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絕代,功深造化,衣袂飄飄,風情萬種,哪怕是隻得一瞥容顏,亦是充滿了無盡的芳華,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渾如天地造化一般。
紫色薄紗,滿面春風,十里長亭不見青山,動容天下,無敢不從。
女子婉約如出水芙蓉一般,亭亭淨植,又如蒼山之上的青松,不折不彎。
張天澤的眼神落在那紫衣女子的身上,眼中都是忍不住流露出一抹難掩的傾慕,高高在山,如神祗一般,端莊典雅,曼妙的身姿,在紫紗之中若隱若現,靈動而令人神往。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與雲玲瓏不同的是,她的美,讓人感覺如同帶刺的玫瑰,高高在上,雲玲瓏雖然也很冰冷,性情淡薄,但是與此女相比,卻是不可同日而語,並非說雲玲瓏不如她,只是她的氣質,十分的跳脫,有如冰山一般,時而卻又有如小家碧玉,但是總能夠讓你於千里之外,高山仰止一般。
她的氣質,吸引着你,忍不住想要將她撲倒一般,傾慕之心,溢於言表,但卻沒有那個勇氣,因爲她站的實在是太高太高了,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令人扼腕嘆息。
在場之人,無不爲之傾倒,但卻沒有人敢於直視,因爲那女子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充滿了侵略性,即便是鵬林王,在其面前,也只得俯首稱臣,不敢造次,那種凌駕於萬物之上的姿態,就彷彿亙古長存一般。
這種感覺,即便是當初的丹府長老也未曾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張天澤的眼神越發的熾熱,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強了,那種超然物外,超脫於凡塵俗世之間的氣質,最爲讓人心動,卻又像是一座萬年冰山一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看似平和,實則在其周圍就像是披着一層層佈滿尖刺的荊棘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沒有人敢妄議此女子,因爲她就像是諸天之上的神祗一般,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荊夫人!一個讓人充滿了幻想與疑惑的女子,甚至只有那一雙眼睛,就令人感到畏懼與窒息。
“算了,也並非是什麼大事,不知者不怪。”
荊夫人淡笑道,雖然看不到她的嘴角,但是卻能讓你感覺到她的和煦如春風一般的淡然笑意。
“多謝荊夫人體諒,不過今日我必定要殺掉這個無恥之徒,爲我小兒報仇雪恨,還望荊夫人明鑑。”
江鵬林沉聲說道,臉色嚴峻,面對荊夫人,他不敢造次,但是自己卻是必須要據理力爭,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令他斷子絕孫,此等大仇,焉能不報?
張天澤眼神微眯,這個荊夫人自己雖然不認識,但是應該是友非敵,否則的話,剛纔那一擊她是絕對不會出手相助的。
“你認識這位荊夫人?”
張天澤看向雲玲瓏,雲玲瓏搖了搖頭,這等奇女子,連她都是自慚形穢,望塵莫及。
“那她爲什麼要救我們呢?”
張天澤心中想到,這個女人,看上去可不簡單,連飛鴻郡鼎鼎有名的鵬林王,都是鄭重相待,生怕有絲毫的怠慢之色。想來必定是大富大貴,權勢滔天之人。
鵬林王雖然算不得是真正的絕頂強者,但是在飛鴻郡也算是一號人物,否則的話當初怎麼可能跟雲頂仙宮的人聯姻呢?儘管最終沒能成就,但是足以預見,鵬林王之強勢。
但是,相比於眼前的荊夫人,鵬林王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年輕一代的恩怨情仇,作爲老一輩的強者,總歸是不好出手的,鵬林王如此大打出手,倒真是讓荊某人刮目相看啊。呵呵呵。”
荊夫人淺笑一聲,笑語嫣然,醉人芬芳。
鵬林王的臉色卻有些陰晴不定,尷尬的笑了笑,道:
“但這個傢伙卻是下手狠辣,趕盡殺絕,儘管我兒技不如人,但是也不應該受此大辱,斷子絕孫之痛,人神共憤,江某人實在是難以言下這口氣。”
荊夫人揮揮手,從容不迫的說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年輕一代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作爲老一輩的強者,聲名與威望並存,對一個小輩出手,終歸讓人不齒,此事,到此爲止吧,若你兒孫有福,當自行了結,仗勢欺人,倒是有些過分了一點。”
鵬林王臉色鐵青,緊緊的攥着拳頭,渾身上下都是青筋暴起,極爲不甘,但是既然荊夫人已經這麼決定了,他又怎麼可能對張天澤出手呢?荊夫人在燕州之中,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他是完全不敢忤逆於荊夫人的,否則的話,那就是自尋死路。
“張天澤,你意下如何?”
荊夫人看向張天澤,微微一笑,似乎在她的眼中,從不會有絲毫的憤怒,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柔而淡雅,平靜而祥和。
“多謝荊夫人,張天澤心領神會,待得鵬林王公子痊癒,我願隨時奉陪,生死勿論。”
張天澤雖然不認識這個荊夫人,但是對方竟然如此的幫助自己,張天澤還是心中感念的,識時務者爲俊傑,張天澤不可能這個時候還跟鵬林王去廝殺,那無異於是自尋死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一掌,他記在心中,總有一天,一定會找回來的。荊夫人給了他足夠的臺階,張天澤並非是不諳世事之人,這種時候,還是低調的好。
“如此甚好,少年英雄,令人欽佩啊。丹府滿天下的追蹤你,敢在飛鴻郡如此囂張跋扈,倒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荊夫人笑道。
“什麼,你是丹府通緝的人族敗類,張天澤?”
鵬林王頓時間呼吸一滯,原本以爲張天澤會是一個神元境的強者,將丹府攪得天翻地覆,令丹府恨之入骨,誰能想到,他竟然是一個元丹境四重天的小子,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荊夫人過獎了,少不更事,年少輕狂而已。”
張天澤平靜道,看來這個荊夫人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燕州雖然與神州分裂兩部之州,但是卻並不算是天各一邊,身爲燕州之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荊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不過她卻能夠出手相助,着實讓張天澤頗爲欣慰,不勝感激。
彈指之間,一泯恩仇,令人心神嚮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