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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羅之墓…”
玄龜老祖微微皺着眉頭,胖乎乎的臉上也不見了平日的笑容,眼神有些迷茫的望着靜靜坐在對面的張天白,手指輕輕虛點着膝蓋,口中近乎無意識喃喃低語道。
“不錯,就是摩羅之墓,本來只是想要見一見曾經的老朋友罷了,沒想到,居然有了一個意外收穫。”
感覺玄龜老祖望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怪異,張天白有些赫然的說道。
“他奶奶的!摩羅之墓啊!小子,要是這是真的,那可是一個天君隕落留下來的墓穴啊!天知道那裡面到底有多少好處!這麼好的事情,居然被你小子就這麼碰到了!你知道這裡面意味着什麼嗎?!”
看到張天白的眼神有些困惑不解,玄龜老祖猛地自原地蹦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再也不復之前的淡定,一臉興奮加激動的衝着張天白說起了這摩羅之墓消息中所蘊含的東西。
…..
滔滔不絕的向着張天白講訴着自己知道的東西,望着張天白的目光從困惑到震驚再到激動,玄龜老祖的聲音也越來越高……
無怪乎玄龜老祖在聽完張天白講訴的事情之後如此興奮了!
一個天君的墓穴!一個根本沒有被人知道,也從來沒有被人進入過的天君之墓!
這意味着什麼,玄龜老祖這種破虛級的強者可以說知道的一清二楚!越是明白,則玄龜老祖則越是興奮莫名!
摩羅天君!玄龜老祖的記憶中也有着這個名字。一位傲視上古的絕代強者!
天君,上古之時,九州未分,只有當時那一批最爲頂尖的人物,才足以當得起這個稱號。
沒有人知道被稱之爲‘天君’的人物到底有多麼強!據說,在上古之時,哪怕是仙界,對於九州之上能夠被稱之爲‘天君’的人物,也是有着極深的忌憚的!
青蓮天君、造化天君、道德天君、闇冥天君、摩羅天君……
這些名字早已隨着他們的主人的失蹤而漸漸的消失在了修煉界,可是在那些有着上古傳承的宗派之中、或是玄龜老祖這種有着傳承記憶的頂級妖族心中,那一個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卻是從來都不曾忘記。
那些名字的主人擁有的恐怖力量,也足以令現在的一切修煉之人爲之羞愧!
青蓮天君,便是那太白真人,一人一劍一蓮花,滅仙飛昇傲千古!足以證明太白真人的修爲是何等恐怖與強大……
造化天君,便是清虛天君,上古戰場張天白見到的分神,造化九劍,也爲張天白詮釋了這位天君的蓋世風采……
看到玄龜老祖如此失態的口沫橫飛的向着自己滔滔不絕的說着,張天白也並沒有感到奇怪,若是自己一開始便明白這意外自明心子記憶中得到的天君之墓的消息意味着什麼,自己的表現,也未必能有玄龜老祖好吧。
就是此時,聽着玄龜老祖說出了這摩羅天君之墓可能存在的機緣,張天白的心中也是隨着玄龜老祖的話而翻起了滔天巨浪!
“墓中或許會存在摩羅天君的傳承!”
好似一塊巨石砸入了張天白的心海,這一刻,張天白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有了一剎那的停頓!
“小子,你知道天君留下的東西,最讓人想要得到的是什麼嗎?是傳承!破虛級,六轉便是頂峰,若是想要再進一步提升修爲,便只能飛昇仙界,可是往往選擇走破虛之路的人,沒有願意飛昇仙界的,這就出現了一個死結一般的問題,想要提升修爲,便要飛昇,不想飛昇,則修爲便無法繼續提升,修爲無法提升,真元法力卻會隨着時間而慢慢增長,一旦自身能容納的真元超過了修爲的極限,那後果是什麼樣子的,想必你也清楚吧!‘嘭’的一聲,萬載苦修一朝喪盡!這個年限,對於達到破虛級六轉頂峰的人來說,只是短短的一千年!而除了飛昇仙界之外,就只有一個辦法能夠做到!那便是天君留下的傳承!也只有天君留下的傳承,纔會有着如何在破虛級之後繼續在九州提升修爲的辦法!因爲,每一位天君,都比破虛級強大的不知道多少倍!永遠也沒有人知道天君到底有多麼恐怖……”
張天白平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都有些輕輕顫抖,回想着剛剛玄龜老祖激動的話語,此時方纔明白,摩羅之墓,到底意味着什麼…
“……”
玄龜老對着張天白祖滔滔不絕的足足說了半個時辰,可是說完之後,二人卻不約而同的靜默了下來。
是啊!摩羅天君之墓中或許存在着一個天大的機緣,可是,張天白與玄龜老祖二人的修爲實力,比之那摩羅天君的差距,簡直不可以道理計,這位天君墓穴之中的東西,又豈是那麼容易能夠獲得的,故而,二人沉默了,就好像眼前放着一座巨大的金山,而不知道如何將它取出一般…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五個時辰…
“鐺鐺鐺….”
足足過了五個時辰,幾聲輕輕的敲門聲方纔打破了二人房間中的寂靜。
“找些能夠信任的人,聯手吧!”
