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辰將賽安邦眼中疑慮看在眼裡,知道事情絕不是如此簡單,問道:“這八成是武老爺子爲了調侃我的戲言而已。只是不知賽老爺子是否遇見什麼難事?”
“哎!”賽安邦長長嘆息一聲,說道:“當初我們幾兄弟一同闖蕩大陸,威名赫赫,可如今只剩我和老武,還有慕容老鬼三個老不死的傢伙了,哎...”
葉天辰心中莫名一動,連忙問道:“賽老爺子可是因爲慕容老爺子決鬥的事情而憂心?”
“哦?”賽安邦詫異的看着葉天辰,道:“天辰,原來這件事你也知道了。”
果然如此!
葉天辰其實並不肯定,只是忽然想起當初慕容老爺子贈藥時說過的話,當時還以爲是慕容老爺子的推脫之詞,卻沒想到這是真的。自己還欠慕容老爺子贈藥和點撥之情,連忙問道:“以前慕容老爺子有跟我提到過,只是我並不知道具體的決鬥時間和地點,還請賽老爺子告知。”
“這...”
賽安邦頓時有些遲疑,深知慕容海的脾氣,當初既然提過,卻並沒有細說,應該是不希望影響到葉天辰,此時若是將此事告知葉天辰難保不會引得慕容海遷怒於自己。
“賽老爺子可是有什麼顧慮?”葉天辰見賽安邦遲遲沒有說話,不由疑惑問道:“賽老爺若是擔心慕容老爺子那邊的事情,這您大可放心。到時候小子我只要隨便找個理由就好,絕對不會供出賽老爺子來的,您放心就好。”
“好吧。”賽安邦心中也甚是擔憂慕容海的情況,畢竟他這次的對手,實力一點不比慕容海差,而且他們兩人已經爭鬥幾十年,這一次可謂是最後的決鬥。對手潛心修煉十年之久,而慕容海則爲了大哥的事情,奔波勞碌十年,只怕兩人差距已經拉開了。
“慕容老鬼的決鬥時間,是定在明日午時的潛龍淵裡。這段時間老武想要阻止這場決鬥,正在到處尋找慕容老鬼的蹤跡,可遲遲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知慕容老鬼是不是...”
“賽老爺子還請安心,慕容老爺子實力高強,又精通醫道之術,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纔是。”葉天辰安慰一聲,站起身來說道:“小子能有今天,當初多虧慕容老爺子贈丹和點撥,此番恩情重如重生。眼下慕容老爺子有事,小子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即刻便起身前方潛龍淵。”
“如此也好!”賽安邦點了點頭,關於葉天辰的傳聞,他可是一點也不曾落下,就連不久前他相助冒險者們擊退神秘勢力,勇鬥傀儡王的事蹟,也沒有逃過他的耳目,知道葉天辰主意和手段甚多,說道:“原本老夫也打算前往潛龍淵去看看,既然如此那明日一早,我們便一起上路吧。”
......
在賽安邦的帶領下,野狼和葉天辰兩人跟在身後,很快便來到了潛龍淵。只見這裡早已有許多人等候,不少武者身後都搭建了簡單的帳篷,可見他們已在此等候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這個大陸上,武尊實力的高手,可是十分罕見,武尊高手的戰鬥場面,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自然能吸引大批武者前來觀看。
“到了。”賽安邦指着前方平臺,說道:“那叫飛龍臺,但凡有人要在潛龍淵決鬥,必將是在飛龍臺上進行。如今距離決鬥還有些時間,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相信老武也快來到這裡了,到時看看他打探到了什麼消息。”
來到這裡觀戰的武者們,多數都是來自潛龍城,在見到賽安邦後,無不起身見禮,這使得賽安邦眉宇間愁緒稍稍有些減少。賽安邦拒絕這些人的好意,徑自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與葉天辰兩人席地而坐,很快便進入靜修狀態。
只是,野狼卻是一個閒不住的主兒,坐了一會兒便開始四處晃盪起來,不多時便消失在人流中,不見其身影。
時間一點點過去,葉天辰和賽安邦兩人同時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身後叢林。很快,便看見一道身影,正快速往這邊飛馳而來,來人正是武常青。
武常青也看見了葉天辰兩人,片刻不耽擱的趕了過來,說道:“天辰你也來了...”
