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星期上頁也不什麼推薦,應該很有效果吧,沒這些推薦還真不行,也真應了那麼句老話,酒香也怕巷子深,很多作品就因爲沒推薦而成績不如人意,這個月看來沒白乾。。。。。。。)
兩個人談談說說,轉眼間便是半個多時辰過去,趙石也已停杯不飲。
兩個人多數都是閒聊,他們雖名爲君臣,卻像朋友多些,年紀相差不大,當初又同在陳老先生門下呆過一段日子,有些同窗之誼,等到這些年聚少離多的陌生感過去,說話就更隨便了。
加上兩個人心機城府都非常人可比,說起話來不經意間便將什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繞了開去,很有朋友相交,不涉利害的意思。
但以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又怎會清湯寡水的一直閒話家常?
李全壽酒量甚淺,此時已是喝的滿臉通紅,有些微胖的臉上醉態可掬,說話也就多了些不着調,先是取笑趙石趙石風流無忌,在外邊打仗也能勾回老婆來,離妻妾成羣也差不多了。
且府中sì女先生子,後納妾,反而正妻那裡沒什麼動靜,在京師權貴裡面鬧了個不大不小的笑話,李家那邊還沒成親,又把種家的姑娘拐了回來,李家那邊頗有怨言不說,連種家折家的一些人也在說風涼話,若種從端身在京師,可能會被風言風語氣出個好歹來的。
說來說去,卻又大嘆自己那邊妻妾不比趙石少,至今卻沒什麼動靜,問趙石有沒有良策可以教之,還沒等趙石琢磨出個話來,人家話鋒一轉,又說自己現在還沒出宮立府,身邊的大女人小女人一大堆,卻都好似一個模樣,瞧着好生沒趣兒,還不如早年與趙石出去尋ua問柳時所見的女子生動可人。
趙石嘴角抽*動,尋ua問柳?不過是帶這小子去了一趟青樓而已,算得什麼尋ua問柳?再說了,那時這小子懵懵懂懂,好像當時就喝多了吧?哪還記得什麼女子?連他自己都快忘了當時情形了,不過由此可見,皇宮着實不是什麼好地方,能把個人憋瘋了的。
許是李全壽這幾年寂寞的緊了,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完沒了,想想也是,李全壽貴爲皇長子,未來很可能就是太子,誰還能跟他坐在一起沒有半點約束的閒聊?也就是趙石,和他不但年紀相仿,且還曾在景王府相伴,這等傾吐心事的機會對於身爲皇子的他來說,真可謂是難得的很了。
女人在一起聊的大多都是衣食住行,而男人們在一起,聊的除了錢權再就是女人了,李全壽又痛快的灌下兩杯,眼睛眯着就問,“那觀星可還好嗎?”
趙石想了半天,纔想起是誰來,點了點頭,“可能還在府中吧?應該過的不錯。”
李全壽撇着嘴不滿意了,“怎麼?竟然沒有好好安置,那。。。。。。那可是我精挑細選送給你的,不但模樣秀麗,溫柔賢淑,而且詩畫之上也頗有造詣,這個不算,還能精打細算,是我身邊少有的得用之人,送了給你,竟然撇下不管,真是枉費了我一片苦心。”
趙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想想自己府中,東拼西湊下來,也不知有了多少女人,若非他從鞏義縣帶回來許多舊部,又有陳常壽,李博文等人在,都快成了女兒國了,哪兒還去管什麼觀星觀月的?
再想想後世那些官員,養個情fù什麼都得偷偷momo,比之他們,這個時代的男人可就要幸福的多了,不過對於這些女人,多數不是從景王府出來的,就是皇宮內院的,裡面的耳目恐怕不會少了,也讓他有些不放心,以前沒心思去管,以後閒下來,到要梳理一下,被人監視的滋味終究不是那麼好受。
心裡如是想着,嘴上隨意的回了一句,“哦,這個當初殿下又沒根我明說,我怎麼知道?若捨不得。。。。。。我再把她送還給殿下?”
聞言,李全壽揚起腦袋,努力的表達着自己的不屑,“都說君有賜,臣不敢辭,那就更沒有賜下去的東西再收回來的道理,咱們朋友相交,不說什麼賜不賜的,但道理一樣,送出去的再要回來,你能幹的出來?”
