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當這個聲音響起的,不僅風田大郎大驚失色,在場的幾乎所有的股東都沉默了,整個會議廳都陷入了沉寂!
因爲這個聲音大家都很熟悉,那就是叄井財團的董事長叄井住友!
他不是遇刺了嗎?而且傳言不是死了嗎?剛纔風田大郎在開股東大會的時候那悲痛的心情差一點讓在座的所有人以爲這是在開叄井住友的追悼會。
在叄井紗織的身後,叄井住友緩緩的走進會場。
“是董事長!”
“真的是董事長!”
……
此時的三井住友別說遇刺身亡了,他渾身連一丁點的傷都找不到!
不少老股東看到叄井住友紛紛站起身來,伸出手想要和叄井住友拉一拉,叄井住友並沒有急於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而是一一和他們拉手。而風田大郎的身邊則空空蕩蕩的再沒有一個人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他們像太陽一樣,一出現,其他的星星就黯然失色!三井住友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他沒有死,他沒有死!”風田大郎喃喃自語,差一點都要崩潰了!
井上見狀衝了過去一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道:“你怕什麼?!他難道還會吃了你不成?你現在擁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當仁不讓的最大的股東,而他才只有百分之十五。你怕什麼?!董事長的位置本來就該是你的!”
井上話重新點燃了風田大郎心中的希望。
“董事長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他望着井上,希望從他那裡得到肯定的答覆。
“沒錯!本來就該是你的。你纔是最大的股東。誰也不用怕,連叄井住友都不能拿你怎麼樣!”井上說道:“風田君,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全力一搏了,拿出你的勇氣來!”
“好!那就拼個魚死網破吧!”風田大郎暗暗發狠。
終於,叄井住友從人羣中走到了臺前,他深深的注視着風田大郎,彷彿是要看透他的內心一樣。
就這樣一個看起來有些膽小的唯唯諾諾的人。竟然差一點要了自己的性命。這說出去簡直是太可笑了,更可笑的是,風田大郎之所以能坐上風田汽車總裁的位置,靠的全是叄井住友的提攜和支持!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以怨報德?
風田大郎雙股戰戰,但是仍強自站立,一步不退。
“不錯,不錯。”叄井住友說道:“有進步了。”
的確。風田大郎能這樣硬挺着確實出乎了叄井住友的意料。
“這都仰仗董事長的栽培。”風田大郎硬着聲音說道。
“不敢呀。”叄井住友擺了擺手,說道:“你,我可栽培不了,也不敢栽培,因爲你報答的方式太特殊了,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叄井住友雖然含笑在說這番話。但是話中的陰冷卻讓風田大郎不寒而慄,他知道叄井住友已經徹底的被激怒了。兩人對話的聲音通過話筒的傳送了出去,大廳裡的所有的股東都愣住了,沒有人敢說話,甚至連咳嗽一聲都不敢。
“董事長。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風田大郎說道。
“你會聽懂的。”反叄井住友淡淡的說道:“這是要幹什麼呀?不年不節的。也沒有到發紅利的日子,怎麼開起了股東大會?”
叄井住友說着便要往董事長的位置上坐,卻沒有想到的是風田大郎卻阻止道:“對不起,恐怕這個位置從現在開始您不能坐了。”
“哦?!”叄井住友眼中厲芒一閃,差一點嚇得風田大郎轉身逃走。但是同時也激起了他體內的兇性!井上說的對,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今天不能擺脫叄井住友,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叄井先生,今天我們開股東大會的目的就是改選董事長!”風田大郎亢聲說道。一場針鋒對麥芒的爭鬥即將展開。
“原因呢?”叄井住友悠悠的問道,彷彿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我的任期未滿,突然改選,是我的決策有什麼嚴重失誤?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他沒有疾言厲色,但是他的這種氣度卻讓風田大郎沒來由的一陣緊張,他覺得現在的叄井住友纔是最可怕的。
不過他還是嚥了口吐沫,艱難的說道:“原因很簡單,您在刺殺時受到了驚嚇,不能處理公司的事物,這樣做也是爲了給您更多的時間休息。”
在刺殺中受了驚嚇是當初叄井家擋駕探望者的託詞,卻沒有想到被風田大郎拿來當成了改選董事長的理由。
“好,很好。”叄井住友點了點頭:“風田君,你已經學會爲我分擔了。”
風田大郎微微一躬身,說道:“分內之事,再說公司本來就是我們大家的,又不是某一個人的,說不上分擔、辛苦。”
不得不說,風田大郎的詞鋒非常的犀利,與叄井住友對陣,絲毫不讓,而且不落下風。
風田大郎的表現也讓井上非常的驚訝,他一直都認爲風田大郎根本就撐不起場面,卻沒想到事到臨頭,風田大郎卻還真有幾分大公司總裁的氣度。
叄井住友本來以爲只要自己一露面,風田大郎就會像一條爬蟲一樣軟倒在地,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花力氣,他今天之所以帶女兒紗織和于飛一道恰來,其實是讓大家認識認識,同時傳遞出一個信號,好爲下一步權利的交接做準備的。
但是沒有想到一貫唯唯諾諾的風田大郎竟然硬氣起來了,以前還真沒有發現呢。
“那您準備怎麼做呢?”叄井住友不急不慢的問道。
“您不都看到了嗎?自然是改弦更張,選出新的董事長了。”風田大郎毫不相讓的說道。
“恩,有道理!那你認爲誰最合適呢?”叄井住友一點都不急的說道,似乎是在討論一件完全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
風田大郎沒有想到叄井住友竟然問他最佳人選。如果他說別人恐怕被叄井住友將計就計,如果他說自己那就顯得有些厚臉皮了。這老東西倒真是刁鑽。
不過,這可難不到風田大郎,臉面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合適的人選有不少,而我也算是一號吧。”風田大郎說道,絲毫不理會別人會怎麼說他。
“你?作爲候選人之一?理由呢?”叄井住友問道。他也沒有想到風田大郎真的能厚着臉皮提名自己。
當衆問理由,自然是對風田大郎的一種質疑,他倒要看看風田大郎會怎麼說。
風田大郎微微一笑,似乎叄井住友的問題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
“原因很簡單,因爲我是豐田汽車最大的股東”風田大郎說道。
“胡說!”叄井紗織的呵斥道。她清楚的記得,在風田汽車的股權中,三井家族佔據了百分之十五,是第一大股東。風田大郎竟然敢說他纔是最大的股東,這簡直是睜着眼說瞎話。所以還沒有等風田大郎的話說完,叄井紗織便出聲反駁道。
“紗織,聽你風田叔叔把話說完。”叄井住友說道,他是瞭解風田大郎的,這傢伙謹慎有餘,開拓不足。他說出來的話肯定是有根據的,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敢說。他倒要聽聽風田大郎是怎麼成爲風田汽車第一大股東的,難道說他真的已經收購到了足夠的股權?
“紗織小姐,至於我是不是胡扯,一會便見分曉!”風田大郎拍了拍手,一個工作人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上面放置的正是一張股權證明。
“我——風田大郎擁有風田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權。是理所當然的第一大古董。”風田大郎說道。
叄井住友也一愣。他雖然知道風田大郎在秘密收購股權,卻沒有想到他能把股權比例提升至百分之二十!這下他就確實是第一大股東了,事情麻煩了。
叄井住友太低估了風田大郎了,這讓他一時之間陷入被動之中。
“怎麼樣?叄井先生,您還有什麼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