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南眯了眸子，“去查他！查真實的他！”
姚準不解地皺了皺眉，不過看到南哥滿面的沉俊，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知道了，我深入調查一下！”
車子剛剛啓動，秦正南的手機響了，他以爲是肖暖的，拿起一起竟然是馬英武打來的。
正南酒店餐飲部vip包間。
肖暖，裴夢和李子瑤三個人挨着坐在一起，李子瑤漫不經心地看着手裡的菜單，笑着問肖暖，“肖董，突然喊我過來吃午飯，一定是有事吧？”
肖暖看了一眼裴夢，裴夢衝她撇撇嘴，張嘴無聲地用口型說，“你說！我懶得問！”
肖暖只好笑着回答李子瑤，“子瑤，我和夢夢感謝你，爲我們拍出了那麼棒的宣傳片，自從片子播出以後，慕名來我們酒店的客人一天比一天多！”
“你們支付我的酬勞也不少啊，我們都有錢賺就行！這叫雙贏！”李子瑤挑着柳葉眉，對肖暖和裴夢眨了眨眼睛，嫵媚至極。
看着兩人相互唱讚歌一個比一個謙虛，裴夢聽不下去了，“啪”得拍了一下桌子，“子瑤，我問你，你還有沒有把我和肖暖當老同學，當無話不說的朋友？”
李子瑤嚇了一跳，擰眉詫異地看向裴夢，“夢夢，突然說這種話做什麼？你們當然是我好朋友了！”
裴夢擰着眉，抱着臂靠進椅子裡，“那就實話實說，爲什麼要處心積慮到我們正南酒店來？不，應該是，爲什麼要讓安俊陽把你弄到我們酒店來，爲我們做宣傳片？”
聞言，李子瑤看了看裴夢，又看了眼肖暖，見兩個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認真和探究，李子瑤慢慢放下手裡的菜單，收斂起了臉上的笑，自嘲一哂，“原來今天這午飯是鴻門宴啊！呵呵，我還真的因爲你們倆想我了呢！”
“李子瑤，我們是把你當朋友才捅破這窗戶的，又不是來質問你的！”裴夢不悅地說。
肖暖怕裴夢着急動怒發脾氣，拉住了她的手，對李子瑤說，“子瑤，不光是這件事，還有昨天安娜流產的事。你們三個人吃的燕窩裡，醫生檢查出來的的確確是有滑胎藥的成分，可是你吃了卻說沒有反應。”
李子瑤淡淡地笑了笑，挑眉看着肖暖，“肖暖，難道你當時還希望我說有反應嗎？我這樣說，不是爲了幫你嗎？你居然還懷疑我！”
肖暖和裴夢相互看了一眼，不解地問，“爲什麼？”
李子瑤說，“因爲我親眼看到安娜把藥放進了燕窩裡的，她還對俊陽的媽媽說這味道不錯，要給你來一碗。我當時很納悶，到底什麼藥，她居然放進去之後，自己先吃了。後來看到她吃了一會之後開始難受，我是第一個問她怎麼了的！肖暖，如果你當時在客廳裡呆着，那燕窩肯定也有你一份！之所有我後來一口氣全喝了下去，是因爲我不想留下來一點，萬一你再喝了呢！瞧你之前和你老公在那裡搶着喝燕窩的樣子，我是真擔心你喝了！”
肖暖有點震驚地看着李子瑤，滿臉的不可思議。
裴夢猶疑地問，“你當真是爲了暖暖好？”
李子瑤淡然笑道，“既然你們都懷疑到我了，那我只能實話實說了！我只是一個小模特，沒背景被後臺，賺的都是一點血汗錢！而且，這種青春飯吃不了幾年，所以我要爲我兩三年以後退出模特界做好準備！安家雖然是豪門，但是安俊陽對我並不是認真的，所以我只是想投靠一個更大的樹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想投靠暖暖或是秦正南？”裴夢問。
李子瑤不假思索地點點頭，“我投靠秦正南你們肯定不願意，我只是想表出我的誠意，我想跟你們倆一起，經營這酒店。我可以入股，做個小股東就行了！至於來酒店遇到你們倆，我確實不知道，是安俊陽爲了討好我，說給我一個更出名的機會，想讓我以後在江城多陪他，就帶我來江城了！我也是來到酒店之後，才遇到了你們倆！”
