士也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躲在被子裡,看着窗外樹葉飄落,無聊的抱着一本教主越學徒不得不說的故事,這種在街邊一個銀幣淘來的三俗小說,消磨時間。
那次火刑架處死少女的事情似乎對聖騎士的影響很大,這幾天他都萎靡不振,看上去就跟他哪個雖然有,但是從來都沒用的小弟弟一樣沒用。
他抱着托盤走進來,盤子裡裝着我拜託他帶上來的吃的。
“喂,你要的飯。”他放在了牀頭的小桌子上面,我從被子裡伸手拿起了一個麪包,瞬間就感到了冬天對我的敵意,一瞬間立刻縮回了被子裡。
雖然我不喜歡搞男人,但是看着這本書,莫名的喜歡上了看別的男人搞男人,每次成長的時候我都莫名的興奮。
聖騎士看着我一副猥瑣的樣子,最終還是沒忍住,撇了撇嘴“你這個樣子,是在躲那個女貴族小姐麼?”
我被嗆的說不話,這個傢伙,每次說話都能正好戳到我死穴上。
“什麼叫躲,我只是怕冷不願意出去而已。”
他艱難的咧嘴笑了笑,然後歪頭倒在枕頭上。“你安心吧,那個貴族小姐已經走了,聽說她還留了東西在那個酒館給你,等着你去拿。”
“東西?該不會是情書或者她家地址之類的東西吧?”我不敢相信那樣的女人會留下情書然後離開。
聖騎士盯着天花板,沉默了一陣子,悠悠嘆息道,愛情這個事,誰能說的準呢?
他這話一說,整的我頭皮都發麻,最後還是把那本三流小說丟到他身上,嘆了口氣去了那家酒館。
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把我送給她的紅寶石留了下來。
我拿着紅寶石走出了酒館,看着樹上已經枯黃的葉子,太陽曬着堆滿樹葉的小路,冷冽的寒風吹的我有些無所適從,當初來到這個小鎮上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一個季節。
這應該是我在這個小鎮呆的第二年了吧?
我皺着每天思考着,明年要不要離開這裡,去更南方溫暖一點的地方。或許也是個不錯的好主意,可是帶着一個聖騎士,很累贅啊!
就這樣我在小鎮裡瞎晃悠,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裡,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的,看上去就跟趕着投胎一樣,不知不覺我晃到了傭兵工會的後門。
這裡通常連個鬼影都沒有,我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有小鎮的衛兵把守着傭兵工會的後門。
我湊了過去,想探頭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被衛兵攔了下來。
“嘿傭兵,你走錯門了,想要幹活走前門去,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命案。”他勸阻我說道。
“命案,是有誰死了麼?”我詫異於竟然會有人對傭兵工會裡的人動手,這可是整個西方世界最富有的組織,那個殺手不要命了麼,敢動傭兵工會的人?
“鑑定師,還有一個侍衛死了,鎮長帶着專業人員正在裡面勘察現場情況,傭兵,如果這事情不是你乾的,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攪進這趟渾水裡。”
我心頭一緊,忽然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能讓我進去看一下麼,我跟那位鑑定師正好算是朋友。”我跟着這個衛兵扯着謊,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走進去,讓另一個人攔住了我。
不一會他出來,衝我扭了一下頭“鎮長同意了,不過你得先見他一面,回答一下幾個他的問題。”
“我想這不成問題。”我果斷答應了下來。
“跟我來吧。”他帶着我在前面,帶路,一路上沒有打鬥的痕跡,看來對方几乎是輕而易舉的走進來,然後找到那個可憐的鑑定師的。
衛兵帶我走進了一個房間,地上躺着鑑定師肥胖的屍體,他那個喝酒的杯子被整個塞進了嘴裡,而且還是剛塞進去不久,杯子破裂,把舌頭和口腔都劃破了,這傢伙臨死之前估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很痛苦。
一個瘦高精幹的老者站在了我的面前,他頭髮都已經花白,身上穿着體面的禮服,整個房間裡除了他之外,只剩下另一個人,看衣服就知道是鎮上的神父。
“那麼,先生,我聽衛兵說你是這位鑑定師的朋友?”鎮長一臉懷疑的打量着我。
我點了點頭“沒錯,我曾經讓他看過某個東西,我們相處的很愉快,他用一大筆錢從我這裡買下了一個魔法道具。”
“先生,我從未在鎮子上見過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忽然厲聲說道。
我淡然的一笑回答到“老實說我也也是頭一次聽說這個鎮子上有鎮長,我已經在這裡呆了兩年了,還從未見過你,甚至連鎮長的辦公室都不知道在那裡。”
“那是當然,尊貴的鎮長先生可是剛剛到任的,鎮長先生,關於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調查吧。”站在一旁的神父打斷了我同鎮長的交流,就在剛纔他他還蹲在角落裡看着屍體。
滿頭白髮的鎮長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我認爲你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眼前這位鑑定師的朋友,爲什麼在他剛死的時候,他就路過了那條從來不會有人經過的巷子。”
說完,鎮長從衣帽架子上取下了自己的帽子,一副我是大爺的樣子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房間。
神父看着離開的鎮長,嘆了一口氣,拉着我坐了下來。
“你是卡爾斯吧?我認得你,教堂地下室的那個妖靈還是你幫我殺死的。”他笑着對我說道。
那是我剛來鎮子上不久,爲了樹立好形象打好關係,我就免費幫身份殺死裡一直潛藏在破舊教堂地下室的妖靈,沒想到還真有用上他的一天。
“是我,修繕後的教堂怎麼樣了,我一直不是很喜歡教會,所以後來也就沒有再去拜訪您。”我客客氣氣的對他說道,畢竟怎麼說他是和這個小鎮的鎮長有着同樣權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