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遷手的傷已經完全癒合,而那人的斷臂也在快速滋生,看樣子也是用不了太久能重新長出一條新的手臂。
“好強的身體……”身爲敵人,東陽也不得不羨慕魔族強大的身體,人族強大太多了。
朱遷二人相視一眼,齊齊而動,殺向東陽。
這一次,他們是志在必得,東陽全盛時期都不行,現在已經少了一條手臂,又能翻出什麼浪。
城的所有人也都在注視着這場戰鬥,都在期待一場結果,一場勝利,這不再是一個人和一個家族的戰爭,而是兩個族羣的戰爭,若東陽死,那長生觀也將不復存在,在面對魔族入侵的大背景下,雲荒的生靈恐怕也無力迴天。
所以不管自身是什麼出身,在這一刻,他們都希望東陽能贏,若東陽死了,全城的人也危險了。
東陽看了一眼快速殺來的兩道身影,神情依舊淡漠,隨即低頭看向手的桃木劍,低囔道:“這一戰,我不能輸,也輸不起,所以我必須贏!”
因爲他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身後的長生觀,這是自己身爲長生觀主人真正意義和魔族的第一戰,他輸不起。
“長生路,咫尺天涯!”
話音落,東陽的身影驟然變得虛幻,但與此同時,在那個斷臂的魔人面前卻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東陽的身影,且桃木劍轟然斬下。
“毀滅劍道第二劍——破空!”
桃木劍帶着微微閃爍的黑光,帶着強烈的毀滅氣息,且自身在急劇震顫,卻又毅然決然的斬下。
“啊……”此人咆哮一聲,身的魔氣暴漲,完好的左拳轟然迎,與此同時,他的尾巴也急速揮出。
或許他知道自己的拳頭攔不下東陽的斬擊,但只要自己被傷,東陽也躲不過自己尾巴的攻擊,可謂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但結果,卻不如他所料。
黑色劍光劃下,魔人的左臂應聲而斷,而桃木劍卻餘勢不減,從魔人眉心斬下,勢如破竹般的從其身劃過。
且木劍過後,還從他的身體內帶出一個虛幻身影,且快速被桃木劍吞沒。
魔人的屍體裂成兩半墜落,魔血飛揚,如通墨綠色的煙花。
看到這個結果,那個站在軟紅堂門前的白衣青年眼神猛地一亮,舉起手的酒杯,高聲道:“好樣的,我敬你一杯!”
正在急速靠近的朱遷同樣被這一結果震撼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只是身的魔氣更加濃郁,猶如實質。
“東陽,受死!”朱遷暴喝一聲,拳頭猛烈轟出,且在拳頭快速鑽出幾根尖刺,力道更強,殺意更強。
東陽這次沒有退,他現在的狀況,也不容他繼續糾纏下去了,必須儘快解決,,否則他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
“我今天來此,不只是因爲你們是魔,而是你們濫殺無辜,所以不管你們是人還是魔,濫殺無辜者,必須死!”
東陽冷冷的話語,他的劍再次揚起,黑色劍光依舊是那樣的微弱,但毀滅氣息更勝,且依舊在急速震顫。
“毀滅劍道第二劍——破空!”
同樣的一劍,但氣息明顯不同,這一劍更強,更勝,更加決然,其有他的仁,有他的勇氣。
拳劍相撞,轟鳴聲猶如驚雷爆開,震徹天空,緊接着,朱遷的拳頭被生生撕裂成兩半,卻沒有與手臂分離。
但桃木劍從他身劃過,還是牽動了他的靈魂,哪怕只是瞬間,卻還是讓他出現剎那間的恍惚。
之前,東陽對此事不清楚,但這一次,他卻不會錯過剎那間的機會。
須臾間,東陽的桃木劍再次揚起,同樣的黑色一劍,同樣的毀滅一劍。
“毀滅劍道第三劍……絕空!”
同樣的木劍,同樣的毀滅氣息,但劍身震顫的更加厲害,連同東陽的手臂都在急劇顫抖,彷彿木劍隨時都能從他手掙脫。
朱遷完全清醒之際,看到桃木劍已到眼前,再無閃避的可能。
“算死,也要拉你墊底!”