“好了。”賽安邦見武常青還想嘮叨下去,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問道:“老武,你也出去一段時間了,有沒有找到慕容老鬼?”
武常青不滿的翻了個白眼,隨即嘆道:“找是找到了,不過那個死老鬼,脾氣還是那麼倔強,只說讓我們在這等他,其他的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哎!”賽安邦跟着嘆息一聲,無奈搖了搖頭,看了眼天色,只見日頭已快至當中,午時也即將到來,站起身來,說道:“算算時間,想必慕容老鬼他們也該到了。”
“吼...”
“哈哈,戰老賊,你來的到也不慢。”
賽安邦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見兩道身影在空中留下長長幻影,瞬間落在平臺之上。
只見,兩人皆是頭髮花白,雖已年近花甲,但在他們兩人身上,看不到半點歲月蹉跎後的痕跡,兩人都是精神奕奕,面色紅潤。慕容海微笑的對葉天辰三人點頭示意,隨即看向對面老者,笑道:“戰老賊,你我兩人也算是爭鬥了大半輩子,大小決鬥不下兩百次,每次多是已平手收場,對彼此實力也有了一定了解。我看這次,我們倆也不要再進行什麼試探了,十招之內定勝負,你看如何?”
“哈哈,正合我意。”戰德濤哈哈大笑着迴應道。
“爹,您小心一點。”
人羣中忽然傳來一聲大喊,只見一名渾身散發着一種陽剛氣息的少年,雙手併攏在嘴邊,朝着平臺上大聲喊道。
“雲兒放心,爹一定不會有事。”戰德濤似乎對那少年十分疼愛,威嚴的臉上洋溢着深深的笑意,再次轉頭看向慕容海時,身上猛然噴薄出沖天戰意,喝道:“慕容老鬼,我們開始吧!”
“轟!”
兩大武尊強者,身上氣勢瞬間悉數爆發出來。一圈圈氣浪,令站在幾十丈開外的武者們紛紛退避三舍,再次後退出十餘丈,這才堪堪停了下來。
葉天辰驚駭的瞪着眼睛,他的身形依舊停留在原地,即便有賽安邦和武常青兩人的氣勢保護着,依舊感到一陣迫人的壓力。
“小子,這就讓你驚訝了?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呢。”武常青一如既往般,只要一逮着機會,就忍不住數落起來,笑道:“這不過是他們兩無意中泄露出來的氣勢,若是讓你站在他們兩人氣勢交匯的地方,你這小身板八成是要被活生生壓扁了。哈哈...”
“嘁!”
葉天辰撇了撇嘴,他實力雖然遠遠不如武尊強者,可見識卻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武尊所能比擬。他自然看出兩人氣勢的強勁,同時更從兩人爆發出來的氣勢中看到了,其他人都沒有看出的關鍵點,小聲對身邊賽安邦問道:“賽老爺子,您能否破開兩人的氣勢?”
“啊?”賽安邦詫異的張大嘴巴,下意識的嚥着口水,支支吾吾說道:“這個嘛....應該...好像...”
葉天辰頓時醒悟過來,接着問道:“若是合您與武老頭二人之力呢?”
“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武常青不禁也疑惑起來,猜不透葉天辰此刻的打算。
“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們解釋那麼多,要是能夠破開兩人氣勢的話,就趕緊的。若是再遲上一些時間,我們就要爲他們兩人收屍了。”
葉天辰面色凝重的來回打量着慕容海和戰德濤兩人,看着兩人臉上紫色越來越明顯,更是堅定自己心中猜測。
武常青見葉天辰不像在開玩笑,與賽安邦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長嘯一聲,躍入場中。
“兩位還請暫時罷手,聽老朽一言可好?”