肖暖看着侃侃而談的李子瑤，真的搞不清楚她話裡的真假了！
裴夢也糊塗了，這丫說得這麼縝密，跟真的一樣……莫非，真的只是想加入到她們而已？
肖暖放在桌上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看到是秦正南的，她拿起手機起身走了出去。
“暖暖，北京的馬董打來電話，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告訴我們。”秦正南說。
“馬董？馬叔叔嗎？好消息，是不是關於我媽媽的？”聞言，肖暖不由地有點驚喜。
自從母親離開江城之後，她雖然偶爾跟她聯繫一下，也只是無關痛癢地問候問候，說好了去北京看望他們的，這還沒時間過去。
“是的，經過這一兩個月的集中治療，你媽媽好像想起以前的事了。”
肖暖頓時瞪大了眼睛，“我媽媽的記憶恢復了？”
“是的！但是，不好的消息是，馬董說自從她前幾天記憶慢慢恢復之後，她的心情很低落，問她她卻什麼都不說，最近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馬董的意思是，讓我們過去一趟。”秦正南說。
肖暖方纔滿臉的驚喜慢慢變成了失落和擔憂，“爲什麼不開心呢？是不是想起以前那些傷心的往事才讓她心情低落了？”
“這個，只有見面才能清楚吧！”
“那，我們什麼去？”肖暖想起秦老爺子告訴自己的那鑰匙的事，那箱子裡的秘密的事，頓時有點着急，“我剛好有事要問我媽媽，既然她記憶恢復了，我們儘快過去吧！”
“好！我來訂機票，下午就可以過去。”秦正南知道她着急，就當即定下了時間。
掛了秦正南的電話，肖暖打開微信看了下自己和韓秋的聊天記錄，才發現她們已經快一週沒聯繫了。最近一次，還是她在濟城家裡陪父母的時候。
難道，這一週期間，媽媽就是因爲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心情低落纔沒有跟自己聯繫的嗎？
回到包間，肖暖剛坐下，李子瑤就起身站了起來，“暖暖，我是真心誠意想跟你們倆入夥。不是有個電影是《中國合夥人》嗎？三個男人都可以幹出一番事業，我想我們三個女人也可以幹出一番事業的！我的積蓄也不多，靠這幾年的青春飯賺得不少，但花的也很多，目前就攢了五六千萬而已，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我把所有家當都拿出來！如果不相信，那就算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在你們眼前出現！”
說完，衝肖暖和裴夢笑了笑，轉身大步離開了包間。
肖暖此刻的心思已經跑到了北京，裴夢瞧着李子瑤婀娜多姿的背影看了好久，才牽脣冷嗤了一聲，“真的假的？”
看到肖暖沒反應，裴夢戳了戳她的胳膊，“暖暖，李子瑤的事，你怎麼看？”
肖暖這才反應過來，“哦，等我回來再說吧！夢夢，我們隨便吃點，我收拾東西，去趟北京。”
“去北京？突然去北京做什麼？”
“我媽媽恢復記憶了，我想過去看看！”
裴夢反應了一下，“你是說，你親生母親？”
肖暖點點頭，“是的！”
“哦，那去吧！”
北京，華燈初上。
馬家別墅裡燈火通明，看着滿桌子形形色色的蛋糕甜品，馬英武和兒子馬曉俊相互看了一眼，無奈地聳了聳肩，又一起把視線投到了廚房裡那個忙碌的身影上。
韓秋知道暖暖和秦正南要來了，從下午開始就不停地做甜品，邊做還邊說“暖暖喜歡這個口味的，不到一歲就喜歡吃這些東西，現在肯定還喜歡呢！”
馬英武劍眉緊鎖，心裡腹誹道，梅子自從恢復記憶之後，行爲變得特別古怪，好在今天提到了暖暖，她才從房間裡出來，不停地給孩子做甜品。
