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漸降臨,天色有些昏暗,道道冷風吹過,給李家村整個村子又增添了一股肅殺之氣。
因爲人頭木樁的存在,整個廣場氣氛都變的無比森然。
李家村的村民,得到指令之後,全部都來到了廣場之上,一如之前一般,匯聚到一起。
沒有人說話,所有人神情都是一樣,充滿了不安,還有對未來的惶恐。
悍匪大舉來攻,而李家村所有的依仗,都在那個蜀山少年身上,若是悍匪太強,那蜀山少年不敵,或者棄他們而去,那麼迎接李家村的,將會是滅頂之災。
“村長,聽說黃雲鎮的悍匪,非常兇殘啊,你說張少俠能敵得過嗎?”
“是啊,現在木樁之上掛的都是悍匪的頭顱,連六當家都被殺了,悍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一次還不知道來多少人呢,說不定有入元境的高手,張少俠一人,如何抵擋啊。”
“哎!我們李家村真是命苦啊,咱們與世無爭,卻遭受如此橫災,真是蒼天無眼啊。”
“蒼天保佑,保佑我李家村度過這一次劫難。”
…………
村民們惶恐不安,這也難怪他們,碰到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誰,都不可能保持淡定。
“大家不必擔心,張少俠一定不會棄我們於不顧,蜀山行俠仗義,斬妖除魔,替天行道,我們要相信張少俠,而且小兒李東現在也是蜀山弟子,張少俠是小兒帶回來的,就算我們信不過張少俠,難道還信不過李東嗎?再退一萬步,如今的李家村,除了相信張少俠之外,還有別的路可走嗎?若非張少俠,之前大家都已經命喪黃泉了。”
李德開口說道,關鍵時刻,這個村長,還是能夠起到安定人心作用的。
不管怎麼說,李德在李家村,也是德高望重,是整個村子的頂樑柱。
村民們嚴陣以待,沒有人再多說話了,因爲李德的話,說的很實在,就李家村當前處境,除了相信張天澤之外,別無他法。
張天澤和赤焰玄鷹從後山走到了廣場之上。
“張少俠,我們按照你的吩咐,村民都聚集起來了。”
李德對着張天澤抱了抱拳。
“恩。”
張天澤點了點頭,然後對着胖子說道:“胖子,你和你爹在廣場後方安撫村民。”
“是,天哥。”
胖子點頭,對張天澤的指令不疑有他,悍匪實力強大,以他現在先天境三重天的修爲,真打起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張天澤和赤焰玄鷹在距離村民們十丈之外的地方站定,等待着悍匪到來。
噠噠噠……
不一會,馬蹄的震動之聲響起,李家村之外,塵土飛揚,一股兇悍之氣向着村子撲襲而來。
“來了,好多悍匪。”
有村民臉色無比難看,如此密集的馬蹄之聲,可以想象來的悍匪,必定不少。
“公子,看來有一場硬仗啊。”
赤焰玄鷹笑道,滿臉輕鬆。
一切輕鬆,都是源自於強大的實力。
“老鷹,你也去後方,保護好村民。”
張天澤開口說道。
“公子,我已經察覺到了對面入元境高手的氣息,你一人如何應對?”
赤焰玄鷹一愣,沒想到張天澤突然讓自己去後方。
“悍匪數量比較多,我擔心他們上來就包圍這裡,那樣的話,李家村的村民,無人保護,不用擔心我,我一人,能應付,若是需要你幫助的話,我會給你提醒。”
張天澤道。
“好吧。”
赤焰玄鷹也不違背張天澤的話,轉身向着後方走去。
李家村之外,上百鐵騎呼嘯而來,很快到了村口。
領頭兩人,身穿錦衣華服,兩個中年男子,臉上滿是兇悍和肅殺之氣。
而他們的修爲,也是極其恐怖,他們體表之外,有元力盪漾,赫然都是入元境的高手。
雖然只是入元境一重天,但在黃雲鎮這一塊,也足以稱得上一流高手了。
在他們身旁,還有一衆先天境九重天的高手,姿態張揚。
“四當家,五當家,你們看。”
一個悍匪大喊一聲,用手指向村子內部的木樁。
“六弟。”
“混蛋,李家村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和我們爲敵,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不管是誰,今日一定要讓他好看,所有人聽着,殺進李家村,見人就殺,一個不留,就算是一隻雞,也不放過。”
兩位當家的遙遙看到掛滿了悍匪人頭的木樁,尤其是還有六當家的人頭,頓時怒火沖天。
四當家高舉手中戰劍,向前一揮,上百悍匪,踏馬飛馳而去,如一場風暴一般,衝入李家村。
李家村的廣場邊緣,白衣少年衣袂飄飄,手持重劍而立,如一尊戰神擋在那裡。
金戈馬嘶,上百鐵騎在廣場邊緣停頓,所有悍匪,第一時間發現白衣少年。
“給我把這裡圍起來,今日不放走一個。”
四當家先不管這白衣少年是誰,當即大喝一聲。
而且,四當家也根本沒有將白衣少年放在眼中,畢竟對方的修爲纔是先天境,即便是先天境巔峰,在入元境高手的眼中,也根本不值一提。
畢竟,先天境和入元境之間,有着鴻溝般的差距,一個天上一個,並不是說說而已。
四當家話音落下,鐵騎立刻散開,將整個廣場圍困的嚴嚴實實,所有的悍匪臉上,都帶着肅殺之氣,正如四當家所言的那樣,不放走一個。
見狀,李家村的村民們,忍不住都相互靠了靠,他們眼中滿是驚恐,似乎只有這種相濡以沫的依靠,才能夠給他們帶來安全感。
赤焰玄鷹再次對張天澤心生佩服,眼前這場景,和張天澤擔憂的一模一樣,悍匪果然上來就包圍了廣場,他近距離的站在村民們身旁,的確可以更有效的保護好村民們的安危。
“小子,你是何人?”
五當家坐在戰馬之上,居高臨下,指着張天澤問道。
“是你惹不起的人。”
張天澤不鹹不淡的說道。
“什麼?”
五當家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周圍的悍匪也隨之大笑,這是一種嘲笑,所有人都當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白衣少年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