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行找到白猿,向它打聽星月莊的位置。
白猿思索了片刻之後,便告訴他星月莊在中州城外,西郊的星月山上。
據說,那星月莊是一處美輪美奐,猶如皇宮般的莊園,是某位尊貴人物的行宮。
紀天行一聽就明白了,所謂的尊貴人物,多半指的是帝子昆吾。
他和姬珂準備妥當後,便離開清風院,往西郊城門趕去。
此刻正是朝陽升起之時,城內街道上的行人較爲稀少。
紀天行拉着姬珂,扇動金色雙翼在空中疾馳,速度快如流光。
約莫大半個時辰後,兩人穿過西城門,離開了中州城。
城外的西郊,佈滿了連綿起伏的山脈,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森林,以及巍峨險峻的高山。
在距離西城門兩百里之外,有一條彎月形的山脈,名爲星月山。
紀天行只用了半個時辰,便帶着姬珂抵達了星月山。
兩人從天空中俯瞰下方的星月山巔,很快就找到了那座金碧輝煌、叢林掩映的星月莊。
星月莊建在千丈高的山巔上,佔地足有十里方圓。
整座莊園十分廣闊氣派,其中聳立着一座座雄偉莊嚴的宮殿,一排排精緻典雅的房屋。
莊園裡還有好幾座花園,兩座清澈的湖泊,以及美輪美奐的亭臺樓閣等建築。
紀天行看得出來,星月莊的建築風格,與人族的宮殿建築有些差異,透露着濃濃的異族風情。
而且,整座莊園都被天元大陣保護着,莊園內更有無數侍衛與侍女。
星月莊不但奢華莊重,而且防禦森嚴。
看清星月莊的格局之後,紀天行便帶着姬珂從空中降下,落在星月莊的大門外。
近百米高的莊園大門,猶如一座雄城的城門一般,有數十名體型威猛的妖族護衛把守着。
紀天行帶着姬珂,神色從容地走向大門口。
一名護衛隊長連忙走出來,舉止威嚴但不失禮節的將兩人攔下了。
紀天行也不多話,拿出了那張金玉請柬。
護衛隊長看到請柬之後,立刻恭敬地向兩人行禮。
“原來是殿下的貴客,剛纔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包涵。
請二位貴客隨我來,殿下已在養心湖中等待多時了。”
說罷,護衛隊長親自爲兩人引路,帶着他倆進入星月莊中。
紀天行和姬珂兩人,在護衛隊長的帶領下,穿過兩重宮殿和院落,跨過了幾條大道與迴廊,進入到一座風景優雅的花園中。
巨大的花園中,有一汪明鏡般的湖泊,四周栽植着各種靈柳與花木。
波光粼粼的湖中央,有一座十丈高的八角飛檐涼亭,造型極其精美別緻。
那涼亭底部並無支柱,卻凌空懸浮在湖面上方,穩如巨山。
涼亭四周都是清澈湖水,沒有廊橋連接岸邊。
無論誰要進入涼亭,都得凌空飛行,或是運用輕功踏過湖面才行。
紀天行和姬珂來到湖岸邊,便看到那精緻優雅的涼亭裡,有一張石桌和幾張石凳。
一位身穿白狐裘大衣,身材高挑,面目俊朗的妖族青年,正坐在石桌前。
他右臂放在石桌上,手掌撐着英俊剛毅的臉頰,左手端着一杯靈茶,正安靜地品茗。
此人渾身散發着桀驁不馴,尊貴強大的氣息,顯然正是帝子昆吾。
除此之外,涼亭裡還有兩位千嬌百媚的妖族侍女。
其中一個負責斟茶,另一個正坐在涼亭邊緣,揮動纖纖素手彈奏古琴。
叮咚悅耳的琴音,不斷從涼亭內傳來,令人心曠神怡,精神放鬆。
護衛隊長朝着涼亭裡的帝子昆吾躬身一拜,高聲稟報道:“啓稟殿下,貴客帶到。”
帝子昆吾這纔回過神,扭頭望向湖岸邊的紀天行和姬珂。
“有請!”
說罷,他大手一揮,打出一道淡藍色的真元光柱,注入波光粼粼的湖面中。
湖面上立刻升起氤氳的水霧,眨眼間便凝聚成冰,形成一座數十米長的廊橋。
晶瑩剔透的寒冰廊橋,橫跨數十米寬的湖面,一端連接着涼亭,一端延伸到紀天行和姬珂的腳下。
如此玄妙非凡,又頗有靈氣的術法手段,絕非普通天元強者能施展出來的。
至少,普通的天元強者,不可能像帝子昆吾這樣輕鬆寫意,彈指揮手間便能凝聚一座巨大的冰橋。
然而,紀天行卻沒有踏上冰橋。
他扇動着金色雙翼,帶着姬珂快如流光的飛過湖面,落在了涼亭之中。
見此情景,帝子昆吾不禁挑了挑眉頭。
他當然明白,對方似乎並不領情,對他也沒多少好感。
不過,他並不放在心上。
“兩位請坐吧。”
昆吾坐在石凳上並未起身,左手仍然端着茶杯,語氣淡然地招呼了一聲。
一邊說着,他目光平靜地打量着紀天行和姬珂。
當他看清紀天行的樣貌時,頓時眉頭一皺,有些詫異的道:“你是……那個擅闖帝王府的紀天行?
呵呵,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紀天行眼神漠然地望着他,開口說道:“我是珂珂的兄長,你邀請她來星月莊,我自然要陪她一起來赴約。”
“哦?”昆吾挑了挑眉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緣分竟是如此巧妙,沒想到你們還有這層關係。”
說罷,他對身後的妖族侍女下令道:“給兩位客人斟茶。”
那妖族侍女十分乖巧伶俐,立刻爲紀天行和姬珂奉上兩杯靈茶。
姬珂並不領情,面無表情的對昆吾說道:“喝茶就不必了,我與你素昧平生,你爲何邀請我來星月莊?
有什麼事、什麼話,還請你直說。”
昆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笑着道:“姬珂,我們雖不相識,卻也無冤無仇,本君絕無惡意。
本君邀請你來星月莊,也只是想請你們品品茶,看看風景,再敘聊幾句,僅此而已。”
姬珂皺了皺眉,還想再說些什麼。
紀天行卻露出一絲玩味笑意,點點頭道:“也好,既然昆吾皇子想品茗聊天,那我們自然奉陪。”
說罷,他拉着姬珂坐在石凳上,端起了桌上的茶盅,慢條斯理的品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