武常青灌注元力的大吼聲,使得正在全力積蓄能量中的慕容海兩人氣息一窒,氣勢瞬間微微有些動搖起來。
“賽老頭,動手!”
隨着武常青一聲斷喝,兩人身上猛然爆發出強橫氣勢,雖然比起慕容海兩人稍有 不如。不過武常青兩人的目的並不在爭鬥上,而是在慕容海兩人氣勢交匯的薄弱處。
“轟隆隆...”
四股氣勢轟然相撞,整個平臺都開始劇烈晃動起來。外泄的氣浪,宛如海嘯一般,朝着四周快速衝擊出去。
“啊...啊...”
周圍觀戰的武者們,沒有想到好好一場決鬥,竟在還未開始前,便有四名武尊強者同時爆發氣勢的衝擊。一時沒有反應,頓時被氣勢餘波衝擊得倒飛出去,慘叫聲不斷從人羣中傳來。
葉天辰雖然早有防備,調用聖靈珠能量覆蓋全身,可依舊被這些氣浪衝擊的倒飛出數十丈之遠,身子重重砸在地上,渾身一陣陣痛楚不斷刺激着他的神經,感覺全身骨頭都像散了架一般。
氣勢被破,慕容海和戰德濤兩人也不好受,被那反震之力,推得倒退數步,好在兩人實力都在武常青和賽安邦之上,這纔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賽老鬼,武老鬼,你們倆這是幹什麼?”慕容海臉色微怒的瞪着武常青兩人喝問道。
“嘿嘿...慕容老鬼,你先別急着動怒,聽我解釋...”武常青忽然想起連他自己都還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連忙轉頭四顧,一連看了幾圈,也不見葉天辰身影,頓時怒吼道:“葉天辰,你個小混蛋藏哪去了,還不給老子滾出來。”
“叫什麼叫啊!哎呦...”
只見葉天辰雙手扶着腰桿,緩緩站了起來,口中嘟嘟囔囔也不知再說着什麼,來到平臺上後,先是對慕容海恭敬行禮問好,隨後大聲說道:“方纔我聽慕容老爺子與戰前輩的對話,兩位應該也算是從戰鬥中打出友誼的好兄弟,老朋友了。”
“哼,誰跟他是老朋友,好兄弟了!”戰德濤重重哼了一聲,喝道:“小子,這裡沒你什麼事,一邊玩兒去,別在這裡瞎攙和。”
慕容海雖然不明白葉天辰此舉的用意,不過這段時間對葉天辰的事蹟,他也有一定的瞭解,於是並沒有說話,靜靜等着葉天辰說下去。
“呵呵,戰前輩別動怒,還請耐心聽小子我說下去。”
葉天辰心裡直翻白眼,若不是眼下正需要高手,而且慕容海對他可謂是有着再造之恩,否則他纔不會來管這檔子閒事,嘿嘿笑道:“兩位前輩,既然從戰鬥中打出了友誼,若是因爲一次小小的切磋,而憑白失去了至交好友,今後的漫漫歲月,又該找誰去切磋呢?”
“哼!”戰德濤輕哼一聲,別過頭去,並沒有反對葉天辰的話。
慕容海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見葉天辰正好往這邊看來,不由微笑着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葉天辰點頭,接着說道:“話再說回來,從剛纔兩位的氣勢中不難看出,兩位心中都有未了之事。心有牽掛,這對決鬥來說,可是其中大忌,稍有不慎,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即便兩位不在意自己生死,但還請兩位想想,若是兩位中哪一位不慎死在對方手裡,更或者兩位同歸於盡,那兩位心中牽掛該當如何是好?”
戰德濤忍不住看了眼重新回到剛纔位置的戰凌雲,眼中閃過一絲不捨,身上戰意不由減弱少許,喝道:“哼,小子,你說的頭頭是道。可決鬥便是如此,拳腳無眼,打鬥起來難免會有死傷...”