哎，真的不知道，這辛辛苦苦讓她恢復了記憶是好事還是壞事！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門鈴聲，緊接着管家領了秦正南和肖暖進來，“老爺，客人來了！”
“馬叔叔，曉俊，你們好！”
肖暖剛跟馬家父子倆打了招呼，廚房那邊走出了韓秋，看到肖暖的一瞬間，手裡的烤盤“哐當”掉落在了地上，上面的蛋撻落了一地板，好在烤盤沒有落在她腳上。
“暖暖……暖暖……”韓秋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肖暖一怔，慢慢走過去，張開了雙臂，“媽媽。”
母女倆緊緊抱在了一起，韓秋的眼淚止也止不住，比幾個月前初次相認的時候還激動難受。
馬英武招呼秦正南坐了下來，看着滿桌的甜品，秦正南不由地擰了眉。
看來，韓秋是真的想起以前的事了，知道暖暖是喜歡吃甜品的？
肖暖本來不想落淚，但是被母親感染的眼淚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母女倆抱了一會，韓秋突然放開她，看了一眼秦正南，拉住了肖暖的手，“暖暖，媽媽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跟媽媽上樓去。”
“哦，好！”肖暖遲疑了一下，任由韓秋拉着上了樓，上了樓梯兩步之後，她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秦正南，他挑眉衝她笑了笑，肖暖這才放心地跟韓秋上了樓。
進了韓秋的臥室，韓秋把門直接反鎖上。
肖暖不解地問，“媽，您要跟我說什麼悄悄話，還要鎖門？”
“暖暖，媽媽想起以前的事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媽媽都想起來了！”韓秋剛一開口，眼淚就先流了下來。
肖暖點點頭，“恩，我知道啊，馬叔叔告訴正南了，所以我們才趕過來的。”
韓秋握住肖暖的手，母女倆坐在了牀邊，“暖暖，即使你不來找媽媽，媽媽也會去找你的。媽媽決定了，要帶你離開這裡。”
肖暖不解地問，“離開這裡？”
韓秋重重地點點頭，“離開北京，也離開江城，我要離開馬家，你也得離開秦正南。你得跟媽媽走，必須離開！”
肖暖詫異地擰了眉，“媽，爲什麼啊？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的，爲什麼現在要帶我離開啊？離開了，我們母女倆去哪？”
韓秋握着肖暖的手在控制不住地顫抖，“我們回老家，回我們老家去，老家，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我們回去打理！”
“老家？媽，我們老家在哪裡？”肖暖很是好奇，看來媽媽是真的想起以前的事了，之前從來沒有提過老家，這次居然一見面就要帶她回老家。
“我們老家，在古城！”韓秋看向窗外，遙想道，“你外公和秦老爺子當年是在蘭州軍區當了兵的，我們的老家就在古城，不管是江城還是北京，都不是我們的家。二十年了，當年離開時的家，現在不知道什麼樣了。暖暖，你必須跟媽媽回家去。”
肖暖點點頭，“媽，既然您都想起來了，那我就陪您回去一趟。但是，爲什麼您要說離開馬家和秦家呢？”
韓秋收回視線，看了一眼肖暖已經凸起的肚子，微微擰了眉，“暖暖，我不能跟馬英武繼續過下去了，你也不能嫁給秦正南。”
肖暖不由地一愣，滿臉的錯愕，旋即笑道，“媽，您再跟我開玩笑吧？您和馬叔叔已經有了曉俊了，我和正南也結婚了，孩子還有幾個月就出生了啊，您忘了嗎？”
