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敗。 “下一個,讓五子……” 然而,陳虎陽剛裝完,還沒來得及嘚瑟,忽然從人羣中走出了一個老人,鶴髮童顏,但是精神的很,完全看不出老人家該有遲暮:“小夥子,不介意跟老頭子我對弈一局?” “怎麼?老人家你也是這次學術交流的參賽者?”陳虎陽眉頭一皺,好像自己裝過頭,引起公憤了啊,連這種骨灰級的老傢伙都出來了。 “這倒不是。”老人微微一笑,“我們若水城這一方,在圍棋造詣上,難找出能夠與你比肩的學生,而老傢伙我也只是一時技癢,若是小友你不願意,就當我說笑好了,學術交流第一戰,是你們贏了。” 陳虎陽現實微微錯愕了一下,但是看到剛纔與自己對峙的那兩個青年臉上露出了無比尊敬的深色時,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道:“老人言重了,能與前輩一較棋,晚輩藝求之不得。” 老人家緩緩將棋譜擺好,口中輕嘆:“大半輩子沒動這玩意兒了,你小子可得讓着我這老頭子啊。” “老人家過謙了。” 一老一少,對話的口氣在潛移默化中越來越親近,好似忘年之交一般。 對局開始,在平靜似水的對弈中實則硝煙四起,不管是老人還是陳虎陽,舉手投足之間,滿滿的都是殺伐之意。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陳虎陽細膩的佈局心思和當斷則斷的殺伐果斷得到了老人的好評。 而陳虎陽修長的手指拈子,久久未落,凝視棋局,似乎有些猶豫。 這位老人的棋力顯然出乎他意料的強。 凝視半晌,陳虎陽似乎領悟到了什麼,但是卻還差那麼點距離抓不住思緒,這讓他十分惱。 驀然間,陳虎陽眼中精光暴射,舉在半空的手終於將子落在棋譜之上。 老人家見他一子落盤後,微笑道:“呵呵,我想這局棋不用再下了,不出意外的話你會以半子勝出,江山代有人才出,不服老都不行嘍。” 陳虎陽望着那錯綜複雜的棋
局,最後緩緩說道“不是半子,這局棋……充其量只能算是平局。” 老人家欣慰的笑了一聲,陳虎陽的言辭聽上去很謙遜,但卻是很囂張。 老人說陳虎陽會半子獲勝,而是陳虎陽自己卻說只是平局。 話外之音豈不是說老人家想不出破局之法,而陳虎陽卻想到了麼? 顯然,這局棋的勝負已經不重要了,陳虎陽並沒有張狂過頭說些放肆的話,而老人家也沒有倚老賣老。 一局棋,從“平淡”開始,以“平淡”的方式結束。 老人在衆人敬畏的目光下緩緩離開,陳虎陽有些疑惑的問道:“這老頭子是誰?” 葉芷嫣輕輕在陳虎陽的後腦上,佯怒道:“說什麼呢,什麼叫老頭子?對若水城凡武者學院的院長不可無理。” 凡武者學院的校長…… 陳虎陽不知道慶幸自己所遇貴人,還是悲哀第一戰就被老校長虐了,不過,陳虎陽一人力戰圍棋社全部成員,這事實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是有人看不慣陳虎陽這般風頭盡出,跳出來叫囂着說道:“哼,圍棋社都是些文弱書生,真要有本事,來我跆拳社試試,當然你要是沒有這個膽,我們也不會笑你的!” 陳虎陽微微一笑,在他說出張狂話語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成爲衆矢之的的準備,並不是陳虎陽自視甚高,狂妄自大,而是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文能倒背四書五經,談天論地,卜卦觀星;武能無敵同輩翹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這就是陳虎陽的資本。 “我從來沒有高掛免戰牌的習慣,你想怎麼玩,我奉陪到底就是了。”陳虎陽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全身爆發出一陣暴躁的戾氣,一瞬間之後有全部收斂,笑道,“只不過這都到飯點了,要不咱們下午再比?我吃飽點打你,你也吃飽點被打。” “你……” 陳虎陽大笑着,不理會那個氣焰被生生澆滅的跆拳社成員,半摟着葉芷嫣消失在衆人視線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