玄龜老祖突然說了一句,張天白擡頭,愕然,隨後點點頭。
看到張天白點頭,玄龜老祖隨後輕輕一揮手,一層藍光在房間牆壁和門上一閃而逝,隨後,張天白的聲音也在房間中響了起來。
“請進。”
吱嘎,門被推開了,一臉微笑的戴宗,身後半步跟着戴莉兒,一起走了進來。
“天白兄,前輩,戴某已經吩咐準備了宴席,來請天白兄與前輩前去。”
戴宗笑着對張天白和玄龜老祖說道。
此時戴宗的心情可謂極好,之前闖入戴家府邸之內的這位讓張天白都感覺如臨大敵的恐怖強者,居然是張天白的熟人,更是在隨後張天白的介紹中知道了這位的厲害,此時戴宗也表現出了足夠的尊敬。
戴家一日之間迎來了張天白與玄龜老祖兩位恐怖的強者,又加上戴家的危機也被化解,外面的人也漸漸打聽到了此時的大夏皇宮之中已經亂作了一團,戴家已經沒有了危機,戴宗此時的心情也變得極好極好……
“戴兄客氣了。前輩,一起喝上幾杯如何?”
張天白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見到戴宗相邀,此時心情也在玄龜老祖說完那番話之後有些激動,正是想要喝些酒來壓一壓激動的心情。
玄龜老祖輕輕一點頭,如今他的心中也十分的激動,只不過在剛剛戴宗過來的時候撤去禁制的一剎那將激動藏在了心底罷了,此時面色卻是平靜如水,絲毫看不出異常。
“前輩,請!天白兄,請!”
戴宗一轉身,與戴莉兒在前引路,玄龜老祖和張天白一起跟在了二人身後,向着戴宗安排的宴席的地方走去。
“天白兄,前輩,二位能夠光臨我戴家,戴某真是榮幸之至,敬你們二位一杯!”
分賓主落座之後,戴宗當先端起了酒杯,有些激動的向着張天白與玄龜老祖敬道。
宴席所在的大廳中上的人很少,戴宗與戴莉兒兄妹,張天白與玄龜老祖,還有在一旁負責倒酒的管家和戴唸白。
酒,是千金難得的極品陳釀,就是張天白與玄龜老祖這種超然於世外的修煉之人,在一進大廳之後,便被那濃郁的酒香所吸引了。
“戴兄無需客氣。”
“小友客氣了。”
張天白與玄龜老祖眼神一觸即分,不過卻都看到了對方眼底深藏的那一抹激動,二人眼神交流之下,都將那一份激動深深的壓在了心底,將注意力放在了身前的酒杯上,見到戴宗敬酒,二人也端起酒杯,略一示意之後,舉杯一飲而盡。
“好酒!”
玄龜老祖放下酒杯之後,輕輕閉上了眼睛,似在回味這酒中的滋味。
之前在戴宗與戴莉兒與張天白一起喝酒的時候闖入了戴家,之後更是與張天白急衝衝的尋了一處房間談論了好久,玄龜老祖根本沒有時間去滿足一番自己的口腹之慾,此番喝着戴宗珍藏的美酒,哪怕是玄龜老祖這等活了萬年的老怪物,也不由得讚歎了一聲。
一時間,觥籌滿措,張天白與玄龜老祖都是好酒之人,又加上戴宗、戴莉兒的不斷敬酒,倒也喝了個暢快。
……
“呵呵,今日喝到如此好酒,還要多謝戴兄的款待了。想來這酒若是不是好酒,戴兄又豈會將其珍藏這麼多年。前輩,你今日可是沾了我的光了!”
幾個酒罈已經見底,張天白卻突然輕笑着開了一個玩笑。
“呵呵,好酒,好酒,沾你的光了,嘿嘿,你這小子!”
玄龜老祖也喝的極爲開心,聽到張天白的玩笑,擡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張天白,又扭頭看了一眼在一旁靜靜站着爲幾人倒酒的戴唸白。
“這女娃兒是戴小友的後輩吧,也罷,今日老祖喝了你的酒,也不能白喝,要是沒什麼表示,只怕某個小子心中一定在笑話老祖白吃白喝呢吧!”
兩道藍光被玄龜老祖擡手一前一後的彈入了站在一旁的戴唸白的身體之中,戴唸白的身體隨後便緩緩的盤膝坐了下來,雙目緊閉,身外也隨之冒出了一層淡淡的藍光。
“這女娃兒是水靈根,老祖今日便送你一場造化。劍名寒霜,功法名《寒水決》,放在老祖手裡也有些年頭了,今日便贈與這小女娃了。”
玄龜老祖說的輕鬆,一旁的戴宗和戴莉兒則滿是驚喜的望向了戴唸白!
這丫頭居然是有靈根的人!難怪修煉的天賦如此之高,今日又被這天白兄都稱之位前輩的人贈與了功法,真是天大的機緣了!
“多謝前輩。”
戴宗和戴莉兒一臉驚喜的向着玄龜老祖拜謝道。
“好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老祖跟這小子還有些事情要談,你們照看着這女娃兒,不要移動她的身體,按着老祖送她的那部功法,只待幾個時辰之後這女娃兒將身上的那些駁雜的力量轉化成真元力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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