韓秋卻一臉嚴肅地搖搖頭，“我沒有忘！暖暖，媽媽現在很清醒，不見想起了以前所有的事，也沒忘記這些年和你馬叔叔生活在一起的事，包括你和正南的事，我都沒有忘。正是因爲我很明白，所以才讓你離開正南的。結婚無所謂，可以離婚。有了孩子也無所謂，媽媽會幫你養孩子的！”
肖暖臉上的笑僵了下來，“媽，到底是什麼原因，您明知道我和正南都結婚了，而且我們很相愛，卻還讓我們分開？”
“你跟我回古城就知道了！現在告訴你家裡的那些事，你是一定不會相信的！”韓秋說。
“不，媽。”肖暖將手從韓秋手裡抽出來，站了起來，平靜卻又堅定地說，“媽，如果您不告訴我原因，我是不會跟您回老家。雖然您想起了以前的事，但是我早已經不是莊家的孩子了，我是被我現在的父母養大的。所以，無論什麼原因，我都不會離開正南。”
說完，舉步就要向外走去，韓秋微怔之後，及時捉住了她的胳膊，“暖暖，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你父親是怎麼犧牲的嗎？你就真的不想弄清楚，我們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纔會家破人亡的嗎？”
肖暖腳下一滯，轉身看着韓秋，“媽，我都知道啊，我養父母都已經告訴我了。”
韓秋不忍地閉上了眼睛，“那都不是的，至少不是事實的全部！我們一家四口，當年離開的原因就是跟秦家有關係，若不是突然離開，你爸爸和爺爺是不會被惡人屠殺的！而我們之所以被追殺，也是因爲跟秦家有關係。”
肖暖的腦子裡轟得一聲，瞬間空白。
爸爸和爺爺的死跟秦家有關？怎麼可能呢？秦家和莊家不是有指腹未婚的婚約嗎？關係那麼好，爸爸又怎麼會因爲秦家而犧牲？
肖暖下意識地擡手護住了肚子，韓秋見她滿臉震驚，牽着她在牀邊坐了下來，“暖暖，事情很複雜。媽媽這幾天，就是因爲這件事非常糾結，媽媽知道你和正南很相愛，可是……可是媽媽一想到你爺爺和爸爸慘死，就沒有辦法繼續讓你成爲他們秦家的兒媳婦！”
肖暖的思緒慢慢回籠，搖了搖頭，“不，媽媽，您一定記錯了！您的記憶一定是出錯了！您難道不知道嗎？我外公和秦老爺子，就是正南的父親我現在的公公，當年是好戰友，還把我和安俊遠許下了娃娃親的，媽，您難道不知道嗎？我小時候，您還帶我去秦家呢，是不是您都不記得呢？”
韓秋嘆了一口氣，“暖暖，媽媽都記得！全都記得，你外公和韓老爺子確實爲你和安俊遠定下了指腹爲婚的婚約。但是，不光是你，整個秦家的人也都不知道，你父親當年的公務，就是因爲去調查秦正南的父母，所以才慘遭人暗算。你知道嗎？你是國家幹部，工作性質非常保密，就連我也只是知道個皮毛，還是後來被帶到了歐洲，從那幫綁匪口裡才得知，他們是跟秦家人有關係的！”
肖暖不住地搖頭，仍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握住韓秋的手，她的語氣裡多了一份請求，“媽，您再好好想想，您的記憶一定是出了差錯！我們先不着急回古城老家好不好？您現在的記憶肯定還沒完全恢復……肯定出錯了！對了，您還記得嗎？外公和秦老爺子一人有半把鑰匙，您還記得這事嗎？”
肖暖多希望韓秋搖搖頭，說不知道。
那就證明她的記憶確實沒有恢復，或者是她的記憶出了問題，方纔說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可是，韓秋點了點頭，“我當然記得，你外公的那半把鑰匙還在古城。他說過，等你和安俊遠結婚了，兩個鑰匙就會共同打開一個箱子，而那箱子裡藏着一個對你外公和秦老爺子來說都非常重要的秘密。那個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