那可不一定,皇帝抄家滅族的,還不是把以前送出去的東西都弄回來去了?送官兒出去可以削職,送錢出去可以罰俸,皇帝的賞賜也就那麼一回事罷了。
不過故意擡槓的話說出來沒什麼意思,遂道:“既然已經是我的,殿下就不必再牽掛了吧?說出去不好聽不是。。。。。。。。”
李全壽愣了愣,接着就笑的前仰後合,並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是小弟錯了,自罰一杯,自罰一杯。”
仰頭一杯下去,笑聲卻是不止,“瞧瞧,瞧瞧,就是不一樣了,果然沒錯,當初我說十句你能回一句就不錯了,如今再看,竟還能打些機鋒,惹人一笑,哈哈,如此纔可爲良朋好友,難得難得。。。。。。。。。”
“不過這你可是誤會了,當初將觀星送予你處,一來是我還沒有出宮就府,用不上她,二來呢,你入京不久,雖說田宅都是不缺,但維持府中用度上面,哪裡能跟那些大族相比?送你個瞧着賞心悅目,而又能幹的女管家豈非正好?
這些年我去你府上多次,雖還算得上是井井有條,但內外之間,卻沒一點規矩,過的像個小戶人家,那怎麼成?大臣們總說,治國如治家,反過來亦然,家宅不寧,怎麼讓人安心在外?你一個皇親國戚,領兵大將,家裡弄的不成樣子,平白讓人說了嘴去,丟的可不光是你一家的人。。。。。。。。”
趙石如今涵養越來越好,不但沒有生氣,還點頭附和了一句,“說的到也不錯。”
李全壽立馬得意的道:“豈止不錯,雖乃小節,亦合大道,不可不慎。”
趙石打量了一番李全壽,從那頑劣的王府孩童到現在一嘴大道理,卻怎麼聽怎麼不對勁的皇子,變化不可謂不大,但趙石一直覺着,因少年時無人管束,身爲皇長子的李全壽總是多了幾分俠氣,當然,這是往好聽了說,若是往壞了說,就是有幾分無賴憊懶,和雍容華貴的皇家子弟聯繫不到一起去。
不過都說居移體養易氣,你要真以爲他雍容不起來,那就大錯特錯了,傳承這個東西,幾代下來,即便是再暴的暴戶,有了歲月的積累之後,也能培養出個貴族來的,更何況是出身鐘鼎玉食的皇族?
而趙石只不過感覺這些大道理出自李全壽嘴裡怎麼着都有些怪異罷了。
“這些大道理聽着泛泛,說起來卻朗朗上口,殿下可是長進多了。”
李全壽自然聽出了趙石話裡的揶揄,哼了一聲,辯道:“大道理也是道理,那南唐來的小子滿嘴都是這種大道理,也沒見京師有人說得過他,可見啊,大道理也是有用的。”
趙石忍不住問道:“南唐來人還沒走?”
李全壽搖頭晃腦,他算是喝好了,人生難得幾回醉,身爲皇子,就更難得了,也就是在趙石這裡,又遠離京師,只覺渾身輕鬆,也就多喝了幾杯,當年那個肆無忌憚的王府世子好像漸漸回來了。
“走?大秦和後周yù結盟好,這些嘴皮子利落的傢伙立時嚇的屁滾尿流,魏晉之流,空談尚可,膽氣不足,一個個弱質纖纖,彷如女子,如今虎狼之世,怎有他們立足之處?若起兵戈,後周或可一戰,南唐?”李全壽臉上滿是輕蔑,“只餘一羣書生爾。”
趙石想着陳常壽的一些話,隱約間明白,在外交上,後周無疑比南唐聰明多了,而今大秦上下對南唐印象大壞,卻對後周多少有了些尊重的意思,這也好理解,大秦民風彪悍而又樸實,和胡人有些相像的地方在於,多以實力爲尊,蜀中一場大戰,後周臨兵江上,引而不,雖最終沒得什麼便宜,但卻牽制了數萬秦軍,在大秦面前顯示了足夠的實力,自然而然間,在大秦上下心目之中地位也就不一樣。
本來南唐還佔着些優勢,聯結大秦共制後周,對於大秦和南唐都有好處,但一場失敗的外交將這一切都毀了,讓大秦上下都起了惡感,使他們更傾向於和後周結盟,共同牽制更加強大的女真,這麼一來,南唐派使者來大秦的目的不但沒有達成,而且好像還將大秦上下都得罪了個乾淨,賴着不走,恐怕是直到這個時候,才醒起這次出使是爲的什麼吧?
