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紀天行再次消失,紫袍男子輕蔑的冷笑起來。
“呵呵呵,該死的小畜生,又想瞬移逃跑麼?
本帝早就說過,絕不可能讓你活着離開神墟!”
話音落時,紫袍男子釋放出無形的神識,朝四面八方延伸開來。
兩個呼吸後,他的神識就覆蓋了方圓三千里。
在此範圍之內,數百座山峰與十幾條大河,億萬棵大樹和花草,盡皆被他的神識籠罩。
大到妖魔巨獸,小到花鳥蟲蟻,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之前紀天行瞬移千里遠,也沒能逃過他的神識鎖定。
正因如此,他才能緊跟在紀天行後面,始終沒有被甩掉。
現在,他認爲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紀天行絕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然而,紫袍男子的神識,將方圓三千里都探查了一遍,卻沒找到紀天行的蹤影。
他頓時愣住了,疑惑的皺起眉頭,暗自呢喃道:“咦?那小子去哪了?難道隱身了?
就算是隱身了,本帝也能揪出你的氣息!”
於是,紫袍男子又動用神識,將方圓三千里都仔細檢查一遍。
結果令他愈發震驚。
他竟然沒發現紀天行的氣息!
紀天行壓根就不在周圍三千里內,就像憑空消失,人間蒸發了一樣!
“怎麼會這樣?這怎麼可能?”
紫袍男子有點傻眼,不可置信的呢喃道:“之前他瞬移了好幾次,每次都只能瞬移千里遠,那就是他的極限了。
他絕不可能超過三千里,逃過本帝的神識感知!
真是見鬼了,他究竟逃到哪裡去了?”
煮熟的鴨子飛了,紫袍男子滿腔不甘,氣的渾身殺機狂涌。
他不信邪,親自搜索方圓三千里,甚至動用了各種秘法。
折騰了一個時辰之後,他還是一無所獲,徹底失去了紀天行的蹤跡。
他只能壓下滿腔怒火,繼續往南方飛去。
“哼!小畜生果然有些手段,竟能從本帝的眼皮子底下逃掉。
不過,就算你有再多的手段,本帝也絕不可能放過你。
無論如何,他都要離開神墟,逃回天柱山去。
他必須從北向南,貫穿整個神墟,從黑風崖附近離開。
本帝就在黑風崖附近守株待兔,就不信他不來!”
打定主意後,紫袍男子冷笑兩聲,風馳電掣的往南飛去,很快就消失在天邊盡頭。
……
與此同時。
九天十絕的第五層空間內。
紀天行正盤膝端坐在祭壇上,靜靜地運功療傷。
他身下是大羅神陣,周圍是十八座妖神雕像。
頭頂有數千顆熠熠生輝的星辰,灑下皎潔的星辰光輝,籠罩着他的身軀。
他服用了療傷丹藥,藉助磅礴的星辰之力,快速修復肉身的傷勢。
至於神魂傷勢,只能慢慢靜養了,沒法快速痊癒。
之前紫袍男子追殺他,他已身陷絕境,必死無疑。
危急關頭,他祭出了金色小塔。
那枚精緻玲瓏的小塔,正是九天十絕塔的化身,也是進出神塔的秘鑰。
正是這枚小塔救了紀天行,讓他憑空消失,進入幾十萬裡之外的九天十絕塔中。
這就等於瞬間移動幾十萬裡。
哪怕是武神強者,也不可能做到!
紫袍男子更是打死都想不到,紀天行竟然掌握了這種底牌。
陰陽秘境的入口已經消失了。
除了紀天行之外,沒人能進入秘境,更無人能找到九天十絕塔。
紀天行躲在九天十絕塔中,是絕對安全無虞的。
別說那位紫袍男子,就算是武神親臨,也奈何不得他。
畢竟,九天十絕塔連天道意志都能隔斷,區區武神又算什麼?
唯獨讓紀天行有些遺憾的是,他好不容易離開神塔,趕了幾十萬裡的路。
爲了逃命,他又瞬間回到九天十絕塔中。
之前的路都白趕了!
當然了,相比起生命之危,這點事根本不算什麼。
時間無聲流逝。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
紀天行靜心療養了十五天,傷勢才痊癒。
之前他的肉身扭曲,猶如一團揉亂的紙,五臟六腑和骨頭都變形了。
經過半個月的治療,加上自身的強大恢復力,他的肉身傷勢終於痊癒。
神魂的傷勢也恢復七成,無甚大礙了。
他的實力也恢復正常,精氣神較爲飽滿。
只要不遇到紫袍男子那樣的巔峰武聖,基本沒多大危險。
“時間已過去半個月,那個紫袍男子肯定離開神墟了。
我現在出來,他也肯定找不到我。”
紀天行結束脩煉,語氣漠然的呢喃一句。
葬天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語氣複雜的道:“他已失去了你的蹤跡,神墟這麼大,要是他還能遇見你,那你得有多倒黴?
以我估計,那得是萬分之一的概率吧?”
紀天行微微頷首,語氣冰冷的道:“神武大陸上的武聖強者很多,少說也有一兩百人。
可是,能達到八重境的巔峰武聖,只有寥寥三五個。
那紫袍男子的氣息,總讓我覺得有些熟悉,我很快就能查出他的身份。”
葬天沉默了一下,才勸慰道:“相比起咱們當年經歷的風雨和兇險,這件事根本不算什麼。
其實,你心中已有答案了,只是不敢肯定而已。
就算你現在知道那人的身份又如何?還是不能與他正面決戰,無法報仇雪恨。
當務之急,你得儘快突破武聖境,纔有資格與他較量。”
紀天行點點頭,道:“實力不到武聖境,就有很多事不能做。
不能去煉化那顆星核,不能重振天柱山的威嚴,也不能斬殺紫袍男子報仇,更不能進入北冥山……
我們先回天柱山,好好閉關修煉一段時間,爭取在半年內突破武聖!”
說罷,紀天行祭出了金色小塔,用神識與之溝通。
金色小塔釋放出神聖金光,在他面前凝聚成一道光門。
他邁步踏入光門中,身影立刻消失不見了。
“唰!”
下一剎,他憑空出現在陰陽秘境之外,一座千丈山峰之巔。
此刻正直黃昏,橘黃的夕陽將要墜落天際。
山巔一片蕭瑟景象。
紀天行看了看四周,見周圍一片平靜,並無任何異樣。
於是,他邁步踏上天空,快如流光的朝南方飛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他一直在全力趕路,期間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也沒再遇到紫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