肖暖發現自己已經看不到眼前的東西了，眼前一陣陣地發黑，聽到最後，只能看到韓秋的嘴在一張一合，說出來的字符都是張牙舞爪的……
媽媽都記得，都記得……爲什麼都記得啊？
“媽，您別說了，別說了……”肖暖無力地開口。
韓秋感受着女兒那微微顫抖的身子從她的手上傳遞到了自己身上，她心痛地擡手撫着女兒的臉，既欣慰又自責地說，“暖暖，媽媽很愧疚，沒有把你養大……這注定是媽媽這輩子的遺憾。媽媽記得，你小時候就喜歡吃甜品，你爺爺和爸爸都快把我們的暖暖小公主寵上了天……你小時候啊，胖乎乎的，還特別喜歡吃甜食。別人幾個月大開始吃輔食，你什麼都不吃，就喜歡蛋糕，各種口味的蛋糕。一兩歲開始，每天的早餐都是各種糕點，百吃不厭，媽媽就變着花樣給你做……暖暖，這些年，你是不是還喜歡吃這些東西？”
肖暖的眼淚，忍了很久的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媽媽說的沒錯，她是真的喜歡這些甜品，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的。原來，打小就喜歡……媽媽記得了這些，是真的恢復記憶了。
可是，可是讓她如何相信，爸爸和爺爺的死跟秦家有關？這太匪夷所思……她不能相信。
即使相信，那也是跟秦家有關，跟正南沒有關係……沒有任何關係。
肖暖點了點頭，“媽，我現在還喜歡這些甜食。正南也知道我喜歡，還爲我開了店，連鎖的甜品屋，名字就叫暖暖甜品屋。媽……不管怎麼樣，爸爸和爺爺的事，跟我和正南都沒有關係。求您，不要讓我離開他。”
看着淚流滿面的女兒，韓秋一邊流淚一邊給女兒擦眼淚，“暖暖，我們現在先不提這些事好不好？你先跟媽媽回老家去，老家那邊還有很多親人。這麼多年了，他們肯定都以爲我們全家都不會再回去了……但是，你外公的遺願還在那裡，我和你爸爸的根還在那裡，我們一家人的家還在那裡……暖暖，跟媽媽回去看看，看看家鄉的那一切，你就會明白很多事情。”
肖暖使勁搖頭，“不要，不回去，媽，暖暖不想回去，能不能不回去……暖暖現在過得很好，不想現在的生活被打斷，媽媽……”
看到女兒的身子顫抖得越來越厲害，韓秋擔心她傷心過度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孩子，稍稍思忖了下，衝女兒重重地點了點頭，“暖暖，媽媽答應你，我們先不回去。等你想跟媽媽一起回去了，我們再回去好不好？”
肖暖連連點頭，“恩，媽，我們不回去，永遠都不要回去……”
永遠都不要去探究那些什麼所謂的真相，那些聽起來就這麼恐怖的真相……不要，她不能用自己和正南的未來去做賭注。
所以，她不能回去。哪怕一切都是母親記錯了，她也不能回去。
韓秋幫肖暖擦乾了臉上的淚痕，“暖暖，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他們任何人，尤其是正南。我怕他一時衝動，會把你帶走，不讓媽媽再找到。暖暖，你知道嗎？我記憶恢復之後，最欣慰的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你……所以，媽媽再也不會讓你離開媽媽，你再離開媽媽的話，媽媽真的沒有辦法活下去的。”
肖暖點點頭，“媽，只要您不要再說讓我和正南離婚的事，您說什麼我都答應您！”
韓秋無奈嘆了一聲，扶着肖暖一起站了起來，“暖暖，你長大了，是大人了，媽媽相信你，你會成熟地處理好我們家和你們家的關係。你要不要跟媽媽回古城，你自己決定。但是，媽媽有一句話希望你記住：父仇大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