照這麼下去,難道大秦下一個獵物就是南唐了嗎?趙石不由皺了皺眉頭,那真是一個不得已的選擇,當然,這是純粹從戰爭角度來評價的,順江而下,需要水軍,大秦自己哪來的水軍?李任權可是一把火兒將後蜀水軍戰船燒了個乾淨,想到這裡,對於李任權又多了幾分厭惡,你說蜀中皇帝都降了,其他人還不是傳檄而定?你把人家的水軍燒了幹什麼?
他這裡想到李任權,那邊李全壽就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已經在問了,“不說這些,臨江伯可隨你一起回來了?”
趙石答非所問,“殿下可知,陛下會怎麼處置李任權?”
李全壽確實已經歷練出來了,醉是有些醉,但一遇到正事,眼睛立馬清明瞭起來,半晌,才指點着趙石笑道:“兄長這霸氣,滿朝上下,誰也比不得,李任權雖已是臨江伯,但和兄長比起來,功勞也有些,但見識不明,實在可惜。”
話說的模棱兩可,乍聽等於什麼都沒說,但卻又將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個明白,趙石一聽就懂了,微微一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舉杯道:“若有忌憚,就不會拿下他,此人居功自傲,不懂收斂,坐擁兵權,就以爲旁人動不得他,藩鎮之禍,便以此輩而始,當初臣與陛下相遇,談起慶陽之事,皆深恨大將專權,不顧大局,李任權正爲此輩翹楚,因一己sī利,差點誤了國之大事,如此專橫跋扈之人,當儘早除之,若非顧忌太多,在蜀中就斬了他,而今送回京師,怕的就是陛下心軟,殿下這麼一說,我可就放心了。”
趙石的話說的有些囉嗦,更像是解釋,也像是奏對,一面之詞的味道很濃,但其中的殺氣是一聽就明白,李任權不死,他是不會放手的,對於這個,李全壽心裡有些不舒服,他沒領過軍,當然不明白,將領間的紛爭比文官政爭要直接,少上幾分詭秘,卻要多上幾分慘烈。
而趙石就不用說了,照他看來,既然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李任權就必須死,最少也要削職爲民,很純粹的想法,絲毫沒有任何顧忌,至於所說的這些理由,不過是些解釋罷了,就好像之前李全壽說的那些大道理,誰都能說幾句,旁人也反駁不得,但真信的,又能有幾個?
李全壽舉杯與趙石碰了一下,打了個哈哈道:“此事還懸而未決,不過小弟有些奇怪,那李任權怎麼就。。。。。。。。”
問的直接,趙石一口將酒喝下,思量了一下,回答的也直截了當,“沒什麼,之前那些麼,冠冕堂皇了些,少有人信,但也沒多少假話,不過說句老實話,李任權雖得罪了我,到也算不得什麼,之所以成了今日局面,也怪他倒黴。。。。。。。。”
說到這裡頓了頓,直視李全壽,心念電轉,最終卻是1ù出笑意,道:“那就跟殿下解釋一下,我奪下劍門,立即派人去邀他出兵,他卻敷衍塞責,那時我就覺着此人狼子野心,多數又存着在慶陽時那般渾水mo魚的心思了,趙石自問也是鐵石心腸之人,但領兵至今,不說身先士卒,卻從未乾過讓軍卒白白送死,自己從中漁利的心思,聽到回報時,我這兒就已存了收拾他的心思。
而後他又送上門來,藉着這個由頭,讓他不死也脫層皮下來,豈不大快人心?沒錯,他不顧軍令,從成都出走,是我逼的他,我明白的告訴了他,我要與他爲難,要治他坐視成都被圍之罪。。。。。。。。”
“要說這人以前我在慶陽府時見過,心機城府都很深,左右逢源的,和誰都能說上兩句,就算那時我還是個小小的隊正,他也是一副折節下交的樣子,這樣的人以前。。。。。。。嘿嘿,都是有大sī心之人,一旦事到臨頭,比誰sī心都重。。。。。。。。。”
“既然看準了他,恐嚇上兩句,雖無實證,也能嚇他夠嗆,這樣的人一害怕,定然就是那麼個結果,加上心虛,立馬就出了成都,白白送了個把柄在我手裡,人都在我手裡了,還不是任我怎麼說都行?再說這人乾的那些事也是明擺着的,若是他解了成都之圍,之前所有還能盡數遮掩,但現在嘛。。。。。。”
“抓住了人,我就又想,蜀中大亂,我大秦損了多少軍兵將士?若之後再追查一番罪責,又得有多少人頭落地?吳大將軍估計落不得好去,再加上個臨江伯,有了兩位大將在前,誰若再想徹查,難道還想將伐蜀功臣一打盡不成?”
