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你先等等,我去和虎子哥打個招……”乎字沒說出口,我只感覺脖頸處猛的一痛。
轉身看去,居然是笑的一臉陰沉的秦玉和不知可時出現的婁翼天,心下不由懊惱自己的傻。
只是我還來不及想什麼,陣陣眩暈之感襲上腦海,接着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李鳳凰,該醒來了,再不醒來,你可就享受不到這與衆不同的特殊待遇了哦。”朦朧間,我聽到一道,讓我恨的咬牙切齒的聲音。
眼睛徒然睜大,卻是被一陣刺眼的光芒晃的我不得不再次閉上眼睛。
“哈哈……哈哈……”秦玉那帶着勝利的狂笑聲再次傳來,讓我恨不得上去撕了她那張虛僞的面孔。
不過,感受到自己雙手雙腳被冰冷的硬物所束縛,心裡不由的冷笑,看來自己又……
只是,想想這又怪誰呢?一次次的欺騙,一次次的迫害,是我自己太不長記性了。
誰讓在我的世界裡,一直信奉着所謂的人之初,性本善呢。
所以,再次落得這步田地,也算是自找苦吃,怨不得別人。
等稍微的適應了頭頂上方的強光後,我緩緩的睜開雙眼,當看清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時,着實讓我嚇了一跳。
那種仿若來自靈魂的害怕,讓我本能的開始顫抖起來。
恍惚間,我彷彿再次回到了當初被秦玉他們抓到的那間地下的實驗室,所有的設置幾乎是一般無二。
唯一的變化是,又加了幾臺新式的機器,這些機器,記憶中,我好像在聶寒的實驗基地見過。
具體是用來做什麼的,這就不是我所能理解的範圍了。
雖然現在的我與以往有很多的不同,但是上次爲我造成的傷害,幾乎已經根深蒂固的烙印在了我的心裡。
所以當看清眼前的一切時,本能的,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抖,席捲全身。
“秦玉,你……你又想幹什麼?”我只感覺舌頭不斷的打顫。
“你說呢?”秦玉擡起手指看了看自己那染着鮮紅指甲的手指,擡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答反問。
而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剛剛我見到她時的狼狽不堪,一身性感的紫色包臀短袖,將她本就妖嬈的身姿襯托的更加性感迷人。
尤其是那張烈焰的紅脣,彷彿是剛剛喝了血般,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詭異的光芒。
“秦玉,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
“這不是信任,是你笨!”我的話未說完,便被秦玉譏笑的聲音所打斷。
沒錯,她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是我笨,是我傻,是我太看不清人心的險惡。
正如一個朋友所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只有此時,我才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看來真的是我太天真了。
“你這麼做,聶寒知道嗎?”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爲自己求得解脫。
畢竟聶寒上次來見我時的表現,細細想來,確實值得讓人懷疑,可我偏偏不信商煜,就那樣輕易的相信了他僞善的一面。
看着眼前的一切,開始我還對他抱着一絲動容,現在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吧?
不過,唯一讓我覺得有些不解的是,既然他能抓我,爲何還要爲我下跪,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難道是覺得好玩?
毫無疑問不是,那究竟是爲何?這是我現下比較關心的,當然,我還有閒功夫思考這個,自是有自己的道理。
因爲我根本就不必擔心秦玉他們能將我如何,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如今我有紅骷髏的保護,他們根本就不足爲懼。
剛剛的害怕,也不過是出於本能,等到適應下來,所有的一切,倒也不過如此。
“他?哈哈……李鳳凰,說你傻,我還真是高看你了,就憑聶寒那個即將隨着他愛人枯竭而死的老東西,你覺得我和翼天會呆在他的身邊嗎?”
說話間,秦玉得意的與站在一旁一直都未發一言的婁翼天對視一眼。
從他們的眼中,我看到了不屑與得意,當然,還有我看不懂的東西。
“我們不過是利用他罷了,也只有你這樣的傻瓜纔會相信我們投靠了他而已。”秦玉諷刺的一笑,很是不以爲然的繼續說道。
“可是你們呆在他身邊又得到了什麼?”我疑惑的問。
“得到了你呀,當然,還有能夠讓殭屍恢復……”
“秦玉,你還沒鬧夠嗎?”秦玉得意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直都冷眼旁觀的婁翼天硬生生的打斷,不過,我卻猜測到了什麼。
“你知道了?”我滿是吃驚的看着她。
“當然,不然……”
“閉嘴!”這次婁翼天幾乎是用吼的。
呃,這麼猛的一吼,把我也跟着嚇了一跳,不過再看秦玉,那一副恨不得把我吃了的眼神,讓我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
我記得我好像沒得罪她什麼?就算是剛剛因爲她和我廢話太多,婁翼天吼她,可是也不至於恨我恨到這個地步吧?
“李鳳凰,不要總是給老孃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今天我就是要把你狠狠的踩在腳底下。”秦玉話落,猛的將我的頭髮揪起,與我對視。
頭皮處傳來的刺痛,讓我差一點忍不住的大喊出聲,只是倔強的性格,讓我生生的將痛呼聲忍了下去。
“來人,過來抽血化驗。”卻在這時,婁翼天冰冷的聲音傳來,讓我心頭猛的跟着一顫。
而隨着婁翼天命令的下達,幾個剛剛還在一旁忙碌着的身穿白大褂,臉戴口罩的男人,同時向我的方向走來。
“秦玉,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看着其中一個白衣男人手中拿着的粗大針頭的針管向我走來,我立刻用力的掙扎大喊着。
只是我的所有掙扎都是那樣的徒勞,被銬緊的雙手雙腳,根本就無法移動分毫。
而頭髮,仍然被秦玉狠狠的拽在手中,只感覺彷彿自己的頭髮快被扯掉了一般,難以忍受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眼淚開始在眼中打轉。
眼看着手拿粗大針管,戴着一幅平光鏡的白衣男人就要近前,我立刻放棄了所有的掙扎緩緩的閉上眼睛……