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冷漠的男人,甚少有人能入駐他心上。
可是葉傾傾不一樣。
只要一想到研究所,一想到葉博士,唐瀟就覺得心裡紮了根針一樣的難受。
要怎麼說女人才會明白,他真的不希望她有一絲爲危險。
一時之間,空氣冰冷了下來。無聲之間,暗流涌動。兩人就這麼毫不客氣地對峙着。
良久,葉傾傾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走近了唐瀟,俯身,下一秒直接咬上了唐瀟的脖頸。
咬,狠狠地咬。像是要發泄掉內心的苦恨一般,越是發狠,眼淚卻越發不控制地噼裡啪啦往下掉。
“要你管,你是我什麼人。你有資格管我嗎?”眼淚混雜着苦澀的滋味,葉傾傾脆弱地哽咽着,“爲什麼不讓我自生自滅。反正我只是個實驗品不是嗎?”
唐先生,你知道嗎。我是個貪婪的人,越是溫柔我越迷戀。到最後分離的時候,必定痛徹心扉。
唐先生,你肯定不會一輩子都在我身旁。既然如此,打一開始就不要讓我懷有希望。
葉傾傾永遠不會忘記葉老爺子去世的那一天。
待她極其溫柔的人朝她寵愛一笑,而後便闔然長逝了。那一刻的痛楚比在研究所所遭受的苦難要深刻一百倍、一萬倍。
不想再經歷那樣的事了,她再也不想經歷“分離”那樣的事了。
淚水如掉線的珠子滑落,抵在了唐瀟的肩上,只覺得皮膚灼燒了一般的痛。
“葉傾傾。”忍耐着疼痛,唐瀟難得很耐心地再次重複道,“你是葉傾傾,僅此而已。”
“……”並非實驗體,你就是你。
心裡驀地就被觸動了,怔了一下,葉傾傾鬆開了口。低眼看着男人脖頸上被咬出的痕跡,有些愧疚。
想要說些什麼,動了動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躊躇了一會兒,她轉身,邁步離開。
唐瀟並沒有阻止。
脖子上還殘留着溼熱的溫度,撫上了那個傷疤,唐瀟不由勾脣一笑,幾分無奈,幾分心疼。
這個女人啊。
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唐瀟從浴池裡站起,撈過邊上的浴袍,隨意披上。走出浴室,他打了個電話。
“是的,葉博士……真名不清楚,資料已經被全部銷燬……我要一份25年前的科研人員名單,三天之後給我。”
窗外夜色深邃如海,遠處的蒼穹無星無月,灰得像哭過一般。
思緒煩亂,葉傾傾發現自己離開的理由有多了一條。
唐家男人可真是優秀啊,難怪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
勾脣,無奈地嗤笑了一聲。葉傾傾一回到自己房間就換了一聲黑色行頭。黑色緊身衣,馬丁靴。柔順的長髮被高高束起。整個人非常利落瀟灑。
沒有戴耳塞,她可以清晰地聽到兩百米以內的聲音。
側耳傾聽,她努力尋找着司徒徹的聲響,可是除了保鏢的竊竊私語,整個別墅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該死的!
心中隱隱有股不安的預感,葉傾傾打開了窗戶,確認四下無人之後她才躍出了房間,一個靈敏轉身便跳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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