“誒,前輩此言差矣!”不等戰德濤說完,便被葉天辰擡手打斷。只見葉天辰搖頭說道:“決鬥,分爲很多種,方式也是無不勝數,並不是一定要以死相拼才能算是決鬥。若是單靠武力取勝,不僅有失高手風範,更是一介莽夫的行爲。”
“那依你之見,要什麼樣形式的決鬥,才能不失高手風範,而且不至於淪爲一介莽夫呢?”慕容海幾乎已經猜到葉天辰的用意,讚賞的對葉天辰點了點頭。沒想到只是第一次見面,葉天辰便能一眼看出戰德濤好面子的性格,當初若不是因爲戰德濤好面子,也不會有長達幾十年的連番決鬥,於是很配合的問道。
葉天辰感激的對慕容海點頭致謝,笑道:“方式有很多,但適合兩位前輩的決鬥方式卻是不多。一來,慕容前輩擅長醫術,隨時都能調用元力,爲自己療傷,身上靈丹妙藥更是不勝反舉。”說到這時,葉天辰故意停下來,見戰德濤冷哼一聲,臉上卻滿是無奈,知道他也曾在這上面吃了不少虧,這才接着說道:“二來,戰前輩元力渾厚,從剛纔的氣勢中不難看出,戰前輩武技十分精湛。如此一來,兩位想要在短短十招能分出勝負,其結果必然是兩敗俱傷。更何況...”
“呵呵!”葉天辰笑着搖頭,說道:“若是小子沒有看錯,長時間修煉與戰鬥,兩位前輩體內都有着新舊不一的暗傷。決鬥不過是希望能從實力相當的對手身上,找到突破契機,藉助突破時灌體的天地能量,修復身體頑疾。由於體內暗傷牽連,兩位決鬥的唯一結果便是同歸於盡。不知小子所言可對否?”
“哼!”戰德濤冷哼一聲,眼中卻滿是驚詫之色,沒想到眼前這個實力不過武皇中階的少年,竟能一語道破兩人心中擔憂,只是好面子的他,絕對不能允許自己被一個晚輩如此教訓,喝道:“小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天辰呵呵一笑,並不在意戰德濤的訓斥,擺手道:“小子只是有一個想法,既然兩位前輩決鬥的原因,並不是因爲深仇大恨,而是爲了武道更勝一籌。那大可不必,非得拼個你死我活不可。到了兩位前輩這樣的階段,想要提升實力,突破現有階段,絕對不是戰鬥便能達到目的,而應該是感悟天地至理,體會天地存在的奧義纔是正途。”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戰德濤眼中滿是驚駭的盯着葉天辰,葉天辰剛剛說的話,正是他不久前偶然感悟出來的修煉方式,只是當時因爲決鬥期限將至,致使當時並沒有深入研究下去,此刻聽眼前一名小小少年說出來,其心中震撼實在難以用言語來表達。
慕容海也是一臉震驚,他也隱隱有所感悟,但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經由葉天辰的話,似乎有些明白,可又似乎比以前更加模糊,看着葉天辰的眼神,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呵呵,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葉天辰搖頭,笑道:“重要的是,我能幫助兩位前輩找到提升實力的正確途徑,並比決鬥更加安全可行,絕對不至於需要付出生命爲代價。”
“哼,我憑什麼相信你。”戰德濤雖然已經心動,可實在放不下面子,更不願當衆率先提出解除決鬥約定的話來。
慕容海深知戰德濤的性子,無奈搖搖頭,雙手抱拳,說道:“戰兄,老弟已經被天辰說動,我願意相信他所說之言,所以我想解除決鬥的約定,不知戰兄意下如何?”
“好,既然慕容兄不願履行約定,我也不好強人所難,便依慕容兄之意,終止這場決鬥吧。”慕容海的話剛剛落下,戰德濤便立即表明態度。隨即輕聲傳音對葉天辰,說道:“小子,記住你剛剛的話。”說完便帶着戰凌雲急衝衝離開平臺,片刻不願多留。
“這...就這麼結束了?”