“要不怎麼說呢,算李任權倒黴,既然他存着讓大家夥兒送死,自己得利的齷齪心思,那就別怪我將他這個臨江伯弄出來當替罪羊,保全一下有功將士的xìng命了,而既然我做了,若他李任權能輕鬆脫身,那怎麼成?”
他這裡說的真真假假,李全壽聽的卻是如癡如醉,心裡那一絲不快也早不知飛哪兒去了,咂mo了半晌,才一拍桌子,“父皇總說,聖人之言乃大公之道,然天下間何有大公之人?所謂公斷,皆爲不涉自身利害而已,一旦事涉己身,定有sī義雜之,唯小人定以sī義而論公事,而君子則以公道論之sī情罷了,兄長此舉,足堪爲君子矣。”
評價太高,趙石也有些受不了,公心是什麼,他不太清楚,君子這種動物,趙石也不知爲何,皆因後世已無君子,連禽獸和禽獸不如之辯都弄的人盡皆知,視之爲理所當然,哪裡還有什麼君子?但趙石也知,自己肯定不是什麼君子,小人到是貼近一些,騙孩子的罪惡感沒多少,但總有些不自在就是了。
索xìng舉杯邀飲,打着將雖不笨,但也不聰明的皇長子殿下灌醉的主意。
但李全壽酒量雖淺,醉的卻也沒那麼快就是了,轉頭就關切的問,“兄長之後有何打算?”
“這個不好說,不過也想在京師多呆些日子了,我這裡榮華富貴想來也已不缺,也該是歇歇的時候了,到是殿下,聽說前些時有人提議立儲,殿下是怎麼想的?”
李全壽轉了轉眼珠兒,聽出趙石說的有些不盡不實,但方纔解釋李任權之事,卻讓他覺得推心置腹,沒有什麼隔閡,手扶着酒僎,沉吟片刻,這才嘆了口氣,“還能怎樣?也不知是誰,竟然上書要父皇立儲,存的可未必是好心,當初情形,兄長也知道的,那個時候立儲,簡直就是架了人在火上烤。。。。。。。。。”
趙石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事,這個時候摻和起來可非是好事,“趙石聽人說,陛下有意立下儲君,也不知是真是假。。。。。。。”
李全壽愣愣的望過來,等着他的下文,誰都明白,如果此時立儲,他是獨一無二的太子人選,至於宮裡那襁褓嬰兒,只要陛下還沒糊塗,就絕不可能成爲大秦太子,李全壽不喜反驚,誰傳出來的消息,我怎麼不知道?不由自主間,一縷狐疑之sè已經出現在了眉宇之間。
趙石卻自顧自的抿了一口酒,“聽說而已,當不得真,聽人說了許多,只記得人家說,此時立儲,正合其時,既然殿下不知,那多半是假的了。”
李全壽目光閃動,幾乎沒了一點醉意,手掌緊緊握住酒僎,心砰砰直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趙石,好像要在趙石臉上瞧出ua來才罷休,嘴net蠕動,想要追問,卻又忍住,只瞧他的表情,就知道難受的厲害。
趙石這句話自然是沒有說完,南十八在說的時候,是說了很多道理的,最淺顯的一條便是,景帝陛下之所以一直不曾立儲,多數是覺着自己春秋鼎盛,膝下又只有獨子一人,沒必要早早立下儲君,但這一次蜀中之戰奇峰突起,定會讓他察覺出了遲遲不曾立儲的危機所在,加上後宮又誕下二皇子,若再遲上幾年,儲位之爭便會顯現出來,那時再立儲,就有了許多麻煩。
雖說大秦一直是立賢不立長,但沒有一個皇帝會眼睜睜看着諸子展開曠日持久的紛爭,將所有人都席捲在內,感情上很少能接受得了,帝王的尊嚴也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生,所以。。。。。。。。。。
那邊李全壽緩緩收回目光,身子也漸漸放鬆了下來,自嘲的笑了笑,聲音乾澀道:“此等大事,又怎會只你聽聞?看來也只是一句笑語罷了,今時不同往日,父皇。。。。。。。。。”
說到這裡,yù言又止,最終化作一聲長嘆,年方稚齡,臉上卻滿是深沉的愁緒,悶頭喝了一大口,又挑着幾樣不算肥膩的嚐了幾口,這才重又笑了起來,“今日清靜,不妨有人打擾,不說這些掃興之事,聽說劍門那刺客來無影去無蹤,你這才吃了大虧,這次來,還擔心你是個不死不活的樣子,那可大大糟糕,太后娘娘那裡也得心疼死,不想卻是能吃能喝,一如從前,着實可喜可賀。
快跟我說說,那刺客真就有那般厲害?宮中sì衛多的是,驍勇之人也是不少,怎就沒那等神妙展現?”
