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的神情很認真，認真到歌凌不得不相信。
和秦銘相識，至少也有五年了。
說真的，這五年來，關於秦銘和她之間關係的說法，歌凌聽了不少。
和秦銘又問好到交好，在歌凌心目中，秦銘的確是位值得交往的好朋友。可是，歌凌卻是從未將兩人的關係往那檔子上想。
外人總說，秦銘喜歡着歌凌。
歌凌不以爲意，覺得肯定是外邊的人瞎扯淡。就她和秦銘，哪裡能碰撞出花火啊。
可實際上，事情現在的發展有點兒超乎歌凌的預料了。
秦銘是真心實意喜歡着她，那種男生對女生的真摯情感。
“這個任務……”秦銘走近，笑得邪肆又溫柔，“歌女王，你接不？”
歌凌原本想調侃那麼兩句，調侃唐家男人腦子裡的歪歪腸子真是越來越多了。談戀愛還能算任務？可是一擡眼對上了秦銘那認真的目光，歌凌很有良心地住了嘴。
沉默了一小會兒，歌凌收起了手上的球杆，拿着煙桿，抽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縈繞，她臉上的神情有些看不清：“秦少，你是認真的嗎？”
“如果是認真的，你會怎麼對待。”歌凌這話一出來，秦銘下意識覺得有些難過。
歌凌從來就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女王大人向來瀟灑，也極爲冷漠。秦銘自己也清楚，其實甚少有人能走進歌凌的心中的。
秦銘原先想着，沒關係，慢慢來，總有一天自己總會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所以他悠着來了，不緊不慢，也不逼歌凌。
但是蘇唸白的出現打亂了原本的步伐。
自蘇唸白出現之後，一向冷漠的歌凌，會說，會笑，也會怒了。她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僅限一種了。
心裡很不安，也很難過。秦銘知道自己從沒有走進過歌凌的心中，但那時候別人也沒有走進去，所以他覺得沒關係。
可是蘇唸白比他厲害，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警鈴。
秦銘想了很多，想到最後，覺得還是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想法，纔是最合適的途徑。哪怕被拒絕，也總比一輩子藏匿在心裡頭好得多。
如果是認真的，歌凌會怎麼對待。
“……”有些無奈地訕笑了一下。歌凌又深吸了一口煙，對上了秦銘的眼神，這才緩緩說道，“秦銘，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別的不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會不清楚。”
“……”他當然清楚了。
說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也好。秦銘就是覺得歌凌好，哪裡都好。
聰明，理性，就連身上那份隨性的瀟灑一併可愛了起來。
“然後呢？”雙手插兜，秦銘不由仰頭看着天花板，強忍着將眼淚逼了回去，他的聲音還是帶着一貫的溫柔笑意，卻不由染上了幾分悲涼，“你是想說，就算做不成戀人，我們還是能做朋友，是嗎？”
“……”他真的很瞭解她。
從之前做了情報分子，到現在有了自己的地盤。不管白道****，同歌凌告白的人不少，可沒有一個會像秦銘這樣讓她連拒絕都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