重新聚攏過來,準備繼續觀看決鬥的武者們,滿頭霧水的看着匆匆離去的戰德濤,瞪着眼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哈哈...”慕容海哈哈大笑着來到葉天辰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讚賞道:“好小子,果然不虧是葉大哥的孫子,果然是人中龍鳳,我當初沒有看錯你啊!葉大哥在天有靈,若是得知葉家出了你這麼一個子孫,也該瞑目了啊!”
“小子之所有能有今天成就,多虧當初慕容老爺子的贈藥和點撥,小子在此拜謝了。”說完,葉天辰恭恭敬敬的對慕容海一輯到地,行了一個大禮。
“好,好,好!”慕容海連續說了三個好字,隨即輕聲問道:“天辰,你剛剛說的...可是屬實?”
葉天辰不禁微微一愣,感受到慕容海語氣中的迫切,心中疑惑不解,隨即連忙壓下疑慮,說道:“當然屬實。”
“好,哈哈...”慕容海哈哈大笑不止,眼中重新燃燒起希望的神色,目光漸漸變得深遠而堅定起來,當然這一些變化,點滴不差的落在葉天辰眼中,使得葉天辰心中疑慮更甚。
“既然決鬥之事已了,不如我們先回城中再談吧。”賽安邦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這纔開口說道。
“爺爺...爺爺。”
賽安邦正準備與慕容海幾人飛回潛龍城,便聽身後傳來野狼的叫喊聲,不由疑惑轉頭喝道:“有什麼事就好好說,少給老子在這丟人現眼。”
野狼頓時低下頭去,說道:“爺爺,我...我想繼續出去歷練,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侍奉在您老身旁...”
“行了,你可以滾了。”賽安邦不耐煩的打斷了野狼的話,隨即見他一臉落寞神情,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男兒志在四方,爺爺讓你出去歷練也是爲你好。以後,你自會明白爺爺的用心,自己孤身在外,一定要控制好你那牛脾氣,切不可莽撞纔是。”
“嗯!”野狼重重的點了點頭,這還是首次聽到賽安邦關懷的話語,心中感動不已,與葉天辰等人辭別後,快速往外奔了出去。
“賽老鬼...哎...”慕容海看着那道瘦小身影,無奈嘆息一聲,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
有四名武尊高手的帶領,葉天辰一行人很快便回到潛龍城。
葉天辰尋了個藉口,獨自開溜來到居住的院子裡,立即便看到一老一少兩道身影,此刻正站在他的房門外,不禁微微一愣,隨即苦笑着搖搖頭,上前說道:“沒想到戰前輩這麼快便找了過來。”
“嗯。”戰德濤極好面子,親自來找一個少年請教修煉的問題,心中難免有個疙瘩放不下,面色尷尬的站在門口,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葉天辰心中好笑,推開房門,說道:“戰前輩裡面請,有什麼事,咱們到裡面去說,可好?”說完不等戰德濤說話,便徑自走進房間裡,倒起茶水自酌自飲起來。
戰德濤坐在桌子前,還是找不到開口的話語,正當他不知如何開口時,門外傳來一聲大笑,只見慕容海闊步走了進來。
“哈哈,我就知道戰兄一定會在這裡,怎麼,這麼快便等不急了嗎?”
聽着慕容海擠兌的話,戰德濤冷哼一聲,別過頭去,說道:“你不也是嗎?”
“哈哈,我可不同,天辰可是我大哥的孫子,我來看看他,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慕容海再次擠兌一句,見戰德濤憤然起身,連忙拉着他,說道:“好了,戰兄莫要生氣,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嘛!”
“咳咳...”葉天辰見戰德濤站着不願坐下,這纔開口打破尷尬氣氛,說道:“戰前輩,慕容老爺子,還請坐下來聽小子一言。”
慕容海和戰德濤見葉天辰開口說話,知道一定是關於之前在潛龍淵說的那件事有關,連忙收拾情緒,耐心的坐了下來,等着葉天辰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