趙石也放鬆了心情,隨意的道:“那人確非尋常,一身本事天下少有,若有心潛伏在側,少有人能躲得過的。”
“快說快說,不要吊人胃口。”李全壽作猴急狀。
趙石知他故意如此,沒奈何,也就順着他道:“那人是草莽中一等一的豪傑,身手高強,不過說到底,也還是單槍匹馬,再厲害也不過能敵十人百日,只是這樣的人蓄意刺殺,實是防不勝防,當時也是有些疏忽,讓他瞅了空子,竟爲其潛近了身側,略略交手,就在xiong口中了他一下,撞在牆上。。。。。。。”
趙石講故事有些欠缺,但還是耐心講了下去,反正也是閒來無事,談興不知不覺間便高了許多,“這些草莽豪傑,被他們打上一下,別說是**凡胎,就算鋼筋鐵骨,也只有骨斷筋折的份兒,捱了一下,我這兒就吐了一口血,受了重傷。
還不算完,那人又欺上來,再度交手,又幾下,xiong口就又捱了人家一下,這一下可是重的很呢,直接撞穿了牆壁,將我打了出去,可想而知,那一下挨的有多結實,就這會功夫,那些sì衛纔剛驚覺進了中軍大帳,我這裡卻已生死一瞬,要不是貼身軟甲穿在裡面,早就死了的。”
“那人也是亡命之徒,四下裡軍兵都趕了過來,他見我未死,竟然又追了出來,我這裡自然不能束手待斃,拼命跟他周旋,身上又捱了兩下,胳膊當時就斷了,xiong口還捱了一下,好在四下護衛軍兵擾了他心神,xiong口上一下沒怎麼挨實,那也差點把我又從外面打回中軍大帳裡面去的。”
“到了此時,我是一點力氣都沒了,只剩了躺着等死的命,那人還想靠近,但到底爲軍兵所阻,就算如此,還是連殺數人,飄然遠走,誰也攔不住他,殿下說說,這樣的人若再多幾個,還有誰能睡的安穩?誰還敢睡的安穩?”
李全壽開始還有些意興闌珊,半聽不聽的,但越聽越是入神,對於一個長於長安的尊貴皇子來說,這不啻於是在聽一個傳奇。
“這麼說來,世間真有此等紅拂般的奇人?”
“就算是奇人,也是要命的奇人。。。。。。。。”
“可惜未曾親見。。。。。。。。。你傷的真那麼重啊,竟然這會就都好了?”
趙石也是一陣氣結,這小子不地道啊,那意思好像是在說,自己爲什麼竟然沒死似的,“我這裡昏mí了一夜才醒過來,就算還有口氣,也是不多了,在劍門養了些天,纔好轉了些,若是殿下在那裡就好了。”
“哦?”李全壽興奮,眼睛亮亮的。
“那刺客定然就衝着殿下去了,斷不會來找我的麻煩,殿下週遭防衛森嚴,說不定還真能親眼目睹其人威風。”
“哦。。。。。。。。”李全壽尷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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