朱遷咆哮一聲,身各個關節處的尖刺瞬間爆飛而出,猶如一道道鋒芒畢露的暗器,全部攻向東陽。
面對暴雨般的尖刺,東陽神色不動,木劍依舊是無情斬下,而他的身外卻突然爆發出一股冰冷的寒意,冰雪神域展開,如同一層堅冰將其護住。
桃木劍如同黑色的空間裂縫,無情的從朱遷身劃過,勢如破竹般的將其完全撕裂,但那些暴雨般的尖刺也全部落在東陽身。
即便他全力御出了冰雪神域,儘可能的減弱這些尖刺的力量,但那畢竟是朱遷臨死前的最後一擊,豈是單單一個冰雪神域能完全攔下的。
冰雪神域破碎,那些尖刺全部刺入東陽的身體,但也好在有冰雪神域的阻擋,導致其力道大減,加東陽的肉身要常人強出一些,這纔沒有被尖刺真正的洞穿身體。
可這一刻,東陽像是變成了刺蝟一樣,鮮血橫流,看去是如此的悲慘。
東陽低吼一聲,罡氣暴漲,瞬間將這些尖刺全部震出,且帶出一道道血跡。
或許這些尖刺並沒有傷及東陽的要害,但東陽受的傷依舊不輕,而且這些尖刺都蘊含大量的魔氣,現在更是已經侵入他的體內,必須將其儘快清除乾淨。
“啊……”
看到空東陽的慘狀,城的衆人均是神色大變,有人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軟紅堂門前的白衣青年,神色也是一正,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東陽傷的不輕,但最大的威脅還是侵入體內的魔氣。
朱遷的屍體還未落地,黑鷹突然出現在下方,嘴巴張開,一個漩渦出現,直接將其屍體吞沒,然後才快速回到東陽身邊。
“我沒事……”
東陽隨即低頭看向朱府,竟然沒有發現一具魔族的屍體,顯然都已經進了黑鷹的腹。
“前輩,我們可不是魔族啊!”
朱府內的那些下人侍女,感受到東陽的目光,急忙爲自己辯解。
“你們放心,我還不會是非不分!”
“謝前輩明察秋毫!”
“你們誰知道朱家老族長去哪了?”
“這……”朱府內還活着的人,都只是一些地位地下的傭人而已,怎麼可能知道朱家最強者的蹤跡。
但很快,有一個侍女說道:“聽說是去了東臨王府,但具體是不是,不清楚了!”
東陽點點頭,道:“你們散了!”
“謝前輩……”
“小金,我們走!”
在這時,那個白衣青年卻突然開口道:“東陽,你是說朱家的老族長,那個入聖高手也是魔族了?”
東陽身體一頓,低頭看了一眼那個青年,道:“恐怕這是板釘釘的事情!”
身爲朱家任族長,又是入聖高手,若是其門有魔族,且不是一個兩個,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此事一直沒有公開,稍微有點腦子,也能想到他肯定也是魔族。
白衣青年點點頭,道:“朱府公然支持東臨王,那朱家的老族長又去了東臨王府,是否意味着東臨王也在和魔族勾結?”
東陽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衣青年,卻搖頭道:“具體情況還需仔細調查之後方能知曉!”
“若是真的呢?”
“那他必須死!”
白衣青年笑笑:“這其是否有夏天子的關係?”
“爲何這樣說?”
“因爲我聽說你和夏天子的關係很好,非常好的那種……”
東陽輕哼道:“我和陛下的關係是很好,但和此事並無必然關係!”
“那好,若是東臨王不知朱家是魔族的事情,你還會插手皇家的這場內亂嗎?”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東陽卻沒有任何考慮,回答道:“會……”
白衣青年忍不住驚咦一聲,疑惑道:“爲何?”
“如今魔族來襲,我雲荒豈能再有內亂,來消耗我雲荒人族的有生力量,即便沒有魔族,我也不能任由這場內亂持續下去!”
“這又是爲何,爲了夏天子?”
東陽冷哼道:“我不在意誰當天子,我在意的是天下太平,是黎民百姓過着安穩日子,誰當天子,對他們來說不重要,對我來說也一樣!”
“這可不是長生觀的做法?”
“以前長生觀的主人怎麼做,我管不着,但現在,我是長生觀的主人,那要按我自己的方式來!”
“你不怕落人口舌,影響長生觀在修行者心的地位?”
“那於我何干,我的準則,是黎民百姓大於天,誰也不能爲了私心權勢,而置黎民百姓於水火之,誰也不行,除非我死了!”
聽到這話,白衣青年沉默,但在數個呼吸之後,他突然哈哈一笑:“不愧是有史以來最年強的超凡,不愧是仁之擁有者,在下花無雪佩服!”
“花無雪……”
東陽神色微動,輕咦道:“你是花花公子花無雪?”
“花某不才,正是在下!”
“久仰……”
“不敢……少俠有沒有興趣下來喝兩杯,這軟紅堂的姑娘對你可是的哦!”
“不了,在下還有傷在身,不便久留,若是有緣再見,我請閣下!”
話音落,黑鷹揹着東陽,展翅高飛,快速離去。
“我說嘛,人家東陽少俠是不近女色的!”花無雪呵呵一笑,摟着懷的女子轉身走進軟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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