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時間上午十點左右
A市‘天地’娛樂城
後現代化的‘天地’娛樂城裡人聲嘈雜、人員川流不息,燈火輝煌。
體感捕魚、仿真人快打、AR冒險、未來科技探索、老少閤家歡等等,這裡的娛樂項目是應有盡有。
五爺是這裡看場子的大哥,所謂看場子就是維持公共場合的秩序,當然是要和場子的負責人收取保護費的,像這種的一般都是以娛樂場所居多。
每個大哥都管轄着一塊固定區域,不能越圈,每個大哥又都領導着一幫子小弟,大哥可不是很容易當的,是用拳頭、用膽識、用智慧一點一滴換取來的。
五爺抽着煙愜意地欣賞着娛樂城裡各式各樣的美眉們,但這份愜意卻被橫在自己腳下的人打破了。
人是從不遠處被扔過來的,落在地上砸出巨大得聲響,玩耍的人們立即炸開了鍋,四處逃竄。
那被摔得人用勁渾身的力氣擡起頭朝五爺喊了一聲:“快跑!幾個場子都沒啦!”
說完便身子一軟,暈死了過去,緊接着五爺就看見了迎面衝過來一大幫子持刀、持棍的人,爲首的正是曹傑,目露殺氣。
五爺看出來對方是來生事的,所以也就不打算進行交談了,好在五爺是練家子出生,膀大腰圓的,一個打九個都輕鬆自如。
但是五爺的拳頭打在曹傑的身上猶如小雞啄米,五爺的反應速度在曹傑看來恍如蝸牛慢步;五爺被曹傑一腳踩在地上,曹傑手裡順起一把椅子,像拍蒼蠅一樣一下一下地重擊着五爺的腦袋。
頓時五爺便鮮血直流,意識模糊。
曹傑看打得差不多了,將椅子隨手一扔,衝着娛樂城裡所有人喊道:“大家都給我聽好了!我叫曹傑,從今以後這裡所有的場子都歸我一個人管!”
“你們當中有想要賣什麼的!必須要先通過我的同意,給我分成!誰要是敢和我作對,違抗我的命令!這個傢伙就是你們的榜樣!”曹傑繼續氣焰囂張地大聲說着,腳踩着五爺,手指着他。
“每一個小場子我都會安排具體負責人,他們就等同於我!如果有不聽他們話的,一樣按這傢伙處理!”曹傑還是指了指五爺。
忙完一圈後,曹傑有些累了,漫不經心地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一看,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我艹,這娛樂城到底是規模龐大啊,一路場子砸過來都砸了一個多小時了。”曹傑自言自語地說着。
“還好都搶過來了。”曹傑接着有些沾沾自喜地說道。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對於曹傑來說,把A市最大的娛樂城收了就是最大的喜事;滿臉喜悅的他直接瀟灑地朝手下們一揮手:“走,兄弟們,大哥帶你們去喝酒!喝完酒請你們找樂子去!”
於是不巧的事就這樣發生了,曹傑一夥人酒店沒先找到,倒是先碰上了蘇湄瑤。
一路尾隨、圍追堵截,身單力薄的蘇湄瑤終究還是成了曹傑這隻大灰狼嘴裡的羔羊。
小狼崽們圍成一圈亢奮地嗷嗷叫着,光是眼巴巴看着大灰狼展露着雄風就足以讓它們癲狂不已。
大灰狼肆意地揮舞着自己碩大的狼尾巴,毛茸茸的,它的眼睛裡閃爍着名爲飢渴的光芒,它似乎很喜歡自己的尾巴,通過它把尾巴在小羔羊眼前不停地搖晃就不難看出,它似乎想讓小羊羔和它一樣喜歡自己的尾巴。
可是小羔羊怎麼可能會喜歡大灰狼的尾巴呢?打出生起老羊們就告誡過它,大灰狼是壞傢伙!它們的爪子能撕碎羊的軀體、它們的尾巴能勒斷羊的脖子。
小羊羔不答應,扯着嗓子咩咩咩地叫着,可是它被一羣狼包圍着,又處在偏僻的地方,根本是孤立無援。
小羔羊‘咩咩’的叫聲衝擊着大灰狼的心臟,使得它是熱血沸騰。
大灰狼仰天長嚎、激情四射,小羔羊神色恍惚、掩面抽泣。
“正好我們訓練完準備集體去泡個澡放鬆一下,我覺得我定點罰球還差點火候,就留下單獨加練了二十分鐘。”何彩加握着拳頭憤憤地說道。
提起中午發生的這段往事,何彩加是滿臉的懊惱,但除此之外、更多的還是坦然。
懊惱是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加練,就不會那麼倒黴被打的重傷住院,差點連命都丟掉去;而更多的是坦然是他一點都不後悔,如果不是他,那姑娘不知道還要被曹傑蹂躪成什麼樣,他很是欣慰。
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傢伙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物,當何彩加發現他正在實施惡劣行徑並準備制止時,蘇湄瑤本已哭乾涸的眼睛裡瞬間就流出了清澈的淚水,救星來了,終於可以放心了。
還是自己最喜歡的籃球運動員。
蘇湄瑤親眼看着何彩加本是古銅色的皮膚在一剎那間就演變成了泥土的顏色,原來自己崇拜的人還是能力者,真的是太好了。
可是她看着何彩加每一次打在這惡徒身上的攻擊明明是充滿了力度,連大中午太陽光照射在地面上產生的熱氣都被震得發生扭曲就是最好的證明,可爲什麼偏偏又有種奇怪的感覺,好似何彩加的拳頭又像棉花一般。
到底是那惡徒的抗擊打能力強於偶像,還是偶像的攻擊真的就疲軟無力?
可是那歹徒明明看似弱雞的攻擊輕巧巧地碰在偶像身上,卻每一擊都對偶像造成致命的打擊。
偶像敗下陣來時,蘇湄瑤是渾身冰冷的,她不停地打着寒顫,就連自己被欺負時都沒有像這樣,恐懼、絕望爬滿了她的心頭。
還好偶像在力竭前用手腕上像似手錶的東西發出了求救信號。
好在偶像的同伴們及時趕來了。
“嗚嗚嗚…馳姐!”蘇湄瑤放聲大哭着、徹底宣泄着,任委屈、心疼、痛苦、傷心的淚水毫無保留地流淌着。
尹馳輕輕地把蘇湄瑤摟在懷裡、溫柔地撫摸着她的頭髮,安撫地說着:“沒事了瑤瑤,都過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曹傑從塌方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