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的夜晚,天上高高懸掛着一輪明月,似乎跟雍州的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這個世界的月亮上,會不會也有着一座廣寒宮?會不會也有一個對影自憐的嫦娥仙子呢?
獨自一個人坐在戴宗給他安排的幽靜小院中,擡着頭望着天空的明月,張天白卻是有些感嘆了起來。
“再也....再也,回不去了呢....”
心魔幻境中又經歷了一次前世的場景,那些封塵在記憶中的人和物,卻是再也無法相遇,相見了。
“唉!雍州,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去?紅塵!萬物!先看紅塵,再融萬物,這《青蓮心劍典》果真深奧無比。”
低低的喃呢着,絲絲看不見的法則之力慢慢的向着張天白匯聚而來。
若是有實力高深莫測的絕頂高手在此,定然會震驚萬分。
此時匯聚在張天白身外的法則之力,居然有着喜悅、有着悲傷、有着憂愁。有着憤怒.....
喜、怒、憂、思、悲、恐、驚!
張天白自岷山青蓮峰一路遊歷至此,冷眼看遍了一路上的人生百態,此時終於顯現出了效果。
只見張天白一張嘴,
一把接近二寸長短,如同水晶一般的透明小劍,帶着絲絲恐怖的氣息,突兀的自張天白的口中飛出,憑空懸浮在了張天白身前。
如同受到了指引一般,院落中匯聚而來的法則之力好似找到了親人一般,前仆後繼的投向了小劍,被小劍靜靜的全部吸納了起來。
說來奇怪,小劍散發的氣勢極其恐怖,卻只在張天白身外三丈內才能感到。
張天白三丈之外卻是風平浪靜,一點異常也沒有。
光華一閃,小劍被張天白收回了體內,繼續用神識溫養了起來。
“若是《青蓮心劍典》也有劃分,怕是我現在應該算是紅塵境的中期了吧?唉!太白前輩真乃大能,想來未曾細細劃分功法的前幾個境界,怕是他老人家還看不上這等微弱的修爲吧!”
暗自讚歎了一聲《青蓮心劍典》的深奧,張天白的臉色也有些欣喜,之前雖然說保證戴家上下的安全,卻是沒有完全的信心,此時徹底的融合了遊歷所得,七情法則之力納入了法則之劍,張天白卻是不懼一般的元嬰期了。
對於保護好戴家全府,也更加有信心了。
一夜靜靜的便過去了,想來那個靈虛先生身後的修仙者怕是摸不清張天白的修爲,沒有來戴家以身犯險,不過張天白卻不相信他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接下來的幾天,戴家之內漸漸傳出了一個消息。
據說,有一位修爲高深莫測之人此時居然在戴家住了下來。
戴家家主戴宗將戴府中的一處大院子劃成了禁地,戴家之人只有他和其妹戴莉兒以及管家三人才能進入,並且下了死命令,家族之人不可前去攪擾,否則定當家法從事。
一時間,戴家的人全都既好奇又興奮了起來。
好奇的是,到底是什麼高人,居然讓堂堂戴家家主如此對待,興奮的是居然有這等高人在他們戴家,豈不是說靠山又強大了很多,一時間,戴家之人在外面也變得有些傲氣了起來。
而且據小道消息稱,皇室的供奉靈虛先生,居然也被這位神秘高人驚走,一時間,國都的幾個大家族都變得驚疑不定了起來。
靈虛先生是什麼人?
那可是皇室內的供奉,大夏的絕頂高手。
即便是先天高手在靈虛先生的手下也只有敗亡一途,戴家的神秘人居然能夠驚嚇的靈虛先生不戰而走,那該是何等的修爲?
莫非戴家家族居然有意像皇室叫板了?
如此一想,各大家族的家主是越想越怕,生怕兩虎相爭,殃及池魚。
均都嚴厲的要求自家之人外出之時切記不可生事,尤其是對戴家,既不要太過示好,也不要得罪。
整個大夏國國都,就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平靜的過去了一個月。
這讓一直以爲皇室會和戴家爭鬥的衆多人大感不可思議。
戴宗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卻是面色古怪。
戴家豈會有什麼爭奪皇權的心思,如此行事,只是想要自保而已,居然....居然傳着傳着,變成了這樣,這讓一向頭腦清醒的戴宗也變得有些迷糊了起來。
此時的戴莉兒卻是一臉笑容的坐在張天白的對面。
不得不說一下,戴莉兒雖然已經年過五十歲,不過功力已經是先天武者境界的她,不僅容貌仍保留在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並且居然一直未曾嫁人。
也許是因爲眼界過高,沒有能配的上她的吧。
一個月的相處下來,張天白對這個丫頭,卻是像妹妹一般疼愛,古靈精怪,卻又極有心計,很是讓張天白找到了一種溫馨的感覺。
張天白算上前世今生,至今也快到百歲了,雖然一大半的時間都在修煉,不過年紀卻是錯不了的,五十歲的戴莉兒在他眼中,也的的確確是個“小丫頭”。
雖然這個“小丫頭”在戴家之內有着無與倫比的威嚴,在外人面前,也是高高再上的戴家二小姐,不過,對張天白來說,她還是當年那個坐在酒樓上,小聲抱怨着路途遙遠難走的“小丫頭”罷了。
不過可惜,這丫頭卻是沒有靈根,儘管靈覺遠遠超過常人,卻是了無仙緣,無可奈何啊!
“咯咯,天白大哥,沒想到外面居然把你傳成了一個積年老妖的模樣,咯咯,若是讓外人看到你這麼年輕,這麼帥,只怕這大夏都城會驚掉了一地的下巴了。”
張天白此時正淡笑的坐在戴莉兒對面,聽到戴莉兒此言,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雖然並不是太在意,不過任誰被人說成能夠嚇得小兒止夜哭的模樣,只怕心情也不會有多麼的好吧。
正要答話,一聲爽朗的大笑從小院外傳了過來。
“哈哈,我就知道,妹妹你一定在天白兄這裡。天白兄,這些日子,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便跟我說。”
戴宗也是面帶怪笑的走了進來。
這一個月,皇室對於外面的傳言保持了極度的沉默,戴家卻藉此機會,拿下了一些以前有些困難的生意,家族的聲威和實力更上了一層,也由不得戴宗不高興。
“呵呵,戴宗兄也來了,正好,嘗一嘗我這靈酒滋味如何,前幾日的丹藥你和莉兒已經服用完畢,此時卻是能夠承受靈酒的效力了。”
“呵呵,那我今日可要好好的嘗一嘗這修仙者的靈酒的滋味了。”
戴莉兒也是美目一亮,前陣子張天白贈的丹藥,自己兄妹二人服用了之後,功力很是大漲了一層,此時居然有以二人現今的修爲才能堪堪承受效力的靈酒,只怕絕對不是什麼凡品了。
手一揮,一個微帶流光的玉瓶和三個小小的玉杯出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
“咦?!”
“嘶....”
隨着張天白揭開了玉瓶上的蓋子,一股濃郁的酒香便發散而出,戴莉兒和戴宗初聞之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好濃郁的酒香,好美的味道。
僅僅是聞到一下,便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那這酒喝到嘴中,又是什麼滋味?
看到二人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張天白一笑,手一揮,三道清亮的水線自葫蘆中飛出,滿滿的飛入了玉杯之內。
“戴宗兄,莉兒,請!呵呵,不過要慢慢品嚐,否則只怕會被靈氣衝擊出些事情的。”
聽到張天白所言,二人立馬拿起酒杯,淺淺的嚐了一口。
“好酒!”
“咯咯,天白大哥這酒只怕是那天上的仙酒吧?如此好喝的酒,小妹,從未嘗到過呢,不知道這酒叫什麼名字?”
戴莉兒美目閃爍着亮光,望着張天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