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顧森西這麼吞吞吐吐,他自己心裡猶如擂鼓般的跳。林鳶又何嘗不是。再這麼假裝若無其事下去,林鳶真心覺得自己可以去申請奧斯卡金像獎了。輕輕咳嗽了一聲,林鳶看向了兩人牽着的手上,開口提醒道,“你還有事嗎?”
“……”順着林鳶的目光看過去,顧森西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握了林鳶的手,臉上一滾燙,趕忙鬆開了手,看了一眼林鳶,極其不好意思,“對……對不起啊。”
“沒事。”林鳶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收回了手,她看了顧森西一眼,說道,“既然顧總沒有什麼其他的事,那我先離開了。”
司徒徹在嘲笑顧森西之後就立即跑開了,他肚子餓了。透視眼一下子就看到了廚房裡的食物,司徒徹表示自己食指大動。和林鳶說了一聲,司徒徹便立即跑出了客廳。
司徒徹之前所說的,正好給了林鳶一個離開的藉口。再和顧森西獨處下去,林鳶覺得自己的表情大概要繃不住了。
“等一下。”林鳶要走,顧森西卻是不讓,又是伸手將她攔住。似乎猶豫了好久,似乎又沒有,吞吞吐吐地輕聲問道,“在意大利的那個晚上,我們兩個在小巷子裡……你……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你還記得不?”
“……”該來的終究回來,只是林鳶不明白,顧森西既然不想她提起,又爲何屢次說到那件事。點了點頭,林鳶這次倒也沒有隱瞞,“嗯,我記的。”
“那……”默默在心裡嗷嗚了一聲,顧森西沒想到林鳶竟然是真的記着的。臉上的溫度有點兒高,他支支吾吾地解釋着,“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也喝得有點多……我沒想到……沒能及時阻止你那個……真的很抱歉……”
“……”林鳶都要笑了。她原本還對顧森西抱有那麼一點點期待,可是誰又能猜得到,顧森西竟然會扯出了這樣一個理由。合着,他覺得她最近刻意避開他,只是因爲她生氣嗎。
森西啊森西,我怎麼可能會生你的氣。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氣,現在才發現,原來我林鳶也是個懦弱的人,連喜歡一個人都不敢開口。
“那天晚上很抱歉。”林鳶的心有點兒冷,極爲淡漠地瞥了顧森西一眼,林鳶說道,“我喝醉了酒,很不好意思,還請顧總不要放在心上。”
說着,不等顧森西迴應,林鳶返身邁步直接離開,留顧森西一人在原地,凝着林鳶離開的背影,呆得一愣一愣的,還真不清楚,林鳶到底在想什麼。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吶。
顧森西幾乎要抱頭了,心裡鬱悶,真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在顧家又待了兩天之後,林鳶就想着要跟顧森西說,自己想回小木屋。這請求還沒有說出來呢,那邊顧森西卻生病了。
得了流行性感冒,還挺嚴重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走一步路感覺就是天旋地轉。即使如此,這個工作狂卻還是堅持去了公司。
到了晚上八點的時候,顧森西還是沒有回來,管家着急了,林鳶原本想悄悄離開顧家的,最後還是沒能抵住心中